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立春,只是夜里依然寒冷,缺月挂疏桐,洒下一地薄凉。若尘收拾停当准备睡下,忽然听见外面喧闹起来,起身穿好外衣,若尘走出房门,只见秋玲正在院门口戒备的看着外面,若尘走近道:“发生什么事了?”秋玲说:“不知道,只是突然又很多护院在每个院子挨个搜查。”若尘走到门口,拦住一个护院道:“发生什么事了?”那护院道:“王爷的书房里丢了一份军机密函,现下正每个院子搜查呢。”说完就跑开了。军机密函?此事可非同小可,正想着,沈君莫带人来了清雨楼,径直下令搜查,若尘只得呆在一边,几个不同于护院的着装的人走出来对着沈君莫摇摇头,沈君莫问宜生:“还有哪个院子?”宜生道:“只有废院了。”什么?若尘快步跟上却被沈君莫冷眼喝止:“安心在你屋里呆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知为何,若尘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皇后娘娘的寝宫——正阳殿,沈君莫指着下跪之人道:“儿臣不孝,母后亲自指婚之人儿臣没有好好管教,以至于她斗胆偷窃军机密函,儿臣不敢擅自处置,特意求母后示下。”皇后看着不安的知琴,心里隐隐有不悦,道:“昆山王的意思是?”沈君莫道:“儿臣自知有错,所以不敢妄自评判,一切由母后做主便是。”皇后神色复杂,思虑一会道:“那密函是什么内容?可否说来听听?”沈君莫在心里冷笑,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打听军事机密,真当他沈君莫是傻子吗?面上却装作恭顺道:“回禀母后,是长山铁骑营都尉上官仲良给儿臣的密函,儿臣还没有看过。”皇后心念一转,转向知琴道:“知琴,你可知道那密函是什么内容,若是知道就说出来,本宫是一国之后,想必没什么不能知道的吧,若是与你无关,本宫定然为你做主。”知琴神色自若,摇头说:“回禀皇后娘娘,臣妾根本不知道那密函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房中,是以根本就没有看过。”皇后脸色一变,看着知琴许久,才说:“知琴是本宫指婚给你的,就是你的人了,她犯了错就由你自行处置吧。”说完这些话,皇后眼神凌厉的看着沈君莫,沈君莫道:“既然如此,林知琴行为不俭,特地休弃,以下等侍女身份侍奉,不知儿臣的处置,母后觉得如何?”看着得意的沈君莫,皇后心里如同火烧般的不快,知琴嫁入昆山王府三年了,虽然没有什么大作用,但到底是自己亲自指的人,沈君莫直接将她降为下等侍女,无异于打的是皇后的脸面,可是偏偏自己还无话可说,“既然如此,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乏了。”沈君莫躬身道:“儿臣遵旨。”唇角挂着一丝笑意,转身离开。
待所有人走后,皇后将手中的茶盏狠狠丢向地下,顿时所有宫人跪了一地,白兰屏退了所有宫人,关上房门道:“娘娘当心身子。”皇后冷哼一声道:“敢这么打本宫的脸,他是越来越放肆了。”白兰捡起地上的茶盏道:“娘娘息怒,昆山王如此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您也没什么吃亏的啊。”平复了心情,皇后冷酷的说道:“他刚刚是说的要让知琴侍奉,是吗?”白兰恭敬的点头,皇后说:“知琴到底是本宫的人,日后若让人觉察到什么总归不太好,去,找人送她一程。”向来行事小心的她必须步步为营才行。白兰轻声道:“娘娘,奴婢昨个听到一个消息,想来对娘娘有用。”皇后示意她继续说:“这次冬狩,昆山王并非没有携带家眷,他带的是琼楼玉台的一位姑娘,听说这姑娘如今还住在王府呢,与其杀了知琴,不如把她留在那位姑娘身边,也许有用也不一定啊。”听着白兰的消息,皇后的目光愈发深沉,这个消息有点意思!皇后冷冷一笑说:“去给本宫把太子妃叫来。”白兰福身应道,就出去了。
斗法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