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舒悫鹉琻
林沉轩的电话打给了郁霆琛:“郁总,江总和殷小姐去了爬山。”
郁霆琛蹙眉,爬山?不像是江晓溪的风格。
更何况,她的脚上次在海边受了伤,都还没有完全好,她竟然是要去爬山?
他一想到这里,然后拿起了西装外套,走了出去。
他是直接顺着盘山公司往上开去,然后就看到了从山上下来的两对人。
邵年鸿背着江晓溪,而邵年锦背着殷念念。
至于殷念念是如何让邵年锦背下山的,她可是有话要说。
她让邵年锦背她下山,邵年锦自然是不肯了,可是,她说道:“邵年锦,如果你想我不再喜欢你,你就背我下一次山,让我从此以后对你死心!”
这一招,果然是对准了邵年锦的死xue,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在那一刻,其实殷念念有些悲哀,她执著的爱情,对于他而言,却只是个负担了。
但是,就算是负担也好,这一次,她也要好好的把握一下自己。
让他背一次自己下山,哪怕这一生,就这一次也好。
所以,此刻,殷念念就爬在了邵年锦的背上,让他背自己下山。
而邵年鸿则不同,他主动提出要背脚有旧伤复发,又染上了新伤的江晓溪。
而殷念念一心都在邵年锦的身上,根本不理会于她。
其实她想,只要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和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没有什么是不对的。
于是,受了伤的她,还是让邵年鸿背她下山。
江晓溪抱着邵年鸿的脖子,“年鸿,你是第一个背我的男人,我没有享受过背在父亲背上的感觉,但是,我却是享受过兄长般温暖的肩膀,谢谢你……”
邵年鸿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在她的心里,他不再是那个初初相恋的爱人,而是她一直都缺了的父兄之爱了。
她从小缺少父爱,父亲*有了第二个女人,而她童年又遭受了绑架之罪,她究竟用了多少功夫,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晓溪,跟我不用这么客气,既然是兄长,就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兄长的肩膀,如何?”邵年鸿一边背她一边说着话。
江晓溪微微一笑,她不希望邵年鸿再将时间浪费在了她的身上。
年少时的爱情,虽然美丽,但是却不是最铭心刻骨的。
郁霆琛给她的,才是烙刻在了她的骨血里的。
既然这份年少美丽已经逝去,那么就让它永远的活在了记忆中。
而邵年锦和殷念念却是一边走一边斗着嘴了。
“殷念念,回去之后,将自己解剖一遍,看看你是不是猪的骨骼,这么沉的!”邵年锦说道。
殷念念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你自己这体力差,还怪人家沉,你看看人家年鸿,背着晓溪走,一点也不费力,而且是如履平地一般。”
邵年锦作势将她丢下来,“敢说我体力差,是不是不想下山?”
殷念念抱紧了他的脖子,从未像这一刻这么近过,她不由有些悲哀,原来最近的一次,是她说他可以摆月兑她的时候。
其实,这世界上的感情就是这样。
爱了,就是爱了。
不爱,永远也不可能爱吧!
就像郁霆琛和江晓溪,哪怕是隔着血海深仇,两个不能爱的人,偏偏就这样爱上了。
就像邵年锦和殷念念,哪怕是朝夕相处,也没能处出感情来,反而是会越来越生疏了一样。
正当他们四个人从山上下来时,就看到了郁霆琛的车刚刚停下来。
郁霆琛开了一部jeep车过来,这样的车走着山路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当他看到了江晓溪竟然是在邵年鸿的背上时,他的双眸马上就起了变
化。
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不介意自己女人的初恋爱人的!
初恋的爱人,那是精神上的初次,虽然不同于初吻,初ye,但是,最先悸动的心,萌动的情,都是为了那一个人。
这是后来的男人们嫉妒不了也羡慕不来的。
郁霆琛一脚踢开了车门,大步的向着邵年鸿的方向而来。
江晓溪不料郁霆琛会来,而且是刚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她知道,他这人小气鬼,肯定是会多想的。
但是,她转念又一想,他想就想吧,反正她和他是清白的,如果她认为她这样不好,说不定就可以早点签离婚协议了。
所以,她也不打算解释。
邵年鸿虽然久未做高强度的训练,但平时也有健身,和做一些简单的训练,他的体力背一个女人下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当他看到了挡在了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时,不由蹙了蹙眉,郁霆琛跟过来了!
