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王府,全叔就在沈君莫耳边道:“爷,前儿个知琴主子寻了短见。”沈君莫淡淡的说:“死了吗?”全叔摇头说:“巡防的护院看到,救了下来。”沈君莫往府里走去边说:“给本王准备沐浴。”言语之间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全叔向若尘点头示意就跟着进去了。若尘听的不太清楚,只听见仿佛有谁寻了短见,只是沈君莫的态度值得推敲,看来他们离开这段时间,府里并不太平。
回到清雨楼就是环儿的一阵好奇,抓着若尘问长问短,双福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她身后,偶尔拿好奇的目光看着若尘,待到环儿停下絮叨,若尘才说:“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要怎么回答你呢,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给你们听,现在可不可以放小女子歇息一下呢?”闻言环儿忙着急的说:“都是环儿不好,那姑娘你好好休息,我们出去了。”说完拉着愣怔的双福就出去了,待他们走后秋玲关上房门道:“小姐先歇息,秋玲守着您。”若尘也一改之前俏皮的样子,神色肃然说:“我不累,我有话要问你。”秋玲走近,若尘说:“最近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秋玲不做思索说:“是废院里的一位主子寻了短见,不过被人救下了,小姐问这个做什么?”若尘起身说:“在王爷书房侍候的拂尘告诉我,三年前皇后曾指婚给王爷一位宫女,王爷娶进门后就一直安置在废院。”秋玲听了说:“堂堂王爷居然娶一个宫女,看来皇后与王爷积怨不浅啊,小姐你想怎么样?”若尘踱了几步说:“我要见她。”秋玲一惊道:“小姐要干涉其中?”若尘摇头说:“那到不是,我只是想看看那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秋玲略微担忧的看着若尘,不语;既然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了解。
废院与其他院子简直是云泥之别,到处都是一幅破败的景象,正中的屋子到还算宏伟,只是显然长久无人打扫,地上的落叶积了厚厚的一层,枯草遍地,住在这种凄凉之地且没有自由,想必也是苦楚的吧。
从西屋走出一个模样三十出头的下人,她见到若尘也没有行礼,只是微微福身道:“姑娘是哪个院子的,这废院可不比外面,不能随便走动的。”那样子十足嚣张跋扈的味道,若尘也不以为意,福身道:“见过嬷嬷,若尘刚进王府许多规矩还不懂,到要嬷嬷见谅了。”看着她有礼的态度,那嬷嬷点点头说:“姑娘到是个明白人,见谅就不敢当了,只是这废院不吉利,姑娘还是少来为妙。”若尘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大门,掏出一封银子悄悄的递到她手中说:“若尘就是好奇,不知嬷嬷可否行个方便呢?”轻轻的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挂着满足的笑,嬷嬷转身离开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秋玲在背后低声说:“此人是北苑的管事李嬷嬷,最是势力,听说克扣了不少北苑的份例,连主子的都克扣了不少。”若尘声音清冷的说:“钱能喂饱的人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说完向正屋走去。
秋玲轻轻敲了敲门,许久也不见动静,若尘开口道:“若尘刚刚进府,特地来给夫人请安。”又是许久的沉默,本以为不会开门心里正打算离去之际,门却开了。
那是一个苍白却清秀的人,一身素白,眼神清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打眼一看给人很惊艳的感觉,若尘不禁在心里感慨到,这般资质就算是百花竞艳的皇宫里也算出挑,居然是宫女出身。“姑娘何必多礼,大可不必来这里的。”她开口,声音柔弱,若尘忙说:“那怎么行呢,夫人到底是主子,若尘不敢失礼。”将她们让进屋里,就张罗着上茶,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夫人不必客气,若尘怎么敢劳烦夫人斟茶。”若尘起身道,那女子摆手示意她坐下说:“这废院本就少人手,况且我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来,所以就自行撤销了侍从,你也不必拘谨,我哪算得上什么正经主子啊,不过是不得王爷心意的弃妇罢了,叫我知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