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尘真得没有吃鱼,但他要娶安小妖的决心,并没有因为没有破戒,而有所松动。舒悫鹉琻
南宫芙窈听糊涂了,大概她们是俗人,不能理解修行人的高深之处。面对惹尘这不同寻常的要负责任的决心,南宫芙窈很想知道,安小妖是怎么解决的。
“那你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安小妖玩着发尾,轻飘飘的说道:“我跳湖了。”
“啊!”明明是惹尘跳湖惹出来的事,怎么好好端端的,变成了安小妖跳湖。
安小妖见南宫芙窈一头雾水,笑道:“我去松鱼楼之前,就把一切安排好了。我特地选了二楼靠湖的位置,就是为了方便跳湖。既然说不通,就不如让他看看我的决心。我早就安排了人在旁边躲着,我一跳下去,就有人把我救走。惹尘也想跟着跳下来,但是被别人拉住了,所以,他眼睁睁的看我跳下去,以为我死了。”
“唔……”南宫芙窈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表扬安小妖这办法绝,还是该批评她这个方法太绝了。
安小妖托着下巴,有些失望的说道:“我跳湖的当晚,我们就搬家了。对外只说,我想不开,自杀了。安家太伤心,怕触景伤情,所以才离开了江南。我想着,京城和江南隔这么远,惹尘以为我死了,就会放弃……唉,功亏一箦啊!”
南宫芙窈也跟着唉了一声,她知道,这故事如果放到别的姑娘身上,可能就会成一段千古佳话,不管美满还是凄惨,都会令人感动。但爱情这回事,放到了安小妖身上,就成了笑话,或者,一个闹剧。
“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在京城的?”南宫芙窈忽然觉得,惹尘真得不是一般的能人。
安小妖耸耸肩,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来京城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你有什么打算吗?”南宫芙窈见安小妖愁眉苦脸的样子,问她。
安小妖却胸有成竹的回答道:“既然装死都逃不过,就只能改另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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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銮殿正和龙羿禹商量国家大事的龙羿斐,突然打了几个喷嚏。龙羿禹好奇的放下了奏折,关心的问他:“皇兄受凉了吗?”
小杨子送来手帕给龙羿斐,听到龙羿禹的话之后,便应道:“奴才听说,一骂二想三念咕,刚才摄政王连打了三个喷嚏,应该是有人念叨了。”
龙羿斐冷冷的瞥了小杨子一眼,吓得他缩回脑袋立回原处不敢多言。龙羿禹将他们都摒退下去,这才问:“不知刚才念叨皇兄的,是不是安姑娘……”
从玥王府回到开始,龙羿斐就发现龙羿禹心不在蔫,看奏折的时候,总是看到一半就突然的叹气。与他商量国家大事时,也总是走神。
龙羿斐只当他年轻,尚未娶妻,平时只和宫里的宫女嬷嬷们打交道,像安小妖这样的女子,他第一次遇见,自然稀奇,才会误以为这是感情。
可是,当他听到龙羿禹这酸溜溜的话时,龙羿斐这才意识到,事情不是他想像的那样简单。
“皇上言重了,那安小妖,自有惹尘和尚去烦,与臣何干。”
龙羿禹脸皮薄,被龙羿斐说得脸红,低下头,佯装看奏折,但还是忍不住的,借机提起:“方才在玥王府门口,安姑娘说皇兄是她男人……我才有这么一问的。”
龙羿斐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轻轻的按着眉头,好脾气的说:“皇上,方才惹尘和尚还说他是安小妖的男人,难道,就真是了?”
其实,龙羿禹一直在纠结这件事的。在玥王府,惹尘的话激怒了龙羿禹,但身为皇帝,不能轻易的让别人知道他的感情,故龙羿禹忍着怒气,假装不在乎的,与龙羿斐回宫。
实际上,他一路都在想,安小妖和惹尘之间,到底有着多么亲切和直接的关系。
如今,龙羿斐主动提及,龙羿禹心中暗喜,表面上还是装着很平静的样子,将桌上的奏折推到一边,好象很累想闲聊片刻一般,说:“皇兄一定派人去打听了这事,不如说出来听
听。”
龙羿斐无奈,便将打听到的,安小妖与惹尘的江南桃花韵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龙羿禹。
龙羿禹听完,抚掌哈哈大笑。龙羿斐也面有笑意,但还是强做镇定的看着龙羿禹笑,并不附和。
“我就说这安姑娘生的有意思,会去梦里水乡的女子,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女子。”龙羿禹对她赞不绝口,狠狠的夸完之后,又多了一层忧虑:“皇兄所查之事,是否都是属实的?”
