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和典韦双双赢了第二场,两人面露喜色。舒悫鹉琻他们的功夫十分了得,不过还有人不畏惧,继续上场挑战。
“桥公万福,在下孙宾硕,字余阔,青州北海人。”
孙宾硕笑着对向太史慈,他的兵器是两把方形有四棱,连把约长四尺,每距六七寸有节的雌雄竹节锏。
“桥公万福,在下祝奥,字公道,洛阳寿镇人。”
祝奥取对典韦,此人的兵器是长一丈三尺,柄端安一大拳的挝,这个大挝为铁制,其重量不亚于斧銊碛。
四人互相礼言,待太史慈和典韦取回兵器后,双方随即开打。
雌雄竹节锏是专门克制刀剑的兵器,孙宾硕面对用剑的太史慈,表现出信心满满。
孙宾硕持锏而上,他银蛇般上下舞动雌雄竹节锏,意图用击、勾、台的手法蛮力绞飞绞断太史慈手中的长剑,太史慈知道对方兵器的厉害,不敢硬接,只得顺力抵挡,一时间节节败退攸。
祝奥按挝抡舞,他面对典韦手中的铁戬亦并不觉其散漫无序,而每手换势,尤见其神化敏捷之妙;惟器重无锋,尃以猛攻见长,毫无含蓄之意。
挝也是重兵器,但它又比典韦手中的那对铁戬长,典韦招挡之下虽无败象,但也拿祝公道没办法。
先前很得意的两人一起被逼得只能严密防守,而毫无进攻招式。台下人奚落的喝彩不断,很是幸灾乐祸。
太史慈眼见情形不对,照此打下去自己必定落败,于是他情急之中心生一计——舍剑!
忽然,“叮当”的一声嗡响,只见太史慈手中的七尺长剑被雌雄竹节锏绞飞,众人刚喝出半声彩,却见太史慈已然切到了孙宾硕的面前,他化掌为剑,一下劈到对方的手腕上,雌雄竹节锏月兑手而出,太史慈一脚狠揣,接着跟上擒拿手。
“扑通”
孙宾硕手脚扭曲地反爬在台子上,他被制服了。
太史慈舍车保帅的聪明打法提示了一旁用余光看了个明白的典韦,只见他划出一个半月旋向着祝公道的胸口主动扔出一把铁戬,祝公道深知这玩意十分沉重,不好抵挡,于是慌忙躲闪。
“嘭”的一声闷响。
典韦见机用另一把铁戬的钝身,拿捏着不过分伤人的合适力道迅速偷袭,将祝奥砸倒在地。
太史慈和典韦双双赢了第三场,此时台下一片躁动,台上的两个空缺一直留着,虚位以待,但似乎没有人愿意紧接着上台了。
桥国老定不住了,他走出横栏绕场道:“可还有英雄愿上场挑战?”
暂时没人上场了,汗流浃背的太史慈和典韦乐得于放下兵器,在台上散着步休息。三场争斗下来,二人均已大耗体力,要是遇到势均力敌的强手,自己恐怕难以应付。
孟赢溪心道:“哦……就这么收场了吗?太史慈娶桥玮,而典韦娶桥倩。嗯……即便这样也不错,这两人虽然相貌不算上乘,好歹也是身手不凡的豪杰,看他们的作风也颇有修养,只是能够再多打几场就大饱眼福了。”
姊妹花见情形,稍有紧张。
桥玮惴惴不安,她略有遗憾地对妹妹轻言道:“见阵势,许是无人再登台了,吾等之归属恐已定数。”
桥倩忧心如捣,面露难色,她道:“剑客太史慈选姐姐,其貌还算顺眼。可此典韦,唉……其身形未免太过横粗,犹如屠夫,妹妹平日里但凡遇见此类人惟恐避之而不及,眼下却将嫁之随去,日日目睹,朝夕相伴,悲哀啊……”
桥国老继续绕场道:“可还有英雄愿上场挑战?”
等待良久后,终于有人应声了,只见两个相貌一致的孪生兄弟徒手放笑登台,他们要不是一青衫一灰衫,想要辨别开谁是谁,很难。
青衫男子恭恭敬敬地作揖道:“桥公万福,吾与兄弟齐约前来,欲诚意纳娶贵府双千金,在下窦虎,兄弟窦豹,长安人。”
见这两兄弟相貌堂堂,胜于前者,桥国老舒出一口气,作揖笑道:“有请二位英雄献技。”
桥玮,桥倩姊妹花也现出淡淡的微笑,可见她们更中意这两位孪生兄弟。
孟赢溪听到他们姓窦,心下隐隐不满,她暗道:“又是姓窦的,其本家害人无数,好讨厌!”
