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照片事件之后,濑名聪第一次光顾‘爱舍’。他笃定杜潇驰今晚会当班,因为她既不在公寓,也不在图书馆。
周一晚上,‘爱舍’的客人不多。濑名聪选了一个靠窗、可以看见街景的位子。
“呀,好久不见啊!您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了呢?我们很担心呀!是不是出什么事啦?”彩子晃着她的水蛇腰走来,仿佛有‘萨尔瓦多’的地方就有磁石,总是吸引着她这颗小铁钉的心。
晕!怎么又是这个粘人的女子!濑名聪已经有意地在回避。
“怎么就有女人会无缘无故地盯上我?”他曾经这样问过栗林。
“谁叫你长的那么招人喜欢呢?!”栗林反问。
“我只想招她喜欢。”
“可惜啊,她的眼睛始终看不到你。”栗霖说。
杜潇驰的眼睛有迷离的神秘感,有波澜不惊的深沉,有洞悉世事的豁然,却始终没有濑名聪的影子。而面前的这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卷又长的假睫毛扑闪扑闪,粉底涂的很完美,像个漂亮却没有灵魂的瓷女圭女圭,睁着空洞的大眼睛,渴求着濑名聪的爱。他无法从这样的眼睛中读出杜潇驰眼中的坦然、倔强和慵懒的满不在乎。
“今天喝点什么?”彩子不断目送秋波。
“老样子。”濑名聪向吧台方向望了一眼,结果遇到凉子坐等看好戏的眼光,她顽皮地眨巴下眼,等着看濑名聪如何逃月兑彩子的魔掌。回她一眼后,濑名聪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杜潇驰的身影,“effy今天不当班?”
“她休息。”彩子冷淡地说,从‘萨尔瓦多’嘴里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让她心里相当不爽。
“那算了,来杯mocha好了。”
彩子终于离开了,濑名聪松了口气。
没有杜潇驰的‘爱舍’对濑名聪来说与任何一家普通的咖啡店没有区别。他索然地望向窗外,欣赏起暮色渐浓的街景和熙来攘往的行人。这不经意的张望,让他从人群中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辆银白色皇冠停在大楼门口,又是那个半秃顶的中年男人先下车,从车前绕到左边,为坐在副驾驶的人开车门:蓝紫色的高跟鞋,白皙修长的小腿,白底蓝色系几何图案的雪纺裙,经典款的驼色风衣……他不知道是这个女人的独特气质让她总能在人群中月兑颖而出,还是他的目光早已习惯了追随她的身影,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她在,他总能第一时间认出她。
两个人站着说了些什么,男人才上车,离去。
“我下班了!”一脸的兴奋的彩子不请自来地一**坐到了他对面,且已经换下了咖啡店的制服。
濑名聪的眼光还在追随着杜潇驰的身影,从门口到大厅,再到扶手梯……直至看不见……他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
“哎,看什么呢?”彩子在他眼前晃着手。
濑名聪仍不舍得收回目光。
彩子不容分说地揽过他的脸,“我叫上野彩子,我们可不可以做个朋友啊。”
唉!又是这样的开场白,又是类似的暧mei气氛,接下来从这张诱人的嘴里将说出怎样的话,他已经可以猜到几分。为什么这些美丽的女人就不能偶尔动动脑子,为什么总要一根筋地欺骗自己,抓住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要让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思?
其实,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