龙羿斐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锁,足足十两重,放在龙羿禹的面前。
龙羿禹拿起来一看,只见在金锁的底部,刻有一排字。对着光,仔细的辩论,勉强能看出是“江南安家,妖”的字样。
“这是安小妖的?皇兄从何得来?”
“在梅园捡到的。”龙羿斐淡淡说道:“大约是十八那晚,在梅园约会时,她丢失的。”
龙羿禹若有所思的看着金锁,脑子情不自禁的想像着,自己拿着这金锁去还给金小妖的情形。或许,她会高兴吧。
但龙羿斐的话,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据说,这金锁是她与惹尘的定情信物!”
龙羿禹手一抖,突然叫来小杨子,坏心眼的说道:“快把这金锁送去工匠那溶了,做成十两一锭的黄金。”
小扬子刚准备接过这金锁送去溶了,龙羿斐却拿了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他没有解释,龙羿禹也不好问,这事,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龙羿斐将其它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便离开了皇宫,往玥王府去。
安小妖住在玥王府时,他为了避嫌,住在城南旧宅那里。耿老将军当然欢喜,但最欢喜的,还是殷羽真,整天的缠着他要练武,没有一刻钟是停的。
龙羿斐很心疼这个妹妹,虽然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同生死花患难之后,这样的情感,绝不亚于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龙羿斐很少拒绝殷羽真的要求,有时间就陪着她闹,只是被她连续闹了五天,她是一天比一天精神,龙羿斐却有些累了。
毕竟,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龙羿斐不可能过得象殷羽真那样的轻松快乐。
龙羿斐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反正筑骨今晚留在皇宫当值,他差人去了旧宅,说今晚不回去休息,而是留在玥王府里,准备喝点小酒看会兵书,就倒头休息。
龙羿斐尚未娶妻,晚餐便是一盘青菜一碗饭,然后一边小啜着酒一边仔细看着兵书,不时的回想着自己过去在边关的生活,暗自感慨之后,竟有了些醉意。
烛火摇曳,忽明忽暗,龙羿斐的脸上,映着难得一见的温和。艰苦的边关生活,走在刀刃上的生活,茹毛饮血,死离死别,在别人眼里看见的是残忍和痛苦,在龙羿斐的眼里,却是自由和放纵。
没有人知道,他是怀念边关的,虽然那里四处充斥着死亡的血腥气息,整天在尔虞我诈,在忠诚和背叛之间做着艰难的决择。龙羿斐,还是想念,没有战事的边关的每一晚,都是他入梦前必须要复习的内容。
龙羿斐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的,带着困意要入睡时,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不等他起来开门,窗户,突然呯的一下,被推开。
安小妖,正稳稳的站在窗外。
龙羿斐随后抽出*头上的宝剑,对准她的咽喉刺去。安小妖却一点都不害怕,婷婷袅袅的站在那里,说道:“不要奇怪这么晚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在你这里住了五晚,你府上有几只老鼠洞我都模得清清楚楚,进来找你自然容易。”
剑尖,在离咽喉一寸的地方停住。剑尖,没有丝毫的抖动,龙羿斐,稳如泰山,平举着宝剑,与她保持着一剑之远,隔着打开的窗户,默默对视。
安小妖见气氛有些尴尬,自己给自己鼓掌之后,略有些缓和,这才说道:“我知道你玥王府穷,家丁不过五个,守卫也才不到十个。要养这些人肯定很费银子吧,要不要我给你指个明路,点个生财之道,你好我好大家好,嘿嘿!”剑尖,在离咽喉一寸的地方停住。剑尖,没有丝毫的抖动,龙羿斐,稳如泰山,平举着宝剑,与她保持着一剑之远,隔着打开的窗户,默默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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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妖见气氛有些尴尬,自己给自己鼓掌之后,略有些缓和,这才说道:“我知道你玥王府穷,家丁不过五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