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卫豫临挑眉,明知故问。
薄凉站起来,心底将卫豫临这头狐狸暗骂了个遍,却又保持着表面的风度:“不好意思,薄某旧疾复发,手滑。”
他的身子朝着门口微微侧过去,晋歌瞥了一眼,知道他已经气得不行,还偏偏火上浇油。
“薄先生,不会打算临阵月兑逃吧?”
她叫他薄先生……
薄凉微微一顿,晋歌居然叫他薄先生……
来时,他料定了晋歌此番会低头,会求他,可是如今晋歌居然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叫他薄先生?
岑华看到薄凉看向卫豫临的眼神又多了几簇火苗,示意服务生将地上四散的骰子摆好,猛地惊叫了一声。
“诶!居然在关键时刻没有电了?”他演得极为逼真,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他自顾自地抱怨:“居然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我要起诉厂家。”
晋歌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直到听到他说:“几位不如改天再战吧?那时候我必定为各位清场,并架上数十台摄像机全程直播。”
“有意思。”岑华的话正合薄凉的意,他顺着话道,“到时候就劳驾岑大律师了。”
岑华依旧嘻嘻哈哈的客套寒暄,但是在晋歌眼中却越发不简单起来。
这个人,究竟是偏帮那一边的?
分明是卫豫临的好兄弟,却在此时偏帮薄凉,放他先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眼看着薄凉就要走出门,晋歌有些着急,要知道,如果最后一局卫豫临能赢,那么薄凉就可以随意任她处置。
不论是财,还是命,所有的一切全都可以付之一炬。
于是她着急地站起来,撞得卫豫临捂住下巴闷哼一声也不皱一下眉头。
“薄先生,这最后一局u,我想要与你试一试。”
薄凉猛地收回迈出去的右脚,看到他犹豫,晋歌知道他果然还对她不慎防备,觉得她还是重生前那个什么都依靠着他的娇气小姑娘。
“就当是好聚好散,最后再陪我玩一局嘛。围城里,我们就只剩下这一种游戏没有一起玩过了……”
淡淡的声音勾起了薄凉的些许回忆,他唇角的微笑光彩夺目。
但是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收敛了眸底的颜色,薄唇轻启:“你跟我走,我与你玩个够。”
晋歌此时的沉默是留恋还是想要报复的强烈欲wang,都不是卫豫临所赞成的该有的情绪。
如果是留恋,他就没有必要继续跟眼前这个女人继续玩下去,浪费时间。
如果是想要报复的强烈欲wang,就会打乱他的一首安排,纯属捣乱。
报复一个男人,就应该交给另一个比他更强大的男人,慢慢地,让他心神俱灭。
他在背后掐晋歌的腰,挠她痒痒,惹得晋歌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说:“她比较想跟我走,没有人会愿意跟一头狼走。你要相信我作为一个律师的职业道德,从不诳人。”
岑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很乐意看到这样针锋相对的有趣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