郁霆琛一手握住了江晓溪的一只手臂,他的力气很大,她都能感觉到他捏得很重。
这手臂一定跟他有怨,否则怎会一天到晚的被他虐待?
“郁太太,我抱你上车!”郁霆琛一看到了她的脚踝肿起来,语气就凶了起来。
他仍然是叫她郁太太,也就是在宣布着他对她的拥有权。
邵年鸿是明白人,自然是是会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江晓溪在提出离婚,但是她和郁霆琛之间,依然是夫妻关系。
江晓溪不想邵年鸿他们为难,这是她和郁霆琛之间的私事,她于是任郁霆琛抱着上了车。
郁霆琛从头到尾也没有看其他的人,只是停留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上了车之后,司机开车,她和他都在后坐上,沉默不语。
她不屑于解释,他在生气,连笼罩在他们身边的空气,也知道他在生气了。
司机开得很快,车到了医院之后,他伸手将她抱下来。
她也不作无谓的挣扎,反正他决定了的事情,她也不能轻易的改变了他。
拍片、检查,一系列的程序完了之后,医生说道:“最近要少活动,多多休息,年轻人很快就会恢复的,不用担心。”
在回家的路上,郁霆琛依然是没有说话。
而江晓溪本来就在向他提出离婚,此刻的氛围,自然是不会说话了。
于是,沉默,加再沉默,就等于了不断的沉默。
到了家之后,两个孩子都睡下了,郁霆琛将她抱回了卧室,放在了沙发上坐下。
“我去开热水,你进去泡一会儿。”他说。
他进去开好了热水,然后抱着她走进浴缸里,看着她肿起来的脚踝,不由眼神又冷了好几分。
江晓溪在他没有离开浴室之前,自然是不会月兑掉身上的衣服的。
而郁霆琛的好脾气已经到了尽头,她还是他的妻子,昨晚还在他的怀里紧紧依偎,今天就想各奔不西,也不问问他有没有答应了?
于是,下一刻,衣衫在他的手中片片飞舞……
犹如蹁跹的蝴蝶,一片又一片的*于凡尘之中,那些本是人世间的精灵,在暴风骤雨的节奏里,再也挥不起美丽的翅膀。
她是他的手中蝶,他要让她展现所有的美丽,他会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但却不准她飞往别处。
否则,这就是下场。
江晓溪不料,这个男人隐忍的怒气终于是如火山岩浆一样喷薄而出。
就凭她的力气,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怒气,再加上脚踝的伤,她在他的手中犹如那只被雨淋到再也飞不起来的蝴蝶。
“郁霆琛,够了,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江晓溪也生气了。
“我没有权利?”郁霆琛一手拍起了水花,水花四溅,也有些溅到了他的身上,将他的白色衬衫打湿,但却是不显得
他难看。
“我没有权利?谁有这个权利?邵年鸿吗?”郁霆琛怒不可揭的道,“你敢给他这个权利试试?”
江晓溪也不服输的用手拍打着水花,反正她泡在缸里了,溅湿他跟她也没有关系。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江晓溪倔强的扬头,“我想给谁就给谁,但惟独不给你!”
郁霆琛也狂妄不已,他冷哼了一声,“我也告诉你,谁敢来履行这个权利,我就灭了谁!我看谁敢来!”
江晓溪不服输的瞪着他。
他亦是不退让的凝视着她。
浴室的温度在不断的上升,两人的火气也在逐渐的增加。
但是,很快,江晓溪就轻笑了一声,满含嘲讽:“郁霆琛,你将我看得这么紧?是不是爱惨了我?”
郁霆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双眸隐现深情,“是!我不准任何男人染指于你!”
