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咖啡馆门口,一阵冷冽的寒风扑来,她抿唇自嘲:夏海澜,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披着老虎皮耀武扬威了。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到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才有所回神。
轻吸了一口气,她才刚接起,小姑子叶绍雯那尽得婆婆尖酸刻薄真传的声音就刺耳传来:“你死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家里现在乱啊!还到外面去野,快给我滚回来!”
不等她开口说一个字,那边已气焰嚣张而厌恶地结束了电/话。
看着手里的手机,夏海澜神色平静淡若,四年来,对这种刻薄的冷言冷语,她早已练就成一身百毒不侵了。
……
二十多分钟后。
随着车子的疾速行驶,那座装潢欧洲风的叶家大宅在眼前逐渐清晰,夏海澜眸色一黯,一丝浅浅的抽痛自脚底漫延上胸口。
“吱”的一声,大门口两扇雕花自动大铁门缓缓打开,她的车子刚驶进去,一辆低调而奢华的黑色卡宴紧随着开驶进来,横冲直撞地直接横在她的车子面前。
车里被吓一跳的夏海澜顿觉一阵杀气腾腾的森寒扑面而来。
透过挡风玻璃,她看见一身黑裤白衣的男人阴霾着略带邪气的俊容从车上驾驶座迈下,估计是匆忙赶来,深色外套随意地捞在手上,挺拔的身姿散发着迫人的戾气,仿佛来自地狱的撒旦般,一步一不善地向她逼近。
真速度,小仨的“枕边风”吹得有够快的。
夏海澜头疼地在心底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刚打开车门下车,只觉手腕剧烈一疼,男人用力拽住她的手腕,目光厌恶地质问:“谁准许你去找我的女人的!”
“叶先生,众所周知,我自进了叶家,那可一刻都不曾闲着过。”
夏海澜淡然清浅的眸底毫不遮掩地浮起一抹讥色。
所以,你色迷心窍也请“色”得有个度,别听小仨说风就是雨的。
“我不管你是闲得慌,还是撑得慌。”
男人用力执高着夏海澜的手腕,冷眯起狭长的黑眸地一字一警告:“夏海澜,你最好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别在我面前耍手段,否则……”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大宅内传来一阵妇人的尖叫:“叶振棠,你说什么!”
“我等下再跟你算账!”
男人冷哼地狠瞪了夏海澜一眼,将她的手腕用力一甩。
胳膊一阵如同月兑臼般的剧疼,让夏海澜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男人,虽然她很感谢他在结婚当天对她扬言会让她守活寡,并说到做到,但是,烦请他替那些小仨小四来讨伐她的时候,别这么粗暴好吗。
她也是凡人,血肉之躯啊!
况且……
唇角自嘲一弯,夏海澜甩了甩头,强行压下胸口处早就不该涌起的思绪。
但一想着此时大宅的婆婆正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的太阳穴就一阵隐隐的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