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豫临不着痕迹地拂开米酒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米酒一眼。
这女人还是一如之前的风风火火,做事情仗着身份就胡来,跟晋歌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的语气极淡,漫不经心地恭维了一句:“岑华跟你很配,我没有抢兄弟之妻的那个歹心。”
米酒一脸可惜,嘟着嘴唇可怜兮兮地说:“卫大律师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打算过河拆桥啊。”
惦着脚尖朝办公室里面看,闪着贼光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却又不停地叹着气。
“卫大律师就将我老公交出来吧,你忘了当初我们一起整他的时候有多么男欢女爱吗?你难道现在要卸磨杀驴了吗……”
这成语用得颇为神似岑华,不愧是一对儿,还真配。
晋歌一边感叹,一边偷看卫豫临,他的脸色明显黑下来,握着她的手都使着劲。
他心思一转,不理会那个对着门内望眼欲穿的女人,偏头问晋歌:“你确定你不要改造改造?”
“你这副高中生的模样上庭真的没问题?难道是要告诉薄凉你还是像高中时候一样爱他?”
被戳到了痛处,晋歌奋力甩开他的手,手动了动,就差没直接一个巴掌甩上去。
她很清楚卫豫临查薄凉的事情,肯定也会连带着将她也查个底朝天,但是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根本不像是卫豫临的风格。
“我跟薄凉现在只有一种关系,我想你再清楚不过。”晋歌看着米酒妖娆的脸,跟晋书那张令人憎恶的脸在眼前来回转变。
她看着卫豫临,语气冰冷:“我最讨厌这种女人,表里不一。”
罢了,推开米酒走了出去。
背影僵直,步伐急促,看来是动了真怒。
“女人为什么容易生气?”
他本以为她可以想到,帮她改造是最好证明对薄凉早已死心的表现,然而现在,她非但不领情,还如此生气。
饶是心理学学得再好,也想不到如海底针难捞的女人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况且晋歌说最讨厌这类女人,没有长大没有见过风霜的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她究竟为什么会突然间看不清事情的真面目?
还是说,是他高看了她,以为她其实聪慧过人,能够看出他的一举一动中隐含寓意?
卫豫临莫名地烦躁起来,松了松领带。
“你踩了猫尾巴还不打算去追?”米酒跟岑华一样,一脸兴味地打算看好戏。
其实她兴奋地很,第一次看到卫大律师在女人的问题上吃瘪。
而且似乎还是在隐约吃味的状况下戳了女朋友的痛处?
这要是卖给媒体,不知能值多少钱?
卫豫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迈出步子走了出去,无比烦躁地扔给米酒一串钥匙:“希望你们这一出戏能演得让我开心,也让晋歌开心。”
米酒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个yes,管他能卖多少钱,到时候再说。
现在,还是钓男人最要紧。
她轻快地朝着办公室里的玻璃门走去,当然也就看不到走到转角处的卫豫临,收敛了脸上烦躁的表情,冷如平常。
按着那个女人的性子,迟早都会将这件事情卖给媒体,那个时候,才能说明他今天演得还不错。
卫豫临淡淡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