“所以,别指望我将你放开!”郁霆琛凝视着她,“昨天晚上我不动你,那是在给你机会,让你好好的反醒,但是,今天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高兴……”
“那又怎么样?”江晓溪也冷哼了一声,“年鸿也背过我了,我忘记了告诉你,他是第一个背过我的男人,你不是很在意第一次吗……”
接下来的话,她不能再说出来。
因为,郁霆琛已经是以吻封缄。
他知道,年少时她没有家庭的温暖,而父亲经常在外,对于缺少父爱的她,会在青葱年少喜欢上邵年鸿,也不足为奇。
只是,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允许别人再拿走她的“第一次”呢!
他愿意照顾她,像父亲一样包容她,像兄长一样疼爱她,当然,丈夫的权利最大。
就像这一刻,她在他面前,无需掩饰。
做一个纯粹的人!
江晓溪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的大手滑入了水中。
水里的她,根本无从动弹。
他的衣服也全部有了水印,但他毫不在乎,他只要将桀骜不驯的她给驯服。
江晓溪自然是不会被驯服的那一个,她扭动着也挣扎不开。
而他,今晚已经被她气极,他如果不再行使丈夫的权利,她就会无法无天无人管得了了。
所以,他迅速的遗弃了他身上的衣服……
江晓溪瞪大了眼睛,昨天晚上他始终是没有这样做,可是今天晚上,他真的怒了。
她当然是不想和他再有什么关系,谁想和仇人之子发生一点什么呢?
可是,她也明白,这个男人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郁霆琛,我脚疼……”江晓溪马上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郁霆琛的双眸本来是猩红的,那是野兽发怒的征兆,他恨不得将她吃掉。
可是,他终是控制了自己的脾气,伸手将她的脚捞起来一看,伸手轻轻的抚了抚:“还肿着,等一会儿给你泡一下药水,让其消肿……”
“现在就泡……”她马上说道。
郁霆琛哪会不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不过是缓兵之计,知道她不过是转移他的方向。
可是,他还是点了点头,放下了她,然后起身,披了一件浴袍,拿了一个盆子,兑好了水和药的剂量,然后才将她抱起来,给她围上了浴巾,让她坐在了小矮凳上,将那只受伤的脚泡在了药水里。
“我……我自己泡就好了……”她抬起头来道。
于是,郁霆琛什么话也不说,就离开了。
江晓溪在他走出了房间之前,道:“我们之间的约定,不包括今晚吧!”
她在提醒着他,昨天晚上他留宿在这里,那是因为贝小米去刺杀他的母亲,谁违反了约定,谁就得受罚。
昨天晚上她已经受罚了,他不至于今天晚上还留在这里吧!
>郁霆琛的脚步一滞,但依然是没有说话,重重的关上了门,然后走了出去。
江晓溪被暖暖的水温泡着,心里想着,他应该是走了吧!
她闭上了眼睛,而脚踝处的疼痛向她袭来。
这些伤痛,是不是像人一样?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了。
然后就是不断的治愈,再是不断的受伤,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然后,江晓溪听到了他启动汽车的声音,她终于是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相处四年,她也是个敏锐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脾气。
他那么骄傲,走掉了也是应该的。
江晓溪泡了一会儿,觉得脚舒服了很多之后,于是起身回到了卧室。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男人已经是去而复返。
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江晓溪在看着他,不由揪紧了自己身上的浴巾。
郁霆琛却是向她走了过来,她当然是不能后退,这就表示自己的怯意,她在他面前,可从来不怯场。
他的俊脸上,没有了先前的怒气,变得平静了许多。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见她一只脚站在地上,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向沙发走去。
江晓溪是个很喜欢沙发的人,她因为平时在家办公累了,就会直接在沙发上躺着休息一会儿。
所以,她房间的沙发也是非常高级非常柔软的,而且很大,比起普通的睡塌还要大得多。
郁霆琛将她抱着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再伸手拉过她一只受伤的脚,然后道:“明知道脚受了伤,还要爬山?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江晓溪想从他的怀里月兑离出来,可是,他哪里会让。
“我今天累了,我想睡觉了。”江晓溪说道。
郁霆琛点了点头,“睡觉之前,我们谈一谈。”
他差点在浴缸里要了她,如果不是她说脚疼的话,他和她肯定此时还在……
江晓溪转头不看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可是,必须谈!”郁霆琛不容她回避,“郁太太,谈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晓溪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他刚才哪里是走了,他分明就是开车去买套套了……
难道昨晚,他没有行到这最后一步,是因为她家没有这个吗?
