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阁里,若心看着大方落座的徐蕥凝,躬身行礼道:“若心给大皇妃请安。”徐蕥凝凤目婉转,柔声说:“王妃无需多礼,如今我只是大皇妃而你却贵为昆山王妃,此一时彼一时,咱们且放开了说话吧。”若心站直身子,含笑说:“大皇妃这么说便是折煞若心了,昆山王妃还轮不到若心来做,若心也只是侧妃而已。”徐蕥凝微微一笑说:“王妃果然不是一般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听说,她怀孕了?可是真的?”徐蕥凝笑颜依旧,若心却隐隐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在左侧的椅子上坐下来,说:“是真的。”徐蕥凝说:“哦?那我就不懂了,当初和王妃说的好好的,怎么就没用了呢?就请王妃解释一下吧。”若心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说:“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之所以没用告诉大皇妃是因为我也听说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若心也想听听大皇妃的解释。”徐蕥凝微微伸直身子,更换了一个坐姿道:“说来听听。”若心说:“大皇妃为什么要调查我父亲的死因?”徐蕥凝闻言轻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有人给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啊。”闻言,若心也收敛笑意说:“不该说的话?大皇妃的意思是说,您果真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吗?”徐蕥凝环视一圈这个房间,说:“流年阁?秋若心,你知道你为什么住不进清雨楼吗?你的确聪明,但还不够聪明。秋若尘身怀有孕,无论这个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昆山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其身份自然尊贵无比,这个你应该知道。但是母凭子贵,你觉得到时候的秋若尘还可能无名无分吗?昆山王府正王妃的位子是给谁留的?”这些话若心不是不懂,但是她不信正王妃是若尘的,她克制住心里的不甘与怒火说:“比起这个,我更在乎我的命,就算得到正王妃的位子又怎么样,没命享用不还是空欢喜一场。”
徐蕥凝目光犀利的看着若心,她的眼神太过于凌厉,若心竟觉得后背似乎被谁用一把冰冷的刀子抵住,莫名的一股寒意窜上心头。“我说过,我的目标一直以来都只是秋若尘一个人,这话我已经说过一次了,我不想再说第二次。”若心道:“我不信!我与大皇妃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放过我,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帮我?我若心是不够聪明,可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废物。还有若尘,她与你的恩怨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因为她曾经帮过大皇子而已,大皇妃不愿以诚相待,就请恕若心不能轻易言信。”原来秋若心还不算愚蠢,或者说她比起秋若尘还要更加厉害一点,因为她更狠,而这份狠厉将会是她最大的长处。徐蕥凝起身来到若心的面前,说:“皇上年事已高,大皇子失势后,朝堂上让昆山王继承大统的呼声已经越来越高,皇上最看重朝臣谏言,若是群臣一致力荐昆山王承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若心一时有点想不通,难道说昆山王会当皇上?那当然是好事!徐蕥凝继续说:“放眼如今成年的众皇子,太子失势,东山再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九爷和十二爷一向以七爷马首是瞻,就只剩下六爷和八爷,偏偏这两位爷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封地,所以几乎没有人能和七爷一争长短,君临天下也是早晚的事。难道你要的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侧妃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