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貌似不经意的轻轻拿开风七攀着他的手,面带微笑的说道:“是,天道不仁,的确该动手杀之以绝后患,可是风老大想过没有,一旦你真的对太子下手,只会给你自己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风老大你自然是不怕,可是何苦让兄弟们跟着受这份罪呢?再说太子的随行部队,那可是当朝最精锐的长山铁骑营,就连他们的总校尉上官仲良也在,这次他们之所以得上时疫,那是有小弟的秘药的功劳,即使这样,你也不能小看他们,若是真要打起来,咱们未必能占到便宜,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这种事,风老大会做吗?”审视的目光看着白衣剑许久,风七也不能从那张始终挂着微笑的脸上看出什么,干脆放弃了,举起大碗又是一饮而尽。这时候风七手下一个瘦弱伶俐的小弟仰首问道:“那白大侠怎么得来这些内幕消息的呢?”白衣剑笑着附上他的肩膀,说:“兄弟们想要替天行道,我白衣剑也想逞一回英雄啊。”话没有说的太明,脚下虚空一沉,白衣剑差点倒地,风七见状忙命人扶着白衣剑去了客房,大厅里又是一阵杯盏交错。
待白衣剑走远,方才那个机灵的小弟蹭到风七身边低声道:“老大,我看这事可不简单,咱们不得不防着点啊。”风七神情微沉道:“多长个心眼就好,反正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心想着白衣剑那让人模不透的脸,风七心里也颇觉异样。
白衣剑几乎整个人摊在那小弟身上,嘴里不时嘀咕几句含混不清的话语,眼看就要到了,那小弟只顾埋首看路,竟差点与突然开门出来的一个女子,小弟连忙退后一步道:“二小姐。”那女子身穿一身淡粉色的纱衣,以轻纱蒙面,只露出一双剪水双瞳,清澈柔情,与这山贼窝倒是格格不入;看了看一滩烂泥般的白衣剑,那女子柔声道:“这是?”那小弟耸了耸肩上的白衣剑道:“这是寨里的贵客,今晚一高兴就喝成这样了。”说着往前疾走几步,打开一扇房门,将白衣剑放在了客房床上,那女子跟着进来看着烂醉的白衣剑道:“醉成这个样子,可不能不管,既然是贵客那就我来照顾他好了。”听到二小姐愿意看着白大侠,自己不用错过好酒好菜,那小弟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那小弟离开后,女子打湿自己的手帕,欲给白衣剑擦脸,白衣剑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快步走到门口见走廊上已经没人了,又回身将房门关上,那身形极其利落干脆,哪里像之前那个烂醉如泥的人,看着眼前的女子,白衣剑防备的问道:“你是谁?”这全是大老爷们的山寨里竟然有一个这么温柔似水的女子,白衣剑觉得很诡异。那女子平复了惊吓到的心,道:“我是这里的二小姐,风音。”白衣剑当即神色惊讶似喃喃自语般的说道:“风老大那么粗蛮,还能有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妹妹,真是稀奇啊,你真是风七的妹妹?不会是压寨夫人吧?”白衣剑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以及那无礼的话语激怒了风音,她转身欲走,却被白衣剑强行拉回来,因为脚下不稳,风音直直跌入白衣剑的怀里,正要骂几句时,抬头就看到他正满眼戒备的看着门外,手上是一个噤声的动作,风音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喘,手指尖传来他有力的心跳,风音自己的心跳也不禁加快的速度,有几丝鬓发落在了风音的脸上,蹭的她痒痒的不太舒服,面纱下的俏脸也泛起了粉红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