太史慈不认识此二人,没说什么太多的客套话。典韦则不然,他问道:“敢问二位兄弟可是九真派人士?”
窦虎道:“正是!”
典韦顿时怒面相向,他冷哼道:“本以为九真派早已灭绝江湖,不曾想百足之虫死而未僵。九真派虽名冠江湖,但行事无伦理,欺男霸女,多次施暴灭门,乃作恶多端之邪派,典韦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教训教训尔等无良小人。”
孟赢溪一听,果然是九真派的人,她的牙咯吱响了一下。
她暗道:“我不会允许你们兄弟俩娶桥家姐妹的,那天我居然没把你们九真派灭光,简直是遗留祸害。”
太史慈知道典韦是光明磊落的侠客,他这么一说,那对方必定不是什么善茬,于是自己也生出怒相,准备狠狠收拾他们。
本来转喜的桥家人听了后忧心冲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这对相貌上佳的孪生兄弟根本是不入流的恶徒,差一点就看走眼。
姊妹花开始还兴致盎然地商量着,要是看着这对兄弟打不过太史慈和典韦,那她们就一起抛绣球,姐对长为兄的青衫窦虎,妹对幼为弟的灰衫窦豹。等听完典韦的话以后,她们一同叹气,并互相提醒打消此举。
窦虎不屑地笑了笑,窦豹撕脸道:“哼……足下好狂妄的口气,胆敢污蔑九真派上下,这就叫尔等尝尝九真阴阳掌的厉害。”
典韦不想与之白打,抄起铁戬鄙夷道:“请取兵器”
“对付尔等庸才毋须兵器,徒手既可。”
太史慈也抄起了他的七尺长剑,然后和典韦对视一番后哈哈大笑。
典韦杀气重重,意图当场除害,他哼道:“自寻死路,恕在下无心奉陪,且毋责怪兵器无眼。”
只见兄弟二人背靠背一站,言道:“请……”
台下不少众人顿时大为震惊,这空手对兵器,还是极其厉害的长剑与铁戬,怎么打?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孟赢溪见阵势对太史慈和典韦有利,况且他们二人已不弱,于是暗中放松了警惕,只作为看客来品味当然的结局。
典韦对太史慈嘀咕一声:“灭了孽障!”
太史慈会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大呵一声齐齐上攻。
既然是灭孽障,当然要用尽全力,还要使出绝招,他们对手无任何兵器的九真派弟子照样毫不手软。
太史慈剑光如雨,他使出了凤舞九天绝技,意图将二人扎成筛子。
典韦铁戬卷风,祭出威猛的斩神五式,两把各八十斤的铁戬浑然成一体,重器如山倒般劈杀过去。
孪生兄弟忽然间脸色顿时变换,一个变成了血红脸,另一个变成了雪白脸,相当怪异!然后只见他们迅速地象陀螺般原地卷轴而转,顷刻间,两人的身影已然是合二为一。
“当当当……叮叮……”
肉掌对铁器竟然打出了金属间的碰撞声!
说是二打二,一对一,其实是二打一,因为窦虎、窦豹的身法极快,他们既是四掌对太史慈的长剑,也是四掌对典韦的一双铁戬。
面对晃花眼的人影,太史慈和典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打谁,与谁打?他们只觉得自己似乎打到了铜墙铁壁上,手中的兵器一会儿被弹开,一会儿被拉拽,几乎拿不住。
孟赢溪看出了端倪,太史慈和典韦不是孪生兄弟的对手,她暗叫不好,赶紧思考如何帮他们解困。快速一想后,孟赢溪决定用小石子隐秘地攻击这个人体陀螺,于是弯腰到地上去捡。
就在这时,纠缠在一起的四人中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长剑已失……双戬已飞……
太史慈和典韦同时惨叫着飞出圈外,重重地砸在地上,他们爬起又跌下,显然是受了重伤。
“哈哈哈哈……”
窦虎、窦豹停止了诡异又可怕的转动,显出身形后一同仰天长笑,台下有半数人齐声呐喊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