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君意 第十四章

作者 : 拂柳

“拈花一笑”是禅宗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天,教主释迦牟尼上大课,众多弟子眼巴巴地望着他,他却什么话也不说。伸手从桌案上的花盆中,拿出一朵花,在手中不停地摆弄,好像在暗示下面的弟子什么。众弟子们谁也不懂释迦牟尼这个动作是代表着什么意思。这就是后来传说“释迦拈花”。

释迦牟尼有个大弟子,叫迦叶。佛经中记载,迦叶看见释迦拈花,迦叶“破颜微笑”。宗教堂会,戒律极其严格。可就在这鸦雀无声的大会上,迦叶尊者竟然“噗嗤”轻笑出声,尽管不是开怀大笑,只是微微一笑,也是出乎常规的。这就是后来的“迦叶微笑”。这师徒两人古怪离奇的行为,合在一起,就叫做“拈花微笑”。

再后来,释迦牟尼道:“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其实,释迦牟尼这里所传示的,正是一中无言的鞋——一种至为安详,静谧,调和的鞋,是不能用任何语言和行为来打破的。这种鞋纯净无染,无欲无求,坦然自得,乐观自信,无拘无束,与世长存——即所谓“真如秒心”,亦即“普照一切、含藏万法”的根本佛法——正法眼藏之所在。所以迦叶与佛祖在灵山会上心心相印,仅只拈话微笑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但一切尽在不言中,而释迦牟尼最后对迦叶所嘱咐的话,也正好是对这种鞋的最好证明。

放下手中的经书,踱步走到智能和尚身边,弯腰一揖。

“不知大师的承诺可否兑现?”

“自是可以。”

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匣子,递了过来。接过匣子,打开暗扣,一股寒气迎面扑来,不由得精神一震。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一把巴掌大的匕首,捏起匕首,心中暗叹,果然是巧夺天工。薄如蝉翼的利刃,泛着莹莹的光亮,柄上镶满了绿豆大小的珍珠,简朴却不失风韵。将内力灌满匕首,转眼间,巴掌大的匕首增至一尺来长。

翻身出窗,提着碧血对着眼前的百年大树顺手一挥,转过身来,用衣袖擦拭匕首上树木的汁液。耳边传来“哄”的一声,见证了百年风雨的苍天大树轰然倒塌。我露出一丝满意得微笑。

“真不愧是千机子的得意之作”沈逸寒赞道。

回到屋内,智能和尚站在窗前,肉疼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树。口中喃喃的念着“阿弥陀佛”。

我和沈逸寒对视一眼,默契的别过头,不去看他。

“君儿啊,呵呵”师爷爷在远处喊道。

“仙翁是沈施主何人?”智能和尚惊讶得问。

“他是在下的师爷爷”

“怪不得沈施主如此不凡,名师出高徒啊。”

“哪里,若大师无事,在下和师傅就先告辞了。”

和智能和尚告辞后,我们三人开始回客栈。

“君儿,碧血拿到了吧?”

我应了声,把袖中的碧血递给他。师爷爷接在手中,在阳光照了照。沉了声音喊了一声“出来吧。”我心里一惊,瞬间,眼前出现一位手持折扇的青衣人。

“不愧是仙翁老前辈阿。”那人嘻笑道。

“阁下是什么人,跟了那么久不累吗?”

“晚辈云天。”那人手拿折扇向师爷爷打了个揖。

“我当是什么高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怎么你也想打碧血的注意?”师爷爷斜着眼看着他。

“晚辈对碧血不感兴趣,只是想与您的徒孙交个朋友。”

“在下好像没有见过你,何来做朋友之说?”我道。

“在下在武林大会上领略到少侠的风采,心向往之,所以忍不住想与少侠结为至交好友。”

我对他冷笑哼道“那阁下用得着跟踪我们吗?”看着他的脸色开始变化,我对他一笑“再说了,我也对你不感兴趣。”看着他吃憋得样子,我不由心情大好。对着他一笑,和师爷爷,师傅走开了。

师傅一路沉默不语,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得我有些担心。

“师傅,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问。

“阿,没有,只是今天坐的时间长了点,精神有些不好。”

“噢,”看着沈逸寒一眼,我没有再问。

“我们什么时候回无名谷阿?”

“君儿,你很想回去吗?”

“是啊,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不是也没有事情做了吗?”

“嗯,我想把你说的武林盟和师傅说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几天后就可以回去了,你先耐心的等几天。”

“嗯”

“逸寒阿,什么武林盟阿?”师爷爷问。

“君儿提议,把武林各门派组成一个联盟,选出一个代表人物做盟主。武林盟结成之后,江湖中的琐碎的杂事都交与武林盟处理,有什么大事再和无名谷商量。”沈逸寒解释道。

“不错啊,这样我们也可以轻松不少。君儿真聪明,真不愧是我的徒孙。”师爷爷臭屁的说。

“切,要教也是师傅教的好,哪轮的上你。”我对他翻了翻白眼。

“君儿,怎么说也有我的功劳嘛,你师傅也是我教的耶。”师爷爷急道。

“就你那坐不住的个性,还教师傅,我看还是师傅自学成才的可能性大些。”

说完不理他在后面跳脚,自顾往前走。

沈逸寒看着前面的俩个活宝,摇摇头,无奈的笑着跟上

南宫御天也就是云天,愣愣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沈修君转身前最后一个笑容。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南宫御天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明明只是刚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想了半天,南宫御天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沈修君阿沈修君,自从你勾起我对你的兴趣,你就注定是跑不掉的。一抹微笑闪过,不远处的黑影看着自家主子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嗯,就这样,两天后,我们就召集各大门派开始商议此事。”

“嗯,也好”

“师傅,您也累了,休息吧。”沈逸寒道。

“嗯,你也早些休息吧。”

沈逸寒为师傅掩好门,想去看看沈修君,却看见对方正要出门。

“君儿,那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沈逸寒开口问道。

我回过身“一时间睡不着,想出去走走,师傅要一起吗?”

“嗯,好啊。”

沈逸寒说着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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