大厅里,苗毓彤担心的看着郁苍雄:“老爷子,这一对宝贝儿都没有见音讯,怎么办?”
郁苍雄看着长吁短叹的苗毓彤,没有说话,这一场局,谁又是谁的棋,谁又是谁的局。舒悫鹉琻
恐怕只有郁霆琛和江晓溪两个人才最清楚不过了。
这时,邵年鸿走了进来,他来到了郁苍雄的身边:“郁爷爷好,苗女乃女乃好,我是来找晓溪的。”
他开门见山的说了他的目的,倒也是算爽快的了!
郁苍雄知道,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邵年鸿若是不知道的话,那也是就是奇事了。
“晓溪和霆琛在上面谈话,你坐下来等一会儿吧!”郁苍雄沉声道。
他已经开始担心郁霆琛和江晓溪的婚姻,加上现在再来了一个邵年鸿,那更是雪上加霜了。
邵年鸿虽然担心江晓溪,可是还是坐了下来……
房间里,江晓溪和郁霆琛再次到了剑拔弩张的对峙场面。
江晓溪听闻郁霆琛的这句话“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可以深到融化任何东西。”
她不由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能算是感情吗?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和阴谋,在这里的氛围里,生长出来的感情,不会是畸形的吗?它不仅融化不了任何东西,反而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郁霆琛是有苦也难言,他就算是用情至深,此刻的江晓溪是绝对听不进去他说的话,无论他说他的情有多真,他的爱有多深,在她看来,依然只是算计的一部分,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他也是个骄傲的男人,在不断的付出之后,得不到她的回应,反而是讥笑,他也心痛。
只是,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自然是希望用爱去融化掉仇恨,仇恨是最可怕的东西,可以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他不希望江晓溪这一生活在仇恨里。
唯有爱,才能化解。
所以,他爱她,也希望她能爱他,那么,再深的仇恨,相信上一代的恩怨,都可以化解。
但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
而人算不如天算,再深不可测的阴谋诡计,都只不过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的沉默,让江晓溪更加恼怒,而她砸过去的输液瓶,都是用胶做的,自然是砸不到他怎么样,反而是牵动了她这一头的针。
针头从手背上的血管里月兑落了出来,江晓溪自然是不会去管这样的小事情。
郁霆琛上前一步,用酒精和棉花摁住了她的手背,“别动,要不然等一会儿会长一个大包的。”
江晓溪不由冷眸看他:“郁先生,戏已经落幕,何必还这么费力的演?不必假好心了,手背上长一个包没有什么大不了,关键是心里不要长一个包就好了。”
而她心里的这个包,像是气球一样,在她的心里不断的鼓来鼓去。
郁霆琛握着她的手腕没有动,双眸含着深情的道:“晓溪,我们还是夫妻!”
“对,我们是*chuang共枕的夫妻,但也是相互对立的敌人。”江晓溪一语道出他们之间的局面。
江晓溪的皮肤比较敏感,一会儿就肿了一个大包在手背上,郁霆琛朝门外叫道:“护士,进来一下!”
*站在了门外,一听人叫,赶忙进来。
而在楼下大厅里的邵年鸿一听上面叫护士进去,他再也坐不住了,军人出身的他,几个大步就跑上了二楼,和*一起进去。
“晓溪,你怎么样?”邵年鸿关心的问道。
江晓溪见他来,想想也是邵年锦通知的,他们都关心她,她点了点头:“年鸿,我没事,只是针头不小心月兑落,护士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这时,护士从郁霆琛的手腕处接过江晓溪的手,郁霆琛见邵年鸿来了,他往外走,然后对邵年鸿道:“走吧!我们出去谈一谈。”
当然,这个所谓的“谈”不过是在江晓
溪面前虚晃一招罢了。
两人一出门时,郁霆琛就一拳击了过来。
自然,邵年鸿也不是吃素的主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和郁霆琛在门外就动起了手。
两个人打架,难免会有一番“砰砰”之声,而两人都很强势,再加上是为了江晓溪,谁都不肯先退让。
在房间里的*在给江晓溪换药时,亦是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可是,江晓溪却是表现得异常平静,那张冰冷的俏脸,仿佛是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门外,郁霆琛一手揪住了邵年鸿的衣领,“你最好乖乖的把我的一对龙凤宝贝还回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对于一对龙凤宝贝去了哪里?郁霆琛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邵年鸿,当然,邵年鸿绝对是不会伤害两个孩子,但是将两个孩子藏起来,他是能做到的。
邵年鸿倒也不会慌张,这是迟早的事情,而郁霆琛本非常人,能猜到被他带走,也就是说,江晓溪最信任的也是他邵年鸿。
“那你和晓溪离婚啊!”邵年鸿低声哼了一声。
“离婚?”郁霆琛满含讽刺的看着他:“如果你一早就是打这样的主意,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孩子我要!晓溪我也要!”