“昨天晚上……”郁霆琛凝视着她,不容她避开,“我愿意给你机会,让你去明白,我愿意给你时间,让你去冷静,我想你会理解到,我郁霆琛自始至终,是疼爱你的。可是你呢?变本加厉,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和邵年鸿在一起,你还就偏偏和他在一起!”
江晓溪抿紧了唇,不准备答话。
她不愿意再去和他谈感情的事情,因为,无论于他,还是于她,都是永远也算不清的一笔帐。
郁霆琛依旧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要试图沉默来回答我,你应该明白,我还是你的有丈夫,只有我,才能对你行使丈夫的权利,我一直在等你,但不能一直这么纵容你。”
江晓溪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解释,这一刻也一样。
她不是会出卖朋友的人,而殷念念也不是个动机不纯的女人,所以,事关殷念念,她还是忍了下来。
“总之,我和年鸿只是偶遇,我去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他。”江晓溪淡然道,“脚受了伤,也不是我想的。”
郁霆琛点了点头:“好,我愿意相信你!”
不过,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时,他就说道:“现在告诉我,我有没有权利这样对你?”
江晓溪那么聪明,知道今晚是难以逃月兑他的问责,她如果说他有,岂不是推翻了她之前的决心。
可是,如果她说没有,他势必会强势的履行她的权利了。
所以,这一局,无论是她怎么答
他,他都是师出有名的行使着丈夫的权利。
“告诉我!”他不给她喘息的空间,咄咄逼人的誓要问出她的心里话。
江晓溪亦明白,这个男人论心机、论计谋,都比她要老练得多,她和他硬碰硬的话,浴室里的一幕会继续发生。
所以,她只得问道:“郁霆琛,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彼此?”
“不放!”他说。
江晓溪瞪了他一眼,“那我也不说。”
“很好!”郁霆琛厉声道:“晓溪,你将我最后一点耐性都磨光了。”
他一伸手,将她的身体转向了她。
让她面对面看着他,而他的手扣紧了她的腰,一手扯掉了她的浴巾……
“郁——霆——琛——”江晓溪只觉得这是她和他最后的一点情分也没有了。
他毫不迟疑的进了她的身体……。
下了山之后,殷念念即被邵年锦丢在了草丛里。
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和泥土,看着这个头也不回的男人就这样的走了。
邵年鸿也是一路沉默着。
殷念念忽然发现,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邵年鸿了,要知道,这感情的事情,她自己都是个失败者啊。
“年鸿……”殷念念看着仿佛是失魂落魄的他,“你没事吧!”
邵年鸿沉默着摇了摇头,于是大家一起回城里去。
殷念念将今天的照片贴在了自己的微博上,他们法证部的同事在转载,很快就传到了重案组里,大家看着邵年锦背着殷念念的照片,都在调侃着他们俩。
贝小米在哄睡了贝蓓之后,她百无聊赖的上着网,然后看到了邵年锦背着殷念念的照片。
她的心在这一瞬间仿佛是有一些刺痛,她一直以为,像邵年锦这样的警察,一定是一个正直而刚毅的男人,他不会海誓山盟的承诺,他不会红酒鲜花的浪漫,但是他很实际。
但是,这一刻,她却是觉得,他实际得让她有些另眼相看了。
她问自己,如果真要选择一个男人过一生,邵年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而她自己,也觉得对邵年锦这三年的照顾有些习以为常了,况且这个只对她有情的男人,什么时候再对殷念念念念不忘了呢!
贝小米起身,去车库拿车,向着邵年锦住的地方而去,她到了门口,才拨打了邵年锦的手机,他正在洗澡,听到了手机响,还以为是有案子发生,赶忙出来接听。
“小米……”邵年锦没有想到这个点上,贝小米会给他打电话。
“你在哪里?”贝小米的声音很冷漠。
“在家啊……”邵年锦回来时没有上网,他不由有些奇怪。
贝小米一句话:“开门!”
