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后来到底怎样了?林妈,您就快些说吧!”随喜毕竟年纪小,耐不住性子,她只想知道故事的结果。
林妈接着说:“兄弟二人抬着这条‘金龙’,才走到东门巷,突然不知哪里刮来一阵狂风,将刚刚还当空的太阳吹得无影无踪,他二人也被吹得东倒西歪,肩上抬的‘金龙’一下子跌落在在,摔成碎片!
说也怪,‘金龙’碎了之后,那阵莫名的狂风竟也不见了,太阳又明晃晃地高悬头顶。对着一地的碎瓷片,兄弟二人发了呆!这事要是让皇帝知道,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二人情知罪不可逃,于是,连家也不敢回,掉头就没命地跑,一直逃了三天三夜,到了一个地方,实在跑不动了,估计不会有事,便在那里隐姓埋名,定居下来。”
林妈说累了,歇了歇,又继续说下去:“他们也没有旁的手艺,只会烧制瓷器,因此,在那里他们还是干起了老本行,而那个地方也因此而得益,从此因瓷器而名扬天下。”
“哦,我知道,我知道,是景德镇!对不对?”随喜兴奋地说,“老爷家就有景德镇的瓷碗瓷瓶!”
林妈点头微笑:“是啊,景德镇出了名,可我们锦城却损失得大了!自那兄弟二人逃离锦城,此地再也无人敢做一行,只剩下那一地的‘金龙’碎片,一直遗留到现如今。不过,这天长月久的,也没多少了。说起来,瓷器街本不叫这个名,是叫做‘龙亭街’,后来,这个故事渐渐淡了,人们看不到‘金龙’的样子,只有碎瓷片瞧在眼中,一代传一代,也不知怎么就叫成‘瓷器街’了。”
林妈讲完了有关东门巷的传奇故事,随喜长长吁了口气:“想不到这小小街道里,居然藏了这么深的秘密!”
“秘密?随喜,这可不算是秘密,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但是,的确别小看这小小锦城,它真正藏的秘密多着呢!”林妈的话大有深意,随喜听不明白,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东门巷已经到了。
东门巷,名字虽叫“巷”,但是却是一个宽畅的地方,由好几条繁华热闹的街道组成。相比较而言,“瓷器街”反而显得冷冷清清,与其名不符,它位于东门巷的西北角,很窄的一条土路,倘若没有那些偶尔露出泥土的碎瓷片,它甚至会被人遗忘。
但是,它却是一段历史,一段为锦城人所自豪的历史,因此,瓷器街也才成为锦城的一个有名的景观。
可是随喜只瞧了一眼那些零散的瓷片,就没了兴趣,她失望地说:“什么也看不到,我原以为有满街亮闪闪的漂亮瓷器呢!原来只是这些不起眼的碎片,林妈,我瞧见另外几条街道好热闹呢,我想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林妈也情知随喜年纪小、玩性大,况且她又怎么能懂得这瓷器街对于锦城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她出来玩,自然只图个新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