邵年鸿还没有说话时,*已经是打开了门,江晓溪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两人剑拔弩张的场面。
她看了看两个人,郁霆琛这时也将邵年鸿放开来。
三个人,站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姿势,*赶忙顺着楼梯往下走,免得这一场火势殃及池鱼了。
江晓溪伸出手,为邵年鸿理了理被郁霆琛弄皱的衣领:“我没事,回去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他处理好一样。
而她的这一个动作,在郁霆琛看来,邵年鸿才是她最亲近的人,而不是和她同chuang共枕四年的丈夫。
邵年鸿自然是很担心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担心?要不?搬出去住也好,我另外给你找房子。”
“不用,年鸿……”江晓溪的语声很轻,但很真挚,“让我自己处理吧!”
邵年鸿亦知道,江晓溪是一个理智的女人,可是,就算是她和郁霆琛已经是关系破裂,他也不愿意她为了复仇而呆在他的身边。
但是,江晓溪的坚持,邵年鸿还是只得同意。
于是,邵年鸿转身离开。
江晓溪准备下楼时,被郁霆琛叫住:“不打算对我再说什么吗?”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江晓溪没有回头,连脊背都挺得笔直。
郁霆琛走到了她的身边:“什么时候去将两个宝贝从邵年鸿的手中接回来?”
江晓溪的一张俏脸依旧是面无表情,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已经是承认了两个宝贝现在是安全的,他们都不用为孩子的事情而伤脑筋。
她让邵年鸿带走了两个孩子,只不过是为了逼杨蔓洁讲出当年的真相,才会造成孩子被带走的假相。
可是,江晓溪自认为她的这一场局是无懈可击,“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让他看穿?
郁霆琛凝视着她:“你的局无懈可击,我无从破解,我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邵年鸿带走了孩子,晓溪,我只是猜的,因为你是经历过被绑架经历的人,在你的心中留下了阴影,而你这么好强和骄傲,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孩子们的身上重演。”
江晓溪冷哼了一声:“那你就猜着吧!”
是!孩子的事情,她用了一场相似的惊天谋局,只为了打破杨蔓洁心底的那一层防线,她知道,再多的证据,杨蔓洁都可以耍赖,只有她亲口讲出来,才会有人信。
而她,怎么可能让孩子们去涉险?
也正如郁霆琛所说,她是不可能让悲剧在孩子们的身上重新上演。
她抬步,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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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郁霆琛看着她的背影,古人说的没错,温柔乡就是英雄冢。
江晓溪密见了邵年鸿,而邵年鸿手中的uf组织,为江晓溪搜罗了很多关于当年的真相。
当然,江晓溪是个心理素质极高的女人,她也会在他面前不动声色的演着戏。
包括上次在电影院,对于从不主动的她,会有一些言语上露骨的挑-逗是很难得的。
他自然是不会想到这些,只是觉得郁太太对于婚姻生活是开了窍了。
这个世界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有太多的诱-惑,更何况是江晓溪这样的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的绝世奇女子。
所以,在电影院的两个多小时内,邵年鸿是完全有时间作案的。
首先,他是了解学校的地形的,包括哪儿有监控哪儿是死角,对于特工出身的他,小事一桩。
还有,他是了解邵年锦和贝小米的,所以,故意用郁家的srv车引开了他们两个人,而他有着充足的时间,悠然自得的离开。
郁霆琛会猜到是邵年鸿手上,也是因为江晓溪信任他。
信任?这是郁霆琛和江晓溪之间最大的障碍,他和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这样的土崩瓦解了,而且这一次还是如此的彻底……
厅里,苗毓彤和郁苍雄都在等着他们。
江晓溪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来,看着两个老人家:“爷爷、女乃女乃,你们去休息吧!”