在她挂了机时,邵年锦也没有多想,赶忙过来开门,他打开门时,贝小米一身纯白色的长裙,站立于他家的门前。
“你……”贝小米不好意思的转移了视线。
邵年锦大呼不好,他刚才正在洗澡出来接电话时,忘记了围浴巾,哪里知道是贝小米的到来,而现在,他赶忙伸手拿了一件门口挂着的风衣,围在了腰上。
“快进来吧!”他说。
贝小米进来之后,他往浴室走去,“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出来。”
邵年锦进去之后,贝小米打量着他的单身房间,确实是没有女人来过的痕迹。
邵年锦很快冲了出来,并且换了一套休闲装,又去给她泡了一杯热茶,才坐下来:“怎么来了?”
贝小米在他面前毫不掩饰:“殷念念呢?”
邵年锦马上明白过来,她想起了殷念念的话,就算是用殷念念刺激一下贝小米都好,难道她对自己真的有反应了!
“邵年锦,我问你,殷念念呢?”贝小米恼了,“是不是她比我年轻,
她的职业比我好,是不是她和你朝夕相见,你对她终于是动了感情了?”
“她没有在我家。”邵年锦赶忙道,“而且我对她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
“没有男女之情?你还背着她下山?你知道吗?你们甜蜜的样子,让我觉得,我不该和你在一起……”贝小米的话还没有说完之前,邵年锦就伸手拥住了她。
他将她抱得很紧,“小米,我和她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今天下午,是她说,如果我背她下山的话,她从此以后不再缠着我,我才答应的,真的……”
“你说的是真的?”贝小米含泪看他,“你可是要知道,我是负罪之身,还有一个蓓蓓,但是你不同,你若是和她在一起,你们会有一个非常光明的未来……”
邵年锦见这段感情明朗开来,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日出了,他伸手抹去她泪水,“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只喜欢你一个,小米,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问晓溪……”
“晓溪也在?”贝小米有些诧异。
邵年锦点了点关,“她心情不好,没有上班,爬山又扭到了脚……”
“我给她打个电话……”贝小米马上拿出了手机,“她当然是心情不好,郁霆琛再好也是仇人的儿子,谁能接受这样的婚姻……”
可是,她打了一阵,没有人接听。
“年锦,晓溪的电话没有人接……”贝小米有些担心。
邵年锦拥着她坐下来:“她是被郁霆琛接走的……”
贝小米恼怒的将手机丢进了沙发里,她虽然知道,江晓溪和郁霆琛在一起不会有危险,但是,江晓溪的心都碎了,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放手!
“他太过份了!”贝小米又坐不住。
邵年锦看着她:“好了,你也别太担心,以晓溪的聪明,对付郁霆琛是迟早有办法的。”
贝小米凝视着他,“年锦,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对于感情,她真的不敢相信谁了。
“你可以试一试,好吗?”邵年锦凝视着她,“如果我对你的感情三分二意,我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大可以做任何决定。”
贝小米扑进了他的怀里,“谢谢你……”
邵年锦抚着她的长发,闻着她的香味,如果没有二十年前的那一场绑架,是不是他和她的孩子都很大了!。
江晓溪的电话响着也没有人接,不是她不想接,而是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给她接的机会。
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如果一直留在了记忆时,或者会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一刻,郁霆琛却是将之破坏掉了。
澎湃万分的激-情之后,她无力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他则是凝视着她。
她没有力气再和他争吵,也没有精力从他的怀抱中离开。
他问她:“我是你的谁?”
她沉默。
他问她:“我能不能行使丈夫的权利?”
她依然是沉默。
面对她的一直沉默,他说道:“晓晓,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你的老公,只有我才有行使丈夫的权利,也只有我,才能与你做最亲密的事情。”
这一晚上,江晓溪没有睡着。
倒不是因为脚的疼痛,而是因为心的疼痛。
她和他之间,她真的觉得没有再走下去的必要了。
他是她的丈夫,所以他就有权利行使夫妻义务吗?
可是,她过不了这一关啊,他有想过她的心理感受吗?
