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一位刘管事忍不住了,他直起腰来,质问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落惟:“落惟姑娘,您说二小姐有吩咐把我们唤来,这怎么迟迟不肯露面,敢情您这是戏弄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吗?”这刘管家的一席话无疑是说出了众位管事的心声啊,他们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见刘管事替自己说出来了,更是舒坦了许多。刘管事见落惟低头不语,以为她是心虚了,再怎么厉害也就只是个未及笄的丫头片子。更加趾高气扬了起来,理直气壮的对落惟吼:“落惟姑娘,奴才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如果二小姐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奴才可就先走了。”落惟听见刘管事的一番话,眼中渐渐的浮起了笑意,这嗓门,多大。刘管事见落惟一直杵在这,又不吭声。变得明目张胆起来,他直接站起来,大步迈向门口。
当他的脚正要跨过门槛时。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刘管事这是要去哪儿啊?咳咳……”刘管事听见这个声音,回头一看,仙女儿般的二小姐出现了,他的脚只好尴尬的悬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流出来的哈喇子给咽回去。他只好又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恭敬的喊一声:“参见二小姐。”他抬起头对上安婼卿的眼睛。安婼卿眯着眼,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他急忙将那双贼贼的小眼睛移向了别处。落惟惊呼一生:“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莫不是刚刚给吵醒了,那落惟就罪该万死了!”“咳、没事,我、咳咳、没事。”落惟又做出一种救主心切的表情,说:“都这样了还没事,来人,快请大夫!”大夫给安婼卿把了把脉,抹了抹下巴上的胡子,说:“二小姐这是思忧过度,又休息的太少,所以才会这样,以后让她多休息,不要让人吵到她,再调养个几日,就会好了。”刘管事听见这“不要让人吵到她”这几个字,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尴尬自己的声音,好像大了些,完了!安婼卿冷眼瞧着刘管事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不屑的鄙视着,到临死关头了才反应过来,迟了!
落惟送走了大夫,一回来就指着刘管事的鼻子大骂:“好你个刘管事,安府对你不薄,二小姐身体不舒服,你还大吼大叫,是不是想害死二小姐才高兴啊?”刘管事被这个小姑娘骂的一愣一愣的,脸涨得通红,又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没等他开口,“善心”的二小姐就开口为他求情:“好了落惟,我这不是没事吗?咳、让他停了两个月的月银就可以了。”刘管事被这主仆两唱的一出戏弄得半天缓不过神来,只听见安婼卿说停了他两个月的月银,就顿时神志不清了,大嚷大叫:“我没有,冤枉啊!”这么大的声音让安婼卿蹙了眉头,她揉了揉太阳穴。落惟看见这副场景,有对着刘管事骂:“刘管事,你把不知好歹,小姐已经饶过你了,你还在这吵她,蓄意谋害主子,罪加一等!来人,给本姑娘把这狂徒绑在凳子上,打三十板子,逐出府去!”其他的管事看见这主仆两个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彻底的把刘管事给办了,没留下一丝回旋的余地,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二小姐,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