“晓溪,女乃女乃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生气啊!当初你嫁进郁家的时候,我确实对你有一些成见,可是那时候是有娜娜在这里,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无法说对你有多好。但是,这四年以来,我们郁家对你可真不薄。”苗毓彤说道,“当年的事情,是蔓洁的错,不该由两个孩子承受过错,他们还那么小,才有三岁,你将他们接回来,好不好?”
江晓溪一瞬间就望向了郁霆琛,对于苗毓彤的智商,她是清楚的,苗毓彤不可能知道这么多,那么唯一的出口就是郁霆琛这边了。
他让女乃女乃向她施压?
苗毓彤马上道:“不是小琛告诉我的,是我自己听到的,我见邵年鸿上楼,于是就悄悄的跟着,在门口时,邵年鸿还和小琛打了架,他们的对话我也听到了……而你和小琛说的话,我也听到了……”
江晓溪望向了郁苍雄,她的这些计谋瞒得过苗毓彤,但却是瞒不过郁苍雄,而郁苍雄自始至终都没有责备过她半句。
就连此时,也是一样。
“晓溪,无论是什么决定,我只希望你能快乐。”郁苍雄看着她。
对于经历过战乱经历改革开放经历过社会建设的老人来说,他还有什么是看不穿的,他不希望给江晓溪太多的压力,不仅是缘于他曾经对她的外婆有感情,而是他对这样一个本身就了不起的奇女子有亲情。
江晓溪点了点头:“爷爷,等我处理好了之后,我会接两个孩子回来的。”
郁苍雄看着苗毓彤,“好了,不要说了,推我回房间去吃药。”
“药不是刚吃了吗?”苗毓彤不解。
郁苍雄瞪了她一眼,她马上就不说话了……
邵年鸿开车离开了郁氏豪宅之后,他在山脚下看到了殷念念,于是停了车,“念念……”
“年鸿……”殷念念赶忙跑过来:“晓溪怎么样了?我打电话给她,她总是说不用担心,我哪能不担心啊?可是,我也不想上郁家……”
“我刚从郁家出来,上车吧,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另外,我们可以一边开车一边聊一聊晓溪的事情。”邵年鸿说道。
殷念念马上打开了车门,进来之后,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也不想回家,老妈子会念叨着我,天天要我嫁人……”
邵年鸿不由弯唇笑了笑,“真可惜,我那弟弟就是不开窍啊,我们邵家如果有这样的儿媳妇,该有多好!”
“别提邵年锦了……”殷念念的心里,像是棉花在堵着一样非常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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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刚才,她在山脚下,正想要不顾一切的去看江晓溪时,就看到了邵年锦和贝小米一起下山来。
她的心里,每见一次他们在一起,她就会堵上三分。
这样恩爱的场面,让她看了之后,只会更加的难过。
“年鸿,晓溪怎么样了,跟我说说吧!”殷念念是急性子。
邵年鸿开着车道:“晓溪的情况不是很好,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应该是了解她的个性,她是不会让朋友为她担心半点的,有什么事情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
“是!我知道,这就是晓溪的个性。”殷念念叹了一声:“我们就算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啊!郁霆琛的态度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邵年鸿不满的道:“他设了一个局,让晓溪往里钻,他有今天的结局,是咎由自取。”
殷念念也是个实话实说的人,“如果撇开了上一代恩怨的事情,郁霆琛对晓溪倒是很好……”
“你站在他那边了?”邵年鸿一挑眉。
殷念念瞪了他一眼:“我这不是还没有将话说完嘛,我的意思是说,但是,枕边如果睡着一个算计你的人,谁会安心?更何况他有一个那么变-态的母亲,谁知道他会不会遗传他母亲的变-态?结婚过日子,当然是年鸿这样的人最好。”
邵年鸿听了之后,微微一笑:“你在年锦面前会这么说话,他应该是很高兴的。”
“切……”殷念念望向了窗外,她和贝小米不同,据说,贝小米从小就是个温柔的小姑娘,她从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样子。
而她在邵年锦面前,是不是表现得太女汉子化了,她也要像贝小米那样我见犹怜吗?
