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还在这里?”
未希问完这句又觉得不对,赶紧追问了句:“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钥匙啊,”沈致远白了她一眼:“读博士的女人智商都这么的让人捉急?”、
“捉急你个死人头啊?欢”
未希没好气的开口:“你凭什么配备我家的钥匙啊?”
“我们不是相亲成功正式交往了么?”
沈致远一本正经的开口:“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昨晚又受了刺激,今天报纸上又那么大新闻,我担心你又去喝酒喝多了没人照顾。”
“照顾?”未希当即就瞪他:“你那算照顾我么?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跟我算什么帐?”沈致远一脸的无辜:“我跟你之间有账算么?即使有”
“别把自己说得多无辜,”
未希冷冷的抢断他的话:“昨晚要不是你拾掇我,我也不会做出后面的事情来?”
“你昨晚后来还做什么事情了?”沈致远一脸的惊讶样。
“去,你明知道我说的把冷天佑”
未希说到这里停顿了,昨晚,貌似,她好像没有动冷天佑一根汗毛吧?
“你昨晚把冷天佑怎么了?”沈致远在旁边戏谑的问。
“反正你昨晚拾掇我就是不对,”
未希愤愤的开口:“昨晚要不是你,冷天佑也不会”
“心痛了?”
沈致远原本还笑着的一张脸当即就冰冷下来:“我昨晚有拾掇你吗?是谁发酒疯哭着喊着要把他千刀万剐的?是谁怎么劝都劝不住地的?”
未希当即语塞,貌似的确是这么回事,好像,最先开头的那个人是她。
沈致远又在一边开口道:“冷天佑是没把昨晚的事情完全供出来,如果真供出来了,那么警察抓住我们俩人,我也顶多就是个‘从犯’,而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废话,”未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我昨晚连冷天佑的一根指头都没用动一下,我怎么就成凶手了?是你把冷天佑骗来的好不好?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把他骗来的呢?还有,又是怎么把他给绑起来的?为什么你那么快就把他给搞定了?你是不是个绑架的惯犯?”
沈致远点头一本正经的开口:“那你可就要小心点了,此时此刻,这个惯犯就在你的家里,要真那样,你就得落下一个窝藏惯犯的罪名。”
未希并没有被他给吓住,反而是到饮水机边倒了杯水递给他:“惯犯,喝点水,说说你是怎么把冷天佑给骗到烂尾楼来的?”
沈致远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很受用的开口:“其实很简单啊,你手机里不有冷天佑的电话吗?我就记下了,然后找一卖报纸的大妈给冷天佑打了个电话,说你在烂尾楼里等他,有东西要亲自交给他,于是他就过来了,而我只不过是找了个黑色的购物袋躲在暗处,他一进来我就直接把购物袋套他头上了,然后在他惊慌失措下拉扯掉他的领带反绑了他的双手,然后,就是你看见的那样了。
“是这样的吗?”
未希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景:“冷天佑进来时好像喊了声妈?”
“那你应该是听错了,”沈致远非常肯定的指出:“他进来时就“啊”了一声,然后就被我给控制住了。
“冷天佑这么容易被你控制住?”未希依然半信半疑的。
“那你以为还要多复杂?”
沈致远白她一眼:“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人对于突然而至的危险应变能力是很弱的,何况冷天佑这种从来都过惯了安稳日子的人,在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危险距离自己很遥远,所以当危险突然落到他的头上时,他当时就懵了,于是给了我迅速制服他的机会。”
“这样说来,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未希白了他一眼:“你貌似就不是富家公子哥了?别告诉我沈家是穷家。”
“沈家穷和富跟我的成长有很大的经历吗?”
沈致远对未希的话嗤之以鼻:“你以为每个富人家的孩子都过得比穷人家的孩子好?”
“你的意思是——你貌似过得不怎么好?”
未希看沈致远的眼神明显的带着嘲讽:“你见哪个穷人家的孩子开保时捷?何况你还不只有保时捷,还有cinqueroadste吧?”
“那些都是我自己赚的,跟沈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沈致远淡淡的开口。
“哦,这样说来你是个神童,就好像哪吒一样,生下来就有天大的本事,根本不需要靠父母了。”
沈致远直觉忽略掉未希眼神里的那抹嘲讽,淡淡的开口道:“我父亲在我母亲还没有把我生下来时就出车祸死了,而我还不到两岁时我母亲就另外嫁人了,所以我从小没有父母,13岁那年就被扔到国外去自生自灭了。”
“哦,那你还真是从小缺爱哈。”
未希想到这里,猛的反应过来,然后双手叉腰的对他吼:“你该不会是到我这里来寻找母爱的吧?”
“嗤”
沈致远冷笑出声,过来把她推到餐厅后面酒柜的大镜子边:“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哪里有一点母性的样子?还母爱呢?你是个母的吗?”
