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烟很是心疼唐歌,大抵是因为唐歌本就是让人心疼的孩子。他南山采茶叶的孩童,南山采茶的孩童每年都会坠崖几个,每年也会找身手敏捷的孩童,大多找去的孩子都是抢去的,或者是买来的,总之没有事自愿的。
唐歌是个傲娇的孩子,但是对她很好。有时候他还会教她一点玄术,只可惜她没那天赋学的太慢,学了两个多月也就只会在空中取水。
为唐歌报仇,全因为他有一个妹妹,死于南山悬崖,他们都是被拐卖到那的。
“唐歌,你想不想回家?”
庄烟就这么随口问一句,没想到唐歌居然哭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唐歌哭。
“你不是挺傲娇的么?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她本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所以也不会说好听的话。
铜铃一路跑到庄烟面前,气喘吁吁的。“小姐,师父来了!”
看到铜铃,唐歌赶紧擦掉眼泪。
师父来了?他习惯空中直接降落,铜铃怎么知道他来了,难道他落脚落错了?
“烟儿,近来过得可好?”
果然,师父还是师父,仍旧是一袭白袍空中落下,泼墨长发随风而动,五官如雕刻一般,手持白玉离魂箫,似谪仙下凡。
“师父,烟儿原以为你忘记你还有个徒弟在尘世呢!”庄烟浅笑,如和煦春风。
细细算来,离渊师父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来看她了,从她和禛礼结婚后,离渊师父就没再来看她给她诊脉看病。
“铜铃,泡茶。”转脸看着离渊说道:“师父最爱喝枸杞茶,不知口味变了没?”
“唐歌,你去书房唤王爷来。”既然师父好不容易来了,就让师傅给禛礼号号脉。德妃定然是让宫里御医为禛礼诊脉过的。宫里的御医都不行,这天下只有师父有可能医治好禛礼。
庄烟的欣喜溢于言表,离渊又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为师先给你诊脉。”
厅内,庄烟坐下伸出手腕,“那师父就先给烟儿瞧瞧脉。”这一年多来,庄烟虽停了药,可是她自个儿的身子还是知道的,是越来越好。
看师傅眉头微褶,庄烟问道:“烟儿的身体还是没调养好么?”现在每每月信,虽然还是会痛,但不会像往年一样要了她半条命了。
“烟儿,为师以前给你开的药方子,你应该没有按时服药。再好的大夫碰上不听话的病人,也是没用的。”离渊有些无奈,有生气庄烟不乖乖不听医嘱。
师父是个温如玉的人,没有丝毫情绪的人,今日不仅蹙眉还叹息,这倒是让庄烟有些忧心了。
闲暇时为了这幅身体,她自己也是看了很多的医书,健康饮食和合理的运动,身体才好了这么多,大夫开的药方子药效很好,但中药苦味道又重,她那几年委实成了药罐子,每天不知道要喝多少药,身上全部都是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