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附在正在练字的若尘耳际说了几句什么,若尘惊道:“什么,王爷被禁足?为什么?”秋玲摇头说:“我也是路过陋室无意间听到宜生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就不清楚了。”若尘放下手中的笔,便出了门去。秋玲欲拦住她,反被知琴拦住:“她去看看也好。”秋玲方才作罢。
站在陋室门口,竟遇到正出来的沈云波,自从上次在庄亲王府之后,若尘便没有见过他,心里不仅一惊忙福身道:“若尘给十二爷请安。”沈云波看到她,眉眼间全是淡淡的笑意,眼神里有一丝惊喜划过:“你是来看七哥的?”语气一如既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芷云的事情,若尘点头不语,沈云波道:“你这么怕本王做什么,本王可不是那小气的人,算了,你快进去吧。”说完就绕过若尘离开了,若尘心里在打鼓,他当真如此大度?此时也无暇多想,敲了敲朱红色的房门,得到里面人的应允才推门进去了。
沈君莫正端坐书案之前,双目紧闭,双眉紧紧的蹙着,看的出来心情十分不好,书房里淡淡的墨香窜入若尘的鼻息之间,看着他难过的样子,若尘心里也渐渐不安起来。“有事吗?”他沉稳的嗓音传来,若尘看向被搁置在书案上的宣纸,苍劲有力正是沈君莫摹的三国时期的才子曹植的名篇《白马赋》,只是墨迹早已干涸,想来写了有些时日了,道:“这篇《白马赋》苍劲有力,到是颇有当年子建之风啊。”睁开双眼,刀一般的目光直射若尘,沈君莫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也没有一点温度,道:“前几日太子妃找你,说了什么?”若尘看着他的神情,心里一惊,随后释然,他会知道也不足为奇,可是事关父亲的冤案,她不能掉以轻心,便答道:“太子妃责问若尘为何会出现在王府。”沈君莫眼神深邃,让人模不透他在想什么,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函递给若尘道:“看看吧,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若尘疑惑的拿起那封信函,越看越心惊,看完后她急忙去看沈君莫,道:“王爷,这根本就是空穴来风啊。”沈君莫淡淡的说:“是吗?”若尘一时语塞,这封信是当初皇后寿宴事件过后,为了防备太子对花楼下手,红娘以若尘的名义写给太子的信,信上说若尘进ru昆山王府会多多替太子打听消息,只求太子放过花楼众人,前几日太子妃来找若尘,明明是一副不知道若尘在王府的表情,若尘还以为红娘没有送出那封信,可是眼下这封信怎么会在沈君莫的手上!看着沈君莫逐渐冷却的眼眸,若尘的心里突然前所未有的害怕起来,这只是权宜之计,事实上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这信又摆在那里让她无从辩驳,他是不是恨极了她?他要怎么处置她呢?
“王爷可否听听若尘的解释,再行处置?”若尘满眼希冀的看着他,沈君莫也定定的看着她:“你还有解释吗?你说的那些话本王也曾深信不疑,现在看来,你的手段果然高明,说到玩弄人心,你才是个中高手。”若尘摇头道:“请听若尘的解释。”轻轻的拿过她手中的信,左手狠狠的捏住她精巧的下颌,若尘的周围瞬间被一股浓重的杀意笼罩,道:“秋若尘,你要玩本王便陪你玩,只是本王的手段你未必受得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说完转身,不再看若尘,若尘跪下来,道:“这段日子以来,若尘的心早就给了王爷了,如今只是一封小小的信函,王爷就不信若尘了吗?”沈君莫呼吸变的粗重,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可是听到这句话,他猛的转身掐住她的脖子道:“你觉得这是小事一桩?可是这也许会夺了本王的性命!”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利剑切成了无数块,怎么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而拿剑的人竟然是她!他的怒意覆盖了若尘全身,一股寒意陡然从后背窜起来,他生气了,这是沈君莫第二次生气,可是比起第一次,那个晚上在花楼质问她的时候,眼前的他更加的可怕,他的眼神仿佛是饥饿许久的狼,随时都会将她撕食入月复,她无话可说。沈君莫狠狠将她丢在地上,冷冷的说:“本王警告过你,是你逼本王这样做的。”说完对着窗外道:“来人。”说完宜生就进来了,看着眼前的场景瑟缩了一下,此时的爷自打荣妃娘娘殁后还是第一次如此恐怖。“将她送去废院,不准任何人随侍,未得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也不准出废院一步。”宜生看了看一脸苍白的若尘,低低的说了一句:“是。”
我不想变成这样,我只想好好的陪着你,可是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想变成这样,我只想好好的疼爱你,可是你竟然敢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