她正想着时,接到了顾翼致的电话:“今晚有课程,记得准时过来。”
“我现在就过去。”上次她在顾翼致那儿学过泡茶之后,回去还给母亲大人显摆了一回,结果从来不夸她的母亲,那一次对她另眼相看了。
邵年鸿以为她是工作:“有案子发生吗?”
“不是!”殷念念笑道,“和一个人谈谈事情,对了,有空我请你喝茶。”
“你会泡茶?”邵年鸿揶揄她。
殷念念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心了,不会泡一杯手术刀给你喝的。先送我回法证部门那边,我有东西忘记带了。”
邵年鸿将她送去了法证部门,她下车时说道:“年鸿,我自己开车去就好了,不用等我。”
邵年鸿点了点头,开车离开了。
殷念念去法证部门拿了一本书,这是她刚买的一本新书,讲如何查验无证之罪的。
她开车来到了顾翼致的公司时,他已经在公司了,而公司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桑小姐不在这里?”
“我是个好老板,不轻易让员工加班。”顾翼致笑道。
殷念念放下了书,在他在面前坐下来,“顾老师,今天要学什么?”
顾翼致见她看这书,他盯着她的脸,“我们撇开了邵年锦不说,就单从你相亲来说,你相亲恐怕不下一千局了吧,为什么每次都失败?”
“难道因为我的爱好就是看犯罪心理学?”殷念念将她的书收了起来,以免他没收,于是放进了自己的大口袋里,她习惯背一个大口袋,可能是法医的职业习惯吧!
顾翼致摇头:“看什么书这已经是交往更进一步才会发现的,最主要的就是你的职业——法医。相信没有几个男人敢娶你,包括你们警局的那些人,当然这不是你的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们不理解你,没有关系,那是你的职业。可是,你的内涵和素质,就不要表现得这么职业化了。”
“那顾老师觉得,我应该怎么表现?”殷念念瞪着他。
顾翼致和她分析道:“理智的男人,能将工作和生活分开。无论你做什么工作,在下班之后,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有灵魂有rou体,不应该再将工作中遗留下来的哪怕是爱好,都带进生活里。哪怕是s国的女总统离微扬,人家在台上是极有范儿的总统,可是人家在生活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会撒娇会可爱会为老公和孩子买菜煮饭……”
 
“我哪能和人家比……”离微扬的名字她听过,如雷贯耳好不好?
“你确实是不需要和人家比,我只是讲人家成功的要点在哪里?”顾翼致说道,“打个比方,就像邵年锦在忙完了工作之后,他如果还会为你调味一杯鸡尾酒,和你在漫天星光下对坐而饮,听着夏夜的蝉鸣,你是不是会觉得生活很惬意?两人相处起来是不是很舒服?”
殷念念耷拉着脑袋,“这是顾老师你的想象,好不好?”
“如果你不努力,永远也不可能变为现实。”顾翼致哼了一声,“任何事情想要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难道学法医的时候,就没有努力过?”
“我要拿出学法医的精力来学习追男人的技巧?”殷念念有些难过的问道。
顾翼致凝视着她:“当然,做法医是一生的事业,和一个男人生活一辈子也是你一生的事业。”
“有道理!”殷念念点了点头,“今天学什么?”
“今天教你如何穿衣搭配,才能显得气质柔和。”他当然知道,她的气质太硬,嗯,比男人还硬。
他走进了工作室,一打开了门之后,殷念念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全是满满的衣服,而且是各大品牌都有。
当然,上面的标签都还是新的,没有人试穿过。
殷念念双手环胸,看在这一点上,顾翼致也算是有诚意了。
拜托,念念,你没看到顾老师是下了血本在引你入瓮吗?你还指点江山似的说人家算有诚意!
