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正常智商判断,能这么说话的高中生,要么情商过高傲视天下,要么就白痴加蠢货不懂人情。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身材高挑,黑色外套,白衬衫,黑色运动裤,外加白色运动鞋的男生站在距离巨石不过一米远的地方。
天气好像十分怜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生,那帅气的刘海竟然完全没有水珠的存在,雨到底是何时停的呢?莫名其妙。
“把东西还给我,还要我说第三遍吗?”
这个及不上妖孽倒也比帅哥多了几份英姿的男生,声音如六月的天下过一场清雨沁人心脾。不过实在可惜了,话说的太直接了吧。
呵呵,不用考虑,肯定是白痴加蠢货。
“哎,你就不能礼貌的说吗?更何况我有拿你东西吗?真是白痴。”
苏楣墨不服气的回绝道,纵然她知道手中的东西可能是这个可恶没礼貌的家伙的,但要是让自己以这种情况还给他,门都没有,除非,他自个再创造一扇门,她苏楣墨能妥协的门。
“你说谁白痴呢”男生眼神微眯,透露出深深的愤怒,而面上却依旧平静。
“我说白痴呢,不行呀”苏楣墨没有要和解的意思,不依不饶的开口,正愁最近心情压抑的没地发泄呢,谁让你个愣头青撞上姐我的双响炮呢。
嘎嘎,你就认倒霉吧!
“懒得理你”
苏楣墨还没从方才的舒坦中缓过来,只是感觉受被什么给抓住,一开一合,生疼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手中的东西呢?
“你你混蛋,你不知道孔子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苏楣墨看着男生离开的背影,指着骂道,也顾不上手上的雨伞已经偏离了很大的角度了。
离开的男生,背后多出来一个矮他一个头的瘦小女生,只但看背影,便已觉得十分惊艳。只是刚才被男生挡了去,没注意罢了。
在白衣男生离开怡园后,大雨倾盆。
“呀,怎么又下雨了,楣墨,伞呢?”苏楣墨的愤怒被夏婉蓉柔和的声音驱散了,赶忙扶着底朝天的雨伞,一瞬间,透明的雨伞就像是空中瀑布一样,在两人的四周撒了下来。
如果你觉得这也算美的话,我会毫不吝啬的说这是怡园第六景。
美好的气氛被刚才那么一搅,瞬间少了不少心情。不过还好,苏楣墨一向是最听夏婉蓉的,所以这并不会影响她们继续向怡园深处走去的角度。
如果说怡园不大,那是假的。
两人走出绿油油的植物区,接着上了一方石桥,绿水环绕无疑是给刚才的美景增添了些许灵气,一下子全活了。
石桥是由洁白的大理石雕刻而来,直直的架在绿水之上。两边的浮雕图案,美轮美奂。只是静静的杵在那,就是一副画。
曲折的石桥尽头便是一座仿古的亭子,如果称它为舫倒也不为过。亭子如船般静立在水中央,若是朦胧中再萦绕一些晨雾,那就更该叹一声仙境啦。
今日恰好景美、人美、情更美。
池中的睡莲似乎也着了呼唤,慵懒的张开每一片花叶,合着又慢了节奏的细雨让整个怡园美的一发不可收拾。
池边的柳树也绿的极好,倒影在水中,如诗如画:无力摇风晓色新,细腰争妒看来频。绿萌未覆长堤水,金穗先迎上苑春。几处伤心怀远路,一枝和雨送行尘。东门门外多离别,愁杀朝朝暮暮人。
如果说上边是出自苏楣墨之口,那么下面这首就是夏婉蓉应景而长叹出声的吧:娉婷小苑中,婀娜曲池东。朝佩皆垂地,仙衣尽带风。七贤宁占竹,三品且饶松。肠断灵和殿,先皇玉座空。
两人借景抒情,倒像极了古代的文人骚客们。不过换个角度想想,现在的高中生哪个又不是文人骚客呢。
谁写出来的不含几分娇柔的做作,又有谁离得开令人酸涩的引古论今。
铛
下课铃声打断了二人游湖的性质,想到接下来的课,不由得一愣。
二人相似一笑,随即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了如画的楼台水榭间。
而此时一个身影慢慢的清晰,带着略微的笑意,同样也带着莫名的诡异。慢悠悠的,一拐一拐的向某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