“难不成你是个母的?”未希扭转身来,瞪着一脸坏笑的沈致远。
“我当然不是母的,”
沈致远转身走向沙发边坐下来:“我要是个母的我也就不来找你了。”
未希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大手一挥道:“好吧,你是母的也好是公的也罢,我今天没心情跟你瞎扯了,你赶紧走吧,我要洗洗睡了。”
“切,把我利用完了就赶我走,你当我是什么?卫生巾么?”沈致远自是不肯离去。
“那你究竟要怎样啊?”未希被他缠得烦躁起来。
沈致远一直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开口。“我们俩昨晚已经‘诗翁画客狼狈为奸’过了,那现在肯定是‘怨女痴男鸳鸯并命’,你说是不是?”
“狼狈为奸?”
未希听了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道:“即使我们昨晚真的是狼狈为奸的话,那你也是那只狼,如果没有你的搭肩膀,我也不可能”
“狈比狼还要坏!”沈致远幽幽的提醒着她:“如果不是狈非要吃羊,狼也不至于用自己的长长地前腿去叼羊。”
“好好好,我比你坏,”未希不愿与他继续纠缠,“那你现在可以走了,这么坏的女人,你还交往来做什么?”
沈致远就笑:“还真是巧的很,我这人一向不喜欢乖乖女的,不是有句话叫着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吗?”
“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未希即刻大声的就给他纠正着,等她喊完这句方觉上当。
沈致远看见她那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目光撇到她露出的胳膊上那一圈红印时,忍不住皱眉问了句:“你是不是豆腐做的?我不就推了你一把?”
“一把?”未希瞪他:“你那叫一把?你都把我给推到餐厅去了好不好?”
“那也没怎么折腾你啊?”沈致远耸耸肩膀。
“你还要怎么折腾?”
未希再瞪他,然后非常不耐烦的挥手:“赶紧走吧,不要打扰我休息。”
“我哪里有打扰你?”
沈致远对自己出现在这里觉得很正常:“你要洗澡睡觉去洗去睡就成了?大不了我们一起睡。”
“谁要跟你一起睡?”未希瞪了他一眼。
“我是狼,你是狈,你没听说狈是离不开狼的么?其实我们俩除了可以狼狈为奸,还可以狼狈不堪,你想不想知道什么叫不堪?”
未希被他纠缠得哭笑不得,忍不住无奈的开口:“我说沈大少爷,你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什么都不缺,你没事大半夜跑我这来瞎折腾什么呀?”
沈致远就大言不惭的开口:“什么叫什么都不缺?我现在就缺个女人。”
“那我帮不了你,”未希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他道:“你可以去皇宫找,哪里女人很多的,别说一个,就你这身份,十个百个任你挑。”
“去吧
,我缺的是老婆,皇宫那些个女人能找来做老婆么?”沈致远白了她一眼,“博士的智商都这么低的?”
“我的智商都是用来学医的,”未希撇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不像某些人,智商都是用到下半身的。”
“哈,”沈致远笑出声来:“下半身怎么了?这叫和谐?人人都像你,这人类还能延续下一代么?”
“”
未希直接默了,才不要跟他这种人谈论延续下一代的话题。
“你不走就算了,反正我要洗澡睡觉了,你只要不打扰到我就好。”
未希见他依然死皮赖脸的坐在沙发上不动,也懒得去理会他,直接去房间里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她在浴室洗澡时,房间里原本放着的电视声音也停了,她心想没,沈少那厮见她不待见他,估计这会儿也知趣的走了。
等她洗了头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客厅里的沙发上果然已经没有沈少那厮了。
她拿了吹风吹头发时暗自松了口气,沈少那厮总算是走了,她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明天还得精神抖擞的去上班呢。
然而,等她走进卧室时才发现,沈少那厮正死不要脸的坐在她的床边,而她的床头柜上,此时正摆放着两只酒杯和一瓶红酒。
“睡觉前喝杯红酒,”沈致远拿起酒瓶朝她晃了晃:“女人喝红酒是美容的。”
“不喝,”未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已经长得这么妖孽了,还需要美容吗?”
“我长得英俊帅气是因为睡觉前喝红酒喝出来的,”
沈致远脸皮厚到家的开口:“你不喝我喝,到时不要埋怨我皮肤比你还好。”
“喂,你要喝酒也去客厅里喝啊,坐我床上干嘛?”
未希见他拿了酒瓶给酒杯里倒酒,忍不住喊他:“沈致远,你就不怕你未来的老婆知道你大半夜的跟一女人在床上喝酒?”
“只不过是跟女人在床上喝酒而已,又不是跟女人在床上makelove”
沈致远耸耸肩膀,对未希的大惊小怪非常不置可否:“何况,你不说谁会知道呢?”