“不要双手环胸!”顾翼致手上有一把长约十厘米的铁尺,他在手上把玩着,然后一指她的手。
“这也有意见?”殷念念蹙眉。
顾翼致点头:“当然,这个动作,通常是在面对下属的时候才会做,你如果想你的男人做你的手下,你尽可以做!”
殷念念嘀咕着,这么多的讲究啊!
“去穿那条红色的裙子出来,给我看看!”顾翼致伸手一指。
殷念念拿着裙子进了更衣室里,然后她探了一个头出来:“顾老师,你更衣室里有没有摄像头的?”
“你不是法医吗?这点蛛丝马迹能难倒你?”顾翼致坐在了沙发里。
那倒也是!殷念念于是看了看,放心大胆的换了起来。
红色的及膝连衣裙,浅v的领口,显出了她纤细的雪颈,坎肩的设计,让她的身子显得修长,宽松的设计,让她觉得穿着很舒服。
再加上是红色的色彩,殷念念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明艳的光芒在里面,其实不用他说,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变化。
“走近一点来,让我看看!”顾翼致在她一出场时,就知道,这颜色很适合她,虽然她平常都是浅色衣服,而且是休闲服居多。
因为,她根本是工作时穿职业装,不工作时,也不会换下来。
殷念念倒也不扭捏,走到了他的面前来。
飘逸的裙摆、休闲的款式,胸前v领恰到好处,中间有一条小小的皮带,将腰身勾勒出线条,及膝的裙摆,刚好露出了她漂亮的小腿。
顾翼致看了之后,点了点头:“你觉得舒服不舒服?”
“是挺舒服的,我以前只认为休闲服舒服,没有想到裙子也能穿得这么舒服。”殷念念不得不佩服起顾翼致的眼光来。
“那就好,今晚你穿着这个回家,令母应该觉得你在恋爱,不会盘问你相亲成功了没。”顾翼致说道。
他走身,也准备下班了。
殷念念一看上面的价钱,“三万多,我一个月工资也没有我这么多呢!我可是付不起钱的……”
“在学费里,我如果让你追不到邵年锦是不收学费的。”顾翼致说道,“放心穿吧!”
殷念念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拿剪刀想要剪掉背后面的标签。
顾翼致从她的手中接过来,站在了她的身后,气息喷洒在了她的雪颈间。
这个男人看似阳光盛开,可是,她可
是没有忘记他曾经在会所里亲薄过她的事情。
所以,她说道:“顾老师,你用剪刀剪了标签就好,不要用有颜色的眼睛来剪我的身体。”
顾翼致听了哈哈一笑,“咔嚓”一声,标签被剪断了,他丢弃在了垃圾桶里,然后放下了剪刀。
“殷小姐其实挺幽默的。”他说道。
殷念念自己是一点也不觉得呢!好吧,凭她的眼光来看,顾翼致不像是觊觎她身体的男人!
至少,她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yu望”二字。
顾翼致拿过外套,然后出门往外走,“怎么?殷小姐看我像看罪犯一样?”
殷念念也背着自己的大包往外走,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到了停车场时,顾翼致叫住了她:“殷小姐,给……”
殷念念不知道他要给什么,又看了看停车场没有人,出于职业习惯,她不由有些怀疑……
但是,顾翼致已经是放了她的手中,然后,他大步的潇洒离开。
殷念念这一看,差点被顾翼致气得吐血三升。
原来,他刚才在她的身后,并非觊觎她的身体,而是抽走了一根她头上的白头发而已。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
殷念念挥了挥拳头,这时,顾翼致的车已经是开离了停车场,殷念念想,下次再见面,她一定要他好看!
可是,她都有白头发了啊!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在老了……
一有了这个可怕的念头,殷念念就恨不得将顾翼致给狠狠的揍一顿了……
郁氏豪宅。
江晓溪站在了亭子里,夜风吹起她的身影,单薄的身影,立下夜空之下,更显得几分寂寥。
她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晓溪……”是杨蔓洁的声音。
江晓溪缓慢的转过身来,看着月光下的仇人,她的俏脸上罩着一层冰霜。
“我想问问孩子……”杨蔓洁道,“你将两个宝贝儿带回来,好不好?”
