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突变的天气,不禁皱了皱眉。
一滴,一滴,雨水渐渐地从乌黑的苍穹洒落,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
越下越大,越下越大,仿佛是要将整个帝都笼罩在阴霾之中,乌云翻滚,行人不停嘀咕抱怨着。
“哗哗”小贩急急地收好摊位,行人越来越少,大雨冲刷过后,繁华如此,不堪洗涤。
五颜六色的伞越走越急,很快消失在街上。
拥有着华丽鲜亮的罨画,亦是如此。清水洗刷过后,色彩晕染,露出素色。
帝都渐渐地恢复了本色。
荼扰也未带雨伞,在这样的大雨中,衣服很快就湿透了。
只得奋力向前跑着,寻求庇护的地方。
雨不停地打落下来,滴在头发上,滴在脖颈上趁机流入肌肤中。
冷的发怵,薄薄的衣裳紧紧地包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雨水朦胧的眼,荼扰跑着,前方的景象有些模糊,眼睛沁入雨水发痛。
“啊”没看清方向,与前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荼扰连身道歉。
“咦?荼姑娘。”听见熟悉的声音,荼扰用袖子使劲的模了眼睛,才看清楚那人。
一袭白色的挂襦,外着淡青鹤氅,青丝成冠,随意却又带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身上依然佩戴者一枚莹莹的月牙玦。
正是俞晔。
“俞大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啊。”荼扰问道。在这样的雨天可没有人愿意出来的。
“我本是出来办事的,不想下了大雨,幸好出门时释之给了我一把伞,不然可要如姑娘这般了。”姬宫涅说话平静,话中却带着一点取笑之意,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有点像云献哥哥,很亲切,荼扰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大哥你快别说我了,啊啊啊,阿嚏”荼扰冷的打了个喷嚏。
“要不你先到我家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俞晔一脸忧色道。
荼扰苦笑,看看身上的湿透的衣服,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等等。”俞晔将自己的鹤氅月兑了下来,只留了那间白色挂襦。高大的身影显得单薄。
俞晔微笑道:“穿上吧,你全身都湿透了,要是发高烧就不好了。”
“可你给我了,你怎么办?”荼扰担心地问道。
“快点穿上走吧,不然我可真得感冒了。”俞晔催促道。
“那好吧。”荼扰接过鹤氅穿上,衣服有些大,却很温暖。
两人共用一把伞,伞有些小,两人只得靠的近些。在这大雨天并依走着。
远方,雨静静冲刷着。黛山葱绿,仿佛那雨水是要将那山洗的褪色。
一曲悠扬,箫声空灵,充斥着整个帝都,飘扬,静静的在雨中飘扬着。
像是缥缈的轻雾,淡淡笼罩着,却又看不穿。
又像是晴空下被清风扬起的水波縠皱,被扬起的白色的绢练,美人露出了羞涩的脸庞。
悄然,一个结尾。没了箫声,一切又恢复了幽寂。
雨,依旧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