“没准我以后会跑去跟她八卦的。”
“八卦你就八卦吧,”沈致远依然毫不在乎的开口:“再说了,未来的老婆还不定是谁呢?你说是不是?何况这种事情说出来,貌似丢脸的是你有不是我。”
未希辩不过他,干脆在另外一边上/床倒下,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道:“行了,到时你跟你老婆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吧,我忙的很,哪有空去管你以后老婆跟你的事情?我现在要睡觉了。”
沈致远完全没听懂她话的意思,直接倒了一杯酒递给她,还把酒杯送到她嘴唇边:“喂,这是八二年的拉菲,很香很醇的,你尝尝看。”
未希用手推了一把,烦躁的嘀咕了句:“我才不要,要喝自个儿喝去。”
说完这句,即刻翻身过去,给了沈致远一个冷漠的背。
沈致远一口喝掉半杯酒,然后用手推了推她的背:“也难怪你老公要娶那小妖精,就你这不懂风情的老女人人家不抛弃你才怪?”
“老女人?”
未希侧转身来瞪着他:“我很老妈?不就二十六岁零九个月而已。”
“二十六岁零九个月难不成还很年轻?”
沈致远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你这也是生在现代,在古代,你这个年龄,儿子都十岁了呢?”
原本躺着的未希当即就翻爬起来,瞪了沈致远一眼道:“既然嫌我老,那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皇宫大把的年轻妹子,你找去啊?就找比我年轻十岁的,十年后,她变成我这么大,儿子都十岁了。”
沈致远见她那脸红筋涨的样子就笑,把自己喝了一半的酒杯递给她:“喝点酒醒醒气,我刚不说了吗?人家是老牛喜欢吃女敕草,我这是女敕牛喜欢啃老草。”
“喂,你会不会聊天啊?谁是老草?”
未希当即就反驳回去:“沈致远,你很女敕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沈致远一本正经的点头:“女敕啊?你要不要尝尝?”
“滚!”
未希抢过他手里的半杯酒一口喝光,然后大声的吼回去:“尝你个死人头啊?你看老娘我很好欺负么?这深更半夜的,你在我房间穷折腾个啥?”
“人说失败了要找找失败的原因,你看看就你这个样子,我保管你第二次婚姻还要失败!”沈致远在一边摇摇头,为她的婚姻深深的担忧。
这一下却是把未希给气着了,她抓起床头柜上的酒瓶自己倒了一杯喝掉,然后把杯子重重的顿在床头柜上喊: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虽然长得没明星漂亮,可走出去也对得起观众不是?别人从小努力读书,我从小也没偷懒,别人二十岁谈恋爱,我也二十岁谈恋爱,别人说对待感情要一心一意,我对待感情也从来没三心二意,你说我样子哪点差了?”
“我从小学习认真,是老师眼里的三好学生,也能跟班上同学打成一片,不管是学渣还是学霸都跟我合得来;我懂事听话,是父母眼中的乖女圭女圭,我也乐于助人,偶尔还去做做义工帮助孤寡老人,而且我还不是花瓶,我有自己的工作,不需要老公花钱来养我,我还能做几道家常小菜,可以说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凭什么我的婚姻就该失败啊?”
未希喊到这里,只觉得心里难受,干脆抓起那红酒瓶对着瓶口就喝起来。
沈致远看着猛灌红酒的女人幽幽的开口:“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自认为的优点,而这些个优点在男人看来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同时也根本就留不住男人的心。”
“那要怎样才能留住男人的心?”未希把嘴边的酒瓶拿下来。
沈致远把她手里的酒瓶一把抢过来,心痛的说了句:“我这八二年的拉菲,到你这跟喝矿泉水似的,真是牛嚼牡丹。”
“你还没说要怎样才能留住男人的心。”未希继续追问着自己的问题。
沈致远给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才看着她毫不客气的道:“胸大无脑好生养!”
未希当即楞坐在那,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然后狠狠的瞪着他愤怒的道:“你这是低端,粗俗,没节操!”
说完这句,又伸手去把沈致远手里的红酒瓶抢过来再喝了一口,这一口却觉得无比的苦,好半响才又低声的问:“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男人都喜欢胸大无脑好生养的?你也喜欢这样的?”
“我喜欢什么样的关你什么事?”
“你不来跟我相亲吗?我总得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才行是不是?”
未希喝了酒,这会儿貌似还特别的清醒了,居然还把跟沈致远相亲一事给想起来了。
沈致远忍不住就乐了,于是就逗她道:“我喜欢身材丰满点的,这样的女人模起来才有肉感,当然,最好是头脑要简单一些,这样才不会因为我晚归整天疑神疑鬼的,我说什么她会相信什么。”
未希就不再说话了,只是拿着酒瓶默默的喝闷酒。
沈致远说这是八二年的拉菲,狗屁,这哪里有一丁点拉菲的醇香?这分明是苦不堪言还辣口的二锅头好不好?
沈致远见她这样,不由得又好笑起来,赶紧安慰着她:“好了,其实你也不至于太差,好歹你头脑还算比较简单,这一点多少符合我的标志。”
未希听了这话当即就气得炸毛了,低着喝酒的头猛的一下抬起来,差点撞上沈致远的头,俩人几乎是擦鼻尖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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