看来,就连神经质了的杨蔓洁也知道了两个宝贝儿被她藏了起来,这肯定不是郁霆琛讲的,因为他不会再让他的母亲来招惹她的。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孩子!”江晓溪冷哼了一声。
杨蔓洁道:“我自然是没有资格过问,可是郁家两个老人想念孩子。”
江晓溪收回了她身上的目光,应该是苗毓彤叫她来的。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带走两个孩子,好吗?”杨蔓洁可怜不已的说道。
江晓溪一点也不为所动,她才不会现在带两个孩子回来,孩子被大人一煽动之后,就趁机来软化她,她可以对大人毫不留情,但是对于孩子却是硬不起心肠来。
“我给你跪下了,好不好……”杨蔓洁说着就跪了下来,“算是我求你,别带走了孩子……”
“你跪着求我有什么用?当初你在绑架了我们姐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会有多伤心,我姐姐沦落在了外面十六年,我们才找到她,她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而我母亲更是因此心力交瘁,她还不到五十岁就去世了,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江晓溪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杨蔓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只是像是一个罪人般的跪在了这里。
江晓溪几乎是失控的喊道:“我让你去死,你会吗?”
“好啊……”杨蔓洁说着,就走向了亭子边,“我很早就想去见尔帆了……”
这时苗毓彤走出来,和佣人将杨蔓洁拉住了,苗毓彤忍不住的道:“晓溪,孩子是无辜的,你何必这么对孩子呢?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让孩子见曾爷爷和曾女乃女乃吗?不让他们见父亲吗?”
“这是我的事情。”江晓溪说完转身就走。
“还有,蔓洁就算是法庭判刑,也是罪不致死
,她并没有真正的害死你们两姐妹,你们都活得好好的,你这样叫她去死,会不会残忍了一些?”苗毓彤说道。
“我残忍?”江晓溪冷哼了一声,“你是没有看到当时的画面,站着说话腰不疼,你自然可以是指责着别人残忍!”
她转身离开,苗毓彤在后面气得全身发抖。
晚上,郁霆琛下班回来之后,他叫了人把母亲的东西搬出去,然后亲自送母亲去了他一处远离市区的别墅里。
“妈,今晚您就住在这里。”这里也算是一个小小的佛堂了,一应俱全,当然还包括着郁尔帆的画像都在。
杨蔓洁神经恍惚,她抓着郁霆琛的手,“尔帆,今晚你会住在这里吗?”
“妈,那个负心汉已经死了很多年了。”郁霆琛忍不住的说道,如果不是他的负心他的滥情,哪会有那么多上一代的恩怨,然后让他们下一代这么难相处了呢!
“尔帆,你明明是在这里啊……”杨蔓洁将儿子认出了年轻时的丈夫。
郁霆琛无奈,只得留了下来,然后哄着母亲入睡,他才刚要走时,她就醒来了。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好怕丈夫一去不回。
天色未亮时,杨蔓洁才睡熟,郁霆琛离开,然后吩咐佣人们道:“如果夫人醒了,就告诉她,我去上班了。”
“是!大少爷。”佣人赶忙应了下来。
郁霆琛开车回到了郁家,他回到了卧室,没有看见江晓溪的身影。
他看着冷冷清清的卧室,这里曾有着他们多少的甜蜜和欢笑,特别是生了孩子之后,夫妻感情与日俱增。
他的眼前,仿佛还回放着她的一颦一笑,她不爱笑,在他面前笑起来,却又是那么纯真。
他喜欢半倚在chuang头,看着偶尔早起的她坐在梳妆桌前梳头。
她天生丽质,在镜子里,映照出了晨光中美丽的脸时,有一种吹弹可破的女敕滑,还有,染上了一晚上被疼爱的娇羞,那是早上最特别的风景。
只是,现在也不复存在了。
有的,只是一室的冷清,正向他扑面而来。
而房间里,还有她的味道。
他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女儿的房间,两个孩子已经是分房间睡了。
他轻轻的转动了门把,发现门是从里面锁着的,他知道,她应该是在女儿的房间里睡下了。
他于是打开了隔壁的房间门,儿子的卧室里,也是一室的冷清。
书桌上的照片里,有孩子天真的笑容,四口之家甜蜜的相拥在了一起。
郁霆琛看着这张照片,他伸手,抚着上面的人儿,一个又一个的都要离他而去吗?