他知道吗?她和仇人的儿子做亲密的事情时,那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他知道吗?当她在仇人的儿子怀中沉醉的样子,那是一种身心折磨的感觉吗?
因为她对他有情,她对他的亲密之事,也根本抗拒不了。
那些感觉,那些契合,那些融化,是几年的夫妻生活练就下来的。
郁霆琛知道她没有睡,可是,两人在激-情之中,谁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爱意,那一刻,情之所至,那一刻,忘记尘世。
但是,人在清醒之后,就会重新活在了这个现实的世界里。
他将她拥在怀中,至少这一刻,她仍然是他的……
翌日一早。
由于是周末,郁霆琛和江晓溪都不用去上班,她差不多天亮才睡着,在梦里,也有他的身影。
他强势逼人的将她据为己有,他用尽一切手段的留她在他的身边……
然后,画面又一转,他在温柔的为她用药汁洗她受伤的脚踝……
还有,他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她在他的怀里万分的颤抖……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空空如也。
没有了郁霆琛的身影,她则是看了看自被单下的自己。
这真是旧的痕迹没有消散,又已经是添了新的痕迹。
江晓溪的脚在他的细心照料下,却是好得很快。
她苦笑了一声,那又有什么用?
此时,她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笑声。
不仅是有孩子们的,似乎还有老人家的。
江晓溪不由一凝眸,今天是周末,她记得郁霆琛说过,要带孩子们回郁家老宅,难道是郁家爷爷过来了吗?
一想到了这里,她翻身起来,去赶忙洗漱好了之后,穿了一件到脚背的长裙,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勾勒得非常好看。
而且,和她平时上班穿的不同,今天在家穿着的是一件颜色非常亮的裙子,看上去柔美而迷人。
当她打开门时,郁霆琛正和孩子们在玩,郁苍雄坐着喝茶,苗毓彤在喂曾孙子郁野横吃桂花糕。
老人家特别的溺爱孩子,在江晓溪看来,三岁的孩子不应该是喂东西吃了,应该是**自主的吃东西,可是老人家就是太过于溺爱。
郁霆琛凝视着门口那一抹身影,她平时穿正装,冰冷而俏丽,而现在,却是有一种女人味在无限蔓延中。
她极少穿亮色调的衣服,明明是有非常养眼的身材,偏偏却是深藏不露。
而现在,一条翠绿色的长裙,仿佛是从绿色花园里走出来的仙子,只是这个仙子的脚还没有好,他不由上前,扶着她,“起来了!”
她沉默着,但是手却是挽上了他的手臂,他将她抱起来。
两人到了客厅里,郁霆琛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坐下来。
“爷爷、女乃女乃,你们来了!”江晓溪看着他们。
郁潮晚上前抱着母亲的脖子,“妈咪,您的脚踝还痛吗?我给你轻轻的吹一吹,就不会痛了……”
江晓溪心生感动,将孩子抱进怀里来,“妈咪不痛……”
“祖爷爷和祖女乃女乃打电话来找我们,我跟他们说,妈咪的脚痛了,于是他们就过来了。”郁潮晚说道。
江晓溪模了模女儿的辫子,这是郁霆琛扎的,他的一双大手很是灵巧,会给女儿扎不同的发型,小女生好爱美,常常在幼儿园炫耀,她的发型是最好看的。
“晚晚真乖……”江晓溪轻轻的一笑。
苗毓彤这时说道,“小野也吃了不少了,小任,带着两个孩子去后花园玩一会儿,孩子啊吃了就是玩……”
“是!”任彩丹于是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厅里。
苗毓彤这是故意支开了孩子,她看着江晓溪道:“晓溪,我们郁家两个老祖宗没有对不起你吧!你这样带着孩子在外面住,是什么意思?”
若是平时,江晓溪定然是马上就说道:“当然是要离婚!”
可是,经历了昨晚之后,她没有这样说,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郁苍雄却是心疼的
道:“住外面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晓溪和霆琛还有孩子们在一起就行了,一家人不分开,这才是最好的,至于住在哪儿,都不重要。”
很显然,这话听来,郁苍雄还是不希望他们离婚!
