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凤墨予,宠溺地将小家伙拥在怀里,丝毫不理会周遭所有人探究的目光。
修长的手指顺了顺乔子暖因为出汗而贴在两鬓的发丝,“不如去换身衣裳,嗯?”
其实,月复黑的商王爷是不希望他的丫头的锋芒被他人垂涎。
流銮闻言,即刻笑着上前,“不如让属下效劳。”
乔子暖望着教坊大堂之中越来越多的人群,倒也并不反对,乖巧地从凤墨予的怀中起身,跟着流銮走进内堂。
内堂门口的珠帘,色彩缤纷,乔子暖一时玩心大起,索性站在珠帘处,来回地波动着那叮叮作响的串串珠帘。
流銮转身,看到乔子暖站在灯火阑珊的珠帘内,熠熠的烛火成了她的背景,的乐声成了她最佳的伴奏,而那流光溢彩的串串珠帘,因为乔子暖,却显得有些逊色了。
这丫头,将来若长成,该是多么祸国的一代绝色。
可是,流銮眼眸中划过许多不解,她跟随凤墨予多年,又是教坊坊主,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见过。
但她也从来未曾见到自家主子对哪个女子上过心,更不消说是待乔子暖这般的宠溺和在意。
倏地,眼前彩光逼近,流銮本能地迅速下腰,身手灵巧地闪过突然朝着她砸来的珠帘。
待到流銮反应过来时,已经看到乔子暖浅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坊主好身手呢。”
这样敏捷的身手,可不会是因为擅长跳舞的关系。
流銮双眸微眯,顿时醒悟过来,方才分明是这丫头在试探自己。
有意思,真有意思。流銮心中对乔子暖越发感兴趣。
她双手环抱,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这个几乎可以当她女儿的少女,“想学么?”
乔子暖眼睛一亮,小跑步凑近流銮,狐疑地看着她,“这么直接?”她以为还要主动争取一下咧。
“若我教你,你打算拿什么来换呢?”流銮风情无限的丹凤眼含笑凝着乔子暖。
唔……乔子暖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一阵,“除了美人王爷,其他要求随便你提。”
“若我就是看上了主子呢?”
乔子暖,“不是我不帮你,奈何美人王爷太招人,我怕你守不住,这样的祸害,我就委屈一些,内部消化掉好了。”
流銮好笑,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流銮守不住男人。
然,她也知道,乔子暖说的亦不假,凤墨予不是她该肖想的,“可奴家并没有其他想要的。”
乔子暖俏脸一耷拉,内心极为纠结地把玩着自己的双手,半晌,一咬牙,一跺脚,“我就将王爷大叔的绝版画像让给你,如何?”
那可是她呕心沥血的旷世佳作!
流銮望着她切肉似的不舍表情,不由大笑,“成交。”
这丫头,果真有点意思。
云南国富庶而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不愁吃穿。
然,这人呀,兜里一旦有了钱,就开始变得八卦,爱管闲事。
这不,也不知道怎么的,岳王世子与商王养女为了惊才绝绝的商王大人争风吃醋的流言,不出两日,就已经被传得满城风雨。
岳王被气得再一次推辞了早朝的日期,天天在府里嚷嚷着要将凤子觞这孽子剃了头发当和尚去。
这一日四更时分,云南帝还拥着某位妃子沉浸在美梦之中。
突然,殿外响起一阵骚动。
不一会儿,太监总管喜路战战兢兢地地敲开了云南帝的寝宫门,“皇……皇上,岳王世子求见。”
云南帝美梦被扰,恼道,“这个时辰,这小子是死了爹还是啥?”
喜路汗哒哒,皇上,岳王大人那可是你嫡亲的儿子。
这凤家人,一个比一个极品,父子关系全靠着互相诋毁,互相伤害来维系。
好在,云南帝虽然嘴上凶狠,但并不是个昏君。
换了早朝服走出寝室,刚要好好质问凤子觞几句,却被这眼前的一幕给惊了眼。
只见一向格外注重仪表的凤子觞,此刻胡子邋遢,衣衫污浊,头发凌乱地盘腿坐在殿中央。
“这……”云南帝嘴角抽了抽,“觞儿,你这是遭打劫了?”
凤子觞猛地抬头,一张原本可以引得少女尖叫的俊脸惨不忍睹,将云南帝吓了一跳,“皇上,孙儿苦啊……”
喜路眉头狂抽,几乎要泪流满面,世子爷啊,你说话讲不讲良心?!俺们这帮奴才,夹在皇上,岳王和你之间,那才叫苦,好不好?!
云南帝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被凤子觞吓到的心脏,眉头紧皱,忍住恨不得一脚踹死这死孩子的冲动,“作甚?就为了你老子要让你去当和尚?”
“没……”凤子觞委屈地撇撇嘴,一边抽搐,一把抹泪,“皇上,您不知道,三皇叔府里的乔子暖,她……她太坏了……呜呜呜……”
那模样,那架势,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像个被那啥了之后的姑娘。
又是乔子暖……云南帝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凤子觞,“一个小丫头,还能将你堂堂岳王世子怎么了不成?”
“皇上!”凤子觞一跺脚,牙齿咬着下唇,“孙儿的清白全让她给毁了!”
害他坐牢,将他一个好好的正常男人硬生生说成断袖,还说他肖想最卑鄙无耻的三皇叔,害得他天天被自家老爹追杀。
他的一世英名都给乔子暖那坏丫头给毁了!凤子觞要是还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就不是岳王世子了!
“噗……”云南帝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吞咽,直接喷在了喜路的脸上。
喜路苦逼地哭丧着一张脸,颇幽怨地退到云南帝身后,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默念:这坑爹的岳王世子!
“那你欲如何?”
凤子觞:“皇上答应过给俺和乔子暖指婚的。”
云南帝:“你三皇叔不同意。”
凤子觞嘴一撇,“俺真心喜欢子暖妹妹。”
云南帝:“你三皇叔不同意。”
凤子觞:“俺爹不待见我,俺要搬去商王府住,相信三皇兄会看到我待子暖妹妹的心意。”
云南帝依旧面无表情,“你三皇叔不同意。”
“那啥,”凤子觞冲着云南帝嘿嘿一笑,“皇上,俺也是十六了,该有个自己的府邸了吧,孙儿觉着,商王府旁的宅子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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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那啥,俺这几天憋足了劲死命地在减肥。呜呜呜,减肥真特么是人间最惨绝人寰的酷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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