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典型的六零后,从小到大在世俗的轨迹中生存,骨子里却有着某种叛逆,想法也与众不同,闲暇时喜欢探寻历史,希望从中找到感兴趣的元素,并乐此不彼,记得在北京故宫,站在开阔的阳光下,我感到无比温暖,我想无论这里发生过什么,太阳依然每天升起每天落下,在普照众生的同时,也给人以温暖和希望。
无独有偶,在一次古玩早集,我发现一张历史照片,那是大清国慈禧皇太后的照片,小贩要价不高,我却如获至宝,收入囊中,我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真实的她又是怎样?为了还原一个真实的女人,我收集了大量资料,又注入了合理的想象,一个真实的兰儿,跃然纸上,我相信她先是兰儿,然后才变成了太后,但她内心深处始终希望自己就是兰儿。
我是兰儿,额娘说我出生的时候,室内奇香扑鼻,紫气环绕,经久不散;三岁那年,有个风水先生经过我家的宅院,他围着宅院连转了三圈,然后倒地便拜,口中念念有词。
阿玛曾是落魄秀才,一直科举不第,直到四十才中了个举人,当了一个小官。
我们家院子里有棵玉兰树,枝繁叶茂,我恰好出生在玉兰花盛开的季节,阿玛触景生情,便给我取名玉兰,小名兰儿。
从出生到进宫前,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唯一不同的就是阿玛一直把我当男儿教养,学习满文、蒙文和汉文化的四书五经。
阿玛近乎严酷的教育,让我产生了逆反心理,因为我不但要像男孩子一样寒窗苦读,还要习字作文,夏天书房里如蒸笼一般,我也不能出来,必须完成阿玛布置的课业,完成的不好还要被打手板;冬天书房里冷如冰窖,我的手都冻僵了,握不住笔。一次我偷偷溜出了书房,和邻居小伍哥到湖边玩了个痛快,回来就遭了秧,阿玛黑着脸罚我跪在外面的地上,不许进屋、不许吃饭睡觉,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我的腿逐渐失去了知觉,额娘心疼我,对阿玛哭道:“女孩子识几个字,能写自己的名就行了,何必这么苦苦逼兰儿!”闻听此言,泪水不争气地溢出了我的眼眶,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咸咸的、涩涩的,我的心也冰到了极点,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妹妹青儿可以跟额娘学女红,可以做女孩子想做的任何事情,而我就不行,就是弟弟桂儿-----阿玛待他也不像对我那样严厉,桂儿顽皮经常逃课,阿玛从不生气,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就这般苛刻,我也是阿玛的骨肉啊!额娘还在屋里哭泣,阿玛不胜其烦,吼道:“哭什么哭!你们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兰儿将来是要进宫的!”进宫!为什么不是青儿是我?我可不想进宫,候门一入深似海,何况是皇宫!我更舍不下额娘!
十四岁时,开始有人上门提亲,阿玛都一一回绝了,额娘不解地问阿玛:“你真打算把兰儿送进宫去?”阿玛用手捋着胡须,微微点了点头。“死老头子,我坚决不同意!进宫的女孩儿家有几个是幸福的,还不如普通百姓!”额娘哭道。“你懂什么!我自己的女儿,难道我舍得?”阿玛接着说道:“我们的兰儿是富贵命!普通之家哪里留的住?”
就这样,我仍待字闺中,阿玛对我却温和多了,时不时的还教我一些礼仪和规矩。这一段时间,阿玛仕途比较顺利,已经做到了六品的道员,官做大了,应酬也多了,消息比较灵通,阿玛时刻关注着宫里的动静。
不久,宫中传出了皇上病危的消息,至于是哪个皇子继承大统不得而知,但朝中呼声最高的是六皇子,听闻那个六皇子文武双全、一表人才,颇有圣祖爷的遗风,我想如果是六皇子即位我倒是愿意进宫的。
一八五零年,道光帝驾崩,四皇子即位,按照大清例律,新皇必须守孝两年,但选秀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