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席上的听众们已经面临着抓狂的状态,从来没有任何一场辩论如今天这般精彩,也从来没有任何一场胜负未分已经到白热化状态的辩论被人中途主动撤诉!
更何况,他们也早就对这个背后凶手好奇不已,更是期待最后的结果——卫豫临究竟能否保持不败纪录?
但是一切的期待都只是众人们的臆想,因为慕承彦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要求撤诉。”
为了能够引起充分注意,他甚至还站起来,举起了手。
岑华坐在律师席无动于衷,他还沉浸在刚刚的米酒事件插曲里。
而薄凉终于忍不住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慕承彦,又转向卫豫临,看懂卫豫临的唇形是在说“手下败将,滋味如何?”之后,他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
晋歌……
想到这个名字,心底一抽搐,他更加郁躁,策划了这么久,怎么能允许就这样功亏一篑?!
怒不可遏的他突然看到身旁发呆的云淮,眼神一暗,高高地扬起左手狠戾地扇了过去。
但是过了好久,那只手却始终停留在空中。
晋歌一把甩开他的手,笑得娇艳可人:“想要迁怒于谁?有本事冲着我来。”
说罢,还特意向前走了两步,逼得薄凉硬是往后退,就像是看不懂薄凉眼底的震惊和恼怒。
“你冲着这里来呀,曾经晋书为了你扇我,你是不是觉得看的不爽,不如自己动手好?”
一句一句,就像是在诱huo人的狐精。只不过,晋歌是在诱huo薄凉动手。
这边一个进一个退,那边的慕承彦却是停在半途中顿了一下,他本想要护住云淮,却被晋歌抢了先。
不过,这样也好。
他这么想着,转身就走,再也不看场上任何人一眼,包括欲言又止的云淮。
然后,又是一场惯性的你追我赶的角逐,决定了整个法庭判决结果的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晋歌的身上,包括卫豫临。
他一手挡下想要上前的保安,斜倚在桌角,赞赏地看着晋歌。
她的步伐步步紧逼,她的气势咄咄逼人。
直到将薄凉逼到无处可退,她素白的手抚上他的胸前,帮他整理好略微凌乱的领结。
“薄凉,你一定很失望吧。很失望我居然没有进去陪我的好姐姐。”
薄凉拿下她的手,眸子暗暗地发出幽光:“我的确很失望。”
“那我的姐姐在里面这么寂寞,你为什么不去陪她呢?和她在监牢里伉俪情深,吻颈相交?”
全场的人都伸长了脖子,似乎觉得能够听到一些特别的‘野史’。
但是薄凉却误会了晋歌,他以为晋歌是在吃醋,所以心情突然晴朗起来,连微笑都温暖起来。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晋歌嫌恶地盯着他,目不转睛地,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我恨不得你去死的气场。
也许全场人都看懂了,只有薄凉看不懂。
不知道他是真的看不懂,还是在自我安慰些什么,亦或是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