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分用酒精棉细细地擦拭着水果刀,清洗好伤口的颜飞白瞬移回她跟前帮忙收拾。
“你的脚腕?”
指印形状的血迹在苏九分皓白的皮肤上煞是刺眼,颜飞白扯住苏九分的粉紫色裙摆,道:“对不起。”
打开酒精瓶,颜飞白蹲在苏九分脚边,认真地擦着她的脚腕。他低着头,站着的苏九分只能看见他的头顶,咖啡色的发柔软服帖,让人的心也顿生了细腻。
他的动作轻缓,细致,似乎手下的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
苏九分眼神缥缈起来,手缓缓地搁在了他的头顶上,轻轻地顺着丝滑如缎的发丝。颜飞白的动作停了停,擦干净最后一滴污渍,默默地收拾好药箱。两个人之间难得连心脏的律动都整齐一致。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父母亲年轻时合照上的题诗在他的心底浮浮沉沉。
“叮……”门铃伴着大乖急切的呼喊响起。
苏九分惊醒了般收回手:“你换件衣服吧,我去开门。”
颜飞白歉疚地起身,飞快地在啄了口她的酒窝,瞬移回了卧室。
“苏导!”没想到是苏九分来开门,大乖因自己在门口大喊有些羞愧,挠了挠头道,“我老大在吗?”
“他很快下来。”
苏几分招呼着大乖进门,转身去厨房为他沏茶。
“不用这么麻烦!”大乖受宠若惊地接了,没敢坐,站在客厅有些焦急地瞪着楼梯。
按理讲美丽的女子是能让人心生愉快的,但是大乖在苏九分跟前总会倍感压力。还好颜飞白很快就下来了。
“你们聊。”
苏九分一走,大乖就放下茶冲到了颜飞白的身边:“哥,你没受伤吧?”
颜飞白换了一身白色卫衣,浅蓝牛仔裤,看起来神清气爽,脸上和手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扒着颜飞白转了一周的大乖放了心。
“腿擦伤了,血流的比较多,但不碍事。”大乖这般紧张,颜飞白有些感动,“代驾师傅在车里昏睡,你找人把他送回酒店。把出租车开到警局。”
大乖接住颜飞白丢过来的车钥匙,犹豫道:“哥,我们要报警吗?”
《花》的电影就快要宣传了,抢劫的事如果传出去,势必要掀起一阵风云。
颜飞白瞪了他一眼道:“我的大黄蜂被贼抢走了,你说要不要报警?”
“啊?我明白了!”大乖嘿嘿笑着打开出租车门,方向盘和靠背上的血迹又让他手足无措起来。
“哥,这个?”
“留在上面就行。”
“哦。”
颜飞白拍着大乖的肩膀道:“辛苦了!让警察早点帮我找到大黄蜂!告诉他们我受到了惊吓,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去警察局做笔录。”
“嗯。”大乖重重地点头。
颜飞白满意地踱回别墅,吱呀关了门。
可怜的大乖在三更半夜的山里头挨个打给公司的兄弟姐妹们,告诉他们这个不幸的消息,让大家准备好明日面对媒体轰炸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