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瑾的话,向晚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要砍?那棵树承载着她们少女时期悸动的梦,最美好的青春里的回忆。
“杜鹃?”向晚轻喃。
杜鹃泣血,呜咽啼鸣。
的确是好!
须臾,看向萧瑾,退却陈杂的疑惑,眼睛似乎变的更加清明了起来。
有些东西是该埋葬了,杜鹃啼血,不正是她们这么多年伤痛隐忍的代表吗?
“是的,杜鹃,走吧,晚儿,我们一起,把昔日的桃花变成祭奠我们过去的杜鹃。”萧瑾加重了语气,看向向晚的神色无比真挚……
“皇上,她们去了邈云寺,你的晚儿今天就会离开,你看。”这次来报的不再是凌云,而是左相亲自上阵,可见问题有一定的严重性。
“为什么这么快?”萧闳语气急迫的追问,好像是左昆仑有着连带责任。
“这个???”左昆仑为难的看着萧闳,这个他怎么会知道。
昨天晚上非得拉着他喝酒,最后泠汀大醉,他连府都没回,今天瑾儿传话说向姑娘今天就走,他也只是如实相告。
“来人,备马!”萧闳知道问也是白问,晚儿要走,他,就是最恰当的理由。
不行!他明明说过要放手的,明明说过要还她自由的,可心好疼啊,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爱她容忍她。
什么爱她就给她自由,爱她就看她幸福,不——他做不到!他不是圣人,有自己无法控制的私欲。
“皇上——”左昆仑还想再说什么。
“不必多说!”萧闳不理会他后面的话,向外走去……
“看,晚儿,多漂亮。”萧瑾指着刚刚完工的几簇杜鹃说道。
向晚走过去,俯抚弄着那些血红色的花瓣,“是很漂亮,瑾儿,这样~~你就会忘记想忘的东西吗?”
“不能。”萧瑾毫不犹豫应道。
听到萧瑾的话,她选中一朵最红的用力摘下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状似无意的说,“既如此,又何必大动干戈?”说完就狠狠地将手中的花朵仍在脚下。
“晚儿不要怪我。”说完示意等候在向晚旁边的花匠,向晚惊觉,来不及将口中的‘为什么’三个字说问口就因一股异味而倒了下去。
“对不起,我就当是在帮你。”在向晚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萧瑾说道。
等安排好的人将向晚抬上那辆端庄大气而奢华的马车,她才将最后一句缓缓吐出”也是在帮我自己。“
目送马车离去,萧瑾回头看着几簇艳红的杜鹃花,命道,“好好养着,”便也离去,只是方向却是上山。
“你们预料到最坏的结果了吗?”
“没有,就算有也不会让他发生。”
“你们这么做凭什么?就因为你们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地位吗?”
“不~!太后凭的是母亲对儿子的心,我嘛自然凭的是大烟的江山稳固,而皇上自然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失去该有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