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说的云淡轻风,那般轻描淡写,秦麽麽身子却微震了震,脸色顿时苍白了稍许。
“怎么了?”大夫人轻斜的轮廓看了她一眼。
秦麽麽笑得有些勉强:“没什么。”
大夫人轻叹了一声:“难道你以为我就这般短命吗?”
秦麽麽赶紧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大夫人轻轻一知:“我啊,不管怎么活着,都要看到荣儿坐上那个位置才会闭眼,要真有那么一天,涫儿也该是享受到了这世间极致的荣华富贵,该满足了。”
“是。”秦麽麽黯然的道。
“荣儿应该会在今年成人吧?”大夫人幽幽的道。
秦麽麽怔了下后,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的,不过这里只是个小镇,不比京城,或许会晚一些也有可能。”
大夫人闭起了眸,眉宇之间却是越蹙越紧。
艳阳高照,雷雨天气一过,这日头就直逼火炉般,让人在天空下稍待一刻,都难以忍受。
萧涫却毫无所觉,静静的走在外院的小石碎路上,耳边回响的是大夫人的那几句话‘你只是个丫头,别尽跟那些下人一样想着飞上麻雀变凤凰’
‘但同时要告诉你,既然我把你送到了荣儿那爆那么,你就是荣儿侍寝的女人,懂吗’
‘涫儿啊,你要记住,你要把荣儿当做你的相公那样去尊敬去照顾,同时,他又是你的弟弟,你得去照顾他,去提点他’
‘男人在成亲前,总会有那么一二个侍睡的丫头,说白了一点,就是让大公子能在身体想要女人时解决一下,明白了吧?’
萧涫突然觉得一片茫然,她来封府,只是单纯的想学点什么东西回去,只是不想一天到晚除了劳作还是劳作,她不想像娘一样随意的嫁个人,然后一直在争吵中过日子,她的一生不想这般,才想尽办法进了封府。
那次与封荣的肌肤之亲,她除了惊诧之余,并没觉得有什么,只因对这位大公子从没有过别的想法,也一直当她是孩子那般,可是侍寝?
萧涫摇,她应该多了,大公子那般厌恶她,怎么可能会对她?可放下了侍寝这一块,萧涫却觉得心情还是异常的沉重着,不禁喃喃:“这就是做下人的命运吗?”
此时,几声欢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萧涫不禁望去,前方不远的亭中正有几个丫头在嬉笑着,萧涫定晴一看,笑的最大声的她认识,正是在大公子院中侍候着的小蝶,当听到几个丫头说的话时,萧涫怔了下。
“小蝶姑娘,大夫人让你去做了大公子的侍寝丫头,要是以后你被大公子看上了,可要多多关照我们啊。”
“是啊是啊。”
“小蝶姑娘,大夫人还让那萧涫去做了大公子的侍寝丫头,听说她跟你有过节,是真的假的啊?”
“那可不得了,那萧涫仗着大夫人的厚爱,狐假虎威的不得了呢,小蝶姑娘,你心地那般善良,可要小心哦。”
“小蝶姑娘,到底你跟萧涫有什么过节啊?”
本是眉开眼笑,脸上藏不住得意的小蝶在提到了萧涫后,脸陡然沉了下来,恨恨道:“她把大公子极为喜欢的花圃给弄乱了,竟然栽赃在我这里,还谎称说在田圃里捡到了我的帕子,你们说过不过份啊?”
“啊?不是吧?好可恶啊?”
“可不是,听说以往弄坏了大公子花圃的人都被棒打后赶出了封府呢,小蝶姑娘你没事吧?”
“要真是我,我还能站在这里吗?”小蝶冷哼一声,目光微转时见到了不远处的萧涫,身子一僵。
众丫头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萧涫,都纷纷闭上了嘴巴退到二边。
萧涫一步步走上亭,看到亭内石桌上放着的各式果点,又看了众人的脸色一眼,轻缓的道:“都去做事吧。”
“是。”丫头们瞬间散去,只留下了小蝶一人。
“小蝶?”萧涫刚想跟她说点什么,小蝶就恨恨的道:“怎么?想给我个下马威?尽管你是大夫人身边的红人,但在大公子面前,红人的身份可起不了作用,萧涫,我一定会先获得大公子的宠爱的。”
萧涫在心里叹了口气,问出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小蝶,我只想知道那天你为什么要那样诬陷我?”
“诬陷?谁诬陷你了?那花圃本来就是你弄乱的。”
“小蝶,你想过有一天离开封府,不做下人吗?”
“离开封府?”小蝶声音陡然变尖锐,一脸防备的望着萧涫:“你想赶我离开封府?萧涫,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瞪了萧涫一眼便离开。
是她自己多想了吗?不管是乡下的人还是镇上的人,对封府做事都视为一种富贵的象征,她可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难受。
“原来你竟然在想着离开封府?”一道吊吊的声音突然在周围响起,下一刻,一个身影从亭下窜了出来。
竟然是潭焰,他竟然躲在亭子旁笨萧涫不禁看了看亭旁边的那块一人多高的假石,假石周围都是树丛,要是坐在里面,在这样的天气里倒显得阴凉不少,微微一笑,淡淡道:“这地方倒是挺清凉的。”
潭焰模模下巴,上下打量萧涫:“你就不能稍显得惊讶些?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里面清凉?”
“大白天的,我为什么要显得很惊讶?这个时候,你不在大公子身边随侍着,躲在这里偷懒?”因潭伯的原因,萧涫对潭焰并无坏感,相处久了觉得他只是外表一身痞相而已。
潭焰打了个哈欠,翻翻白眼:“大公子跟女人游湖去了,我可不想跟去看那女人做戏。”
“女人?你是说木姑娘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潭焰又上下打量了下萧涫,眯眼一笑:“我说你,想好怎么吸引大公子的注意了吗?”说着,伸出了一手只:“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就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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