看了好一会儿,他放下了照片,从管家处取了钥匙,打开了女儿的房间。
江晓溪睡在了女儿房间的小chuang里,她的身子微微的蜷缩着,侧着睡到了一边。
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放亮的早晨,她似乎是睡得并不踏实。
她的手上,抱着女儿的大洋女圭女圭。
就好像是抱着他时的样子。
在梦里,江晓溪再次回到了以前的甜蜜时光,仿佛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每一个相处的晚上,他都会抱着她入睡,他们会做最亲密的事情,他会让她在他的怀里睡着。
有时候,她醒来,却是看见了他在看着她。
“霆琛,怎么不睡呢?”她喃喃低语,有些迷迷糊糊的。
郁霆琛低声一笑,逗着她:“我刚醒,帮你擦口水呢……”
“什么?我有流口水……”江晓溪马上就醒来了,她用手一拭嘴边,就知道他在逗着她了。
她于是伸出粉拳来打他,“让你弄我醒来……”
他会伸出手臂,将她重新捞回怀里来,在她的耳边低语:“既然是醒了,那么我们就做一点快乐的事情
……”
快乐的事情?他们之间最为快乐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将她摁在怀里,享受着他给她最强悍但也是最温柔的……
每一场恩爱,他从不敷衍了事,他会非常认真,也会非常照顾她的感受。
而每一个夜里,他都会醒来,看她一会……
此时,她感觉到他在身边。
一定又是梦里吧!
她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她不由蹙起了眉头,“我似乎是有锁门的吧!”
郁霆琛凝视着她:“如果你不想和我再同chuang共枕的话,卧室给你住,我去住客房。潮晚睡的地方太小,你睡着不舒服。”
“不必了。”江晓溪在醒来之后,恢复以前的冷漠相向。
她起身,看着外面的天色渐亮,于是准备回卧室去梳洗,她并不知道他昨晚不会回来。
两人一起回到了卧室,她用洗漱室时,他进去洗澡。
似乎又和往日一样,但他们都知道,一切又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两个人,无论是谁,都再也回不到过去。
“我今天会叫人过来装修客房。”江晓溪说道。
“好!”只要她还没有提出来要走,他就会觉得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江晓溪却是一眼洞穿了他的想法:“别试图再接近我,离婚不是我不想提,你应该知道,钱财从来不是我在乎的东西,我就算是提了,你也会拿姐姐的事情威胁我,还有,我暂时不想两个孩子分开。但是,在整件事情里,于我而言最残忍的枕边人!”
他对她设下天衣无缝的圈套,让她享受着他的疼爱和关心,从剑拔弩张到恩爱缱绻,其实不过是一个阴谋!
这于她而言,怎么能够不残忍!
她想剥离和他之间的一切,但对孩子却是心头肉。
公司合并在了一起,她可以不在乎。
那么孩子呢?
所以,他算计了这一切,对她最残忍的——是他!
郁霆琛从不后悔那一晚上的设计,凡事都有它的双面性,他可以不择手段的留住她,哪怕是用一对龙凤胎。
这也是他当初考虑的结果之一。
爱难留,恨亦难留。
这份深情,亦是难留。
只是,她并不知道,每当午夜梦回时,他都会醒来,看着她在身边,他才会觉得安心。
或者,这是在赎罪,这也是爱情。
只是,赎罪的爱情,总是让人睡不安稳。
他和她的恩爱缱绻,每一次他都是全情投入,因为怕有一天,他再也留不住她,她再也不会属于他……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每次醒来,都能见到她,让他都自以为就会这样恩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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