江晓溪淡然道:“爷爷,女乃女乃,现在放暑假了,我正想着让他们去陪你们呢!”
苗毓彤尽管活了那么老,她永远也猜不中江晓溪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她不由吃了一惊,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江晓溪。
郁苍雄以为他们和好了,倒是很高兴,“好啊!我正愁闷得很呢!而且,晚晚那丫头,我看她写字不错,我教她从小开始练字。”
“谢谢爷爷。”江晓溪微微的一笑,然后准备站起身来,“我去吩咐厨房煮中午饭了,霆琛,你陪爷爷女乃女乃坐吧!”
郁霆琛压着她的肩膀坐下来,“好了,我已经和厨房说过了,爷爷女乃女乃中午在这里吃饭,都做了爷爷最爱吃的东坡肉呢!”
“那就好。”江晓溪没有去和他的目光相接,她虽然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没有和他在老人家面前再发生冲突。
但是,她还是不想和他交流太多。
郁苍雄不由问道:“晓溪,你的脚怎么肿了?”
“昨天和好朋友去爬山,然后不小心就扭到了。”江晓溪说道,“不过,霆琛昨晚给我找了老中医的特效药敷过,现在好多了。”
自始至终,郁霆琛说话都很少,他听得比较多,说的比较少。
中午一起吃过午饭之后,两个孩子于是和郁苍雄和苗毓彤回了老宅。
而江晓溪的家里,一下子就空了起来。
她坐在了吊chuang里,在树荫里闭着眼睛,听着蝉鸣和鸟叫,偶尔睁开了眼睛。
郁霆琛拿了水果来给她吃。
“你以为你昨晚那样对我了,我还吃你的水果?”江晓溪冷哼了一声,“刚才爷爷女乃女乃在这里,我不好让两个老人家伤心,才没有戳穿你而已!”
她说着,并全将这一盘水果丢在了地上。
性格刚烈的她,自然是会为昨晚的事情而生气。
他要行使丈夫的权利,是哪条法律规定的啊?
郁霆琛凝视着她,不过,有一点,他还是不太明白,当初她将两个孩子带走,分明就是不想再带回郁家的老宅,可是今天却是转变了此前的态度。
江晓溪也是毫不客气的凝视着他,“不要以为我的态度有所改变,我只心疼两个老人家而已,郁霆琛你可真是卑鄙无耻,让两个老人来这里了。”
“真的是晚晚叫他们来的。”郁霆琛觉得自己好冤枉啊。
江晓溪冷哼了一声:“当然,晚晚什么都听你的。”
郁霆琛轻叹了一声,“来,我抱你下来,脚踝处该用药水泡一泡了。”
“不需要你这么关心!”江晓溪闭上了眼睛干脆午睡。
郁霆琛一手将她从吊chuang里抱下来,然后向房间里走去。
“你能不能不这么野蛮和霸道?”江晓溪看着这个男人,“我都说不用了……”
“跟我斗气可以,但是别伤了自己的身体!”郁霆琛却是有他的道理,“你看了没有?这只的脚踝昨晚泡过之后,现在消了很多。”
江晓溪看着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足,他的手指轻柔的在她的足踝处抚了一下。
然后,他将她的整个脚踝都放进了中药里。
而他的手,也依然是在中药里,不断的按摩着她微微有些疼痛的脚踝。
“郁大总裁,你这个样子,别人知道吗?”她的心里又酸又软,可是语气却是丝毫不饶人。
郁霆琛却是抬眸微微一笑:“给老婆按摩脚踝吗?别人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反正疼爱老婆才会这么做!”
江晓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这药很臭?”
“昨晚我吻过,不会。”他说
那个吻字时,意味深长。
这个月复黑的坏男人,昨晚在行使完了丈夫的权利之后,他将她爱得如水一样绵绵漾动,而她全身无力的依偎着他时,他竟然还吻过她的脚踝。
她那时候意识有些模糊,在他炮制的云端里不断的沉溺,现在被他提起来,她才有了些许的片断!
“你混蛋!”她又羞又怒,随手用手机砸向了他。
今天一万字更完,明天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