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房。”禛礼拦着她的腰肢,强行要把她带回房间。
很明显是为了不让她和禛祀碰面。只是庄烟也觉得见面会尴尬,但是必须见上一面,她始终觉得欠了禛祀的,她不喜亏欠别人的。
驻足,浅笑看着禛礼,“你没有必要这样,难道你不相信我么?”
毕竟就是只是见面,也没什么,而且她倒是觉得那个云萝似乎真的对禛祀有好感,或许他们能成事。
长乐见他们这样,自己也觉得尴尬了,说道:“不然我去外面见三哥好了。”
这还没走,就出现问题了,离渊着实不放心。蹙着眉,面色微微凝重,看了一眼长乐,继而面对着庄烟说道:“为师素来对你很放心,也相信你,你莫不要让禛礼耍小孩子性子,而忽略了照顾长乐。连”
小孩子性子?庄烟听到这句话很赞同,禛礼的某些性子确实很像小孩。
可是禛礼听到,面色沉着,很不好看。他哪里像小孩了?!
“不必麻烦非得要去外面见禛祀,他总不能在这住的这些时日,想见你,都要在外面约见。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我们也都不会放心的。”庄烟睨着她高隆的小月复,浅笑着。
听言,离渊放心了。
云之遥刻意离禛礼稍稍远一些,面皮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爷知道,某些人一定是担心好不容易得手的老婆被抢走了。”
“你想多了!”庄烟赏他一记白眼。
庄烟到哪,禛祀就跟到哪里,不是他乱想,而是禛祀根本就没放弃。
交待好了一切,师父随着云之遥走了。
一下子清静了,可是禛礼却是很不高兴,刚才云之遥说中了他的心事,他是担心。就算现在庄烟这样天天陪着他,他还是会害怕哪天她一个生气就会再离开她。
许了找住处耽搁久了,禛祀一直还没到,庄烟便下厨房煮菜,想着亲手做几个菜,美酒好菜的招待着禛祀,酒酣,微醉的时候也好道歉,也不会觉得特别尴尬。
见庄烟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禛礼蹙着眉,浓浓的不悦。“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干嘛非得自己动手去做?你是为夫的娘子,为夫都舍不得你下厨房为了为夫我煮汤羹!”
禛祀哪里的好命,让庄烟为他下厨煮饭,吃到她亲手煮的东西,思及此,他内心极度的不平衡。
对于他没由来的吃味,颇为无奈,就只是炒几道菜而已,大家都是一起吃的,又不是专门做给禛祀一个人吃的。再者言,她的手艺还有失常的时候,禛礼在一旁叨念着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发挥。
炒了一个糖醋排骨,和一个宫保鸡丁,剩下的就让厨娘去做了。她去洗个澡换套衣服,身上一股子油烟味,待会怕失礼。
菜摆上桌子的时候,禛祀才姗姗来迟,只是一个人过来,并未带上云萝姑娘。
云萝姑娘虽看上去没有禛礼美,但也是姿色上乘的美人。
在禛礼眼里,她是特地梳妆打扮迎接禛祀的,面皮刚毅紧绷着,轮廓的线条很不自然。
“多有打扰,多谢款待。”禛祀笑着,落席。
原先准备好了两坛子酒,一坛子是桃花酒,一坛子是上好的女儿红。
桃花酒自是她喝的,禛礼不能喝酒,身子落下的毛病都是喝酒喝出来的,所以她只备了一坛子女儿红,足够禛祀喝的了。
斟满,敬了他一杯酒,她先饮下,说道:“我想和你说一声谢谢,还有一声对不起。”
她为他做不了什么事来报答,只能说谢谢和道歉。如果没有结果她就不会给他希望,她也只是想要试一下,所以给了禛祀机会,结果伤害了禛祀真的很抱歉。不过好在情根未深重,相信禛祀可以很快就走出来的,更何况他身边已经出现了佳人相伴,她也少了许多歉疚。
禛祀喝了酒杯里的酒,换了大碗,倒满了两碗,她本以为禛祀是觉得她道歉不够,成心想为难她,却不成想他看着禛礼说道:“你不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没有。”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手端起那碗酒。
一个没反应过来,他就一口饮尽了,庄烟气的脑袋发懵,抬手就摔了他一巴掌,呵斥道:“你疯了么?你的身体怎么可以再喝酒呢?你不要命了就直说!”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但不想庄烟生气,就拉着她的手吹了吹,满眼的疼惜,轻柔的问道:“你手疼么?”
她猛然抽回手,别开脸,“不疼!”
“为夫不是故意的让你担心了。”
拉着禛礼的手,起身。“回房。”
这一餐饭吃的是不欢而散,禛祀看到庄烟打禛礼的那幕,心底蔓延着痛,他可以看出来庄烟真的很很爱他。
回到房里,庄烟生气,拉着他的手猛然把他推到床|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咬着唇瓣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自信?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我既然选择了你,自是会一心一
tang意的跟着你。你今天为了赌气喝酒,真是丢脸。”
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安,他的置气,他若不喝酒,她觉得他只是闹小脾气,现在发觉他的心里真的是很没有安全感。
“为夫是在乎你而已!”
她眯起眼,溢满狡黠的笑,狭长如线,随后附上他的薄唇,舌尖启开他的银牙,动作轻柔。
瞬间温度升高,炙热滚烫,他充斥着血液沸腾,经不起她一点的撩|拨,就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有感觉,翻身压倒她。
庄烟不悦道:“今天我来主导,你不许动,负责享受就好了。”
如愿以偿的,她又在上面了,见他极具隐忍却还是乖乖的配合着庄烟。忽地,她停止了动作,得意洋洋的笑着。
“今天还没服药,运动做的有些早了。”
这句话就像是冷水,凉凉的从头泼到脚。
服药后,禛礼猴急的把她抱进房间里。不过还是让她来主导,他就躺着负责享受就好了,到了关键时候庄烟急了,他还真的不动了。这一个回合都没做,哪里有力气做下面的。所以剩下只好乖乖在下面,任君处置了。
果然她来主导只能说说而已,委实没有那力气。
为了防止禛礼再醋意横飞,禛祀来的时候她就不在前厅露面。
如此过了几天,她不出去,唐歌也不见人影,想要做的事,完全没有人可以去使唤的,还有在云离的生意,也唐逸最近也没传消息给她。她每天所以的时间都在陪着禛礼,也没有觉得无聊,就是那种事情做的太频繁了,她有些觉得身子吃不消。
那档子事,要比跑步累上许多倍。
同样,今天又是让禛礼给她剥桔子,自己没有伸手,只是张张嘴就好。想想今天似乎是她的生日,她都是将将才想起来的,怕是禛礼也忘记了,不过就是这幅身体的生日,也没有什么觉得特别的。这两年在大昭,每到她生日的时候,师父和长乐就会给她操办上一桌好吃的,给她过生辰,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她真实日子的寿辰早就忽略了,大抵长乐还能记着。
门外传来君华的声音。
“娘亲,娘亲!”飞奔而来的速度像极了逃开鸟笼的小鸟。
甜腻腻的声音,都甜上她心头了,都有许久没见君华了,总之是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君华了,甚是想念的很。
“娘亲。”这声音淡淡的,小脸上眉角上扬,定眼瞧去是君临。她带过君临几天,只是没想到这孩子也会叫她娘亲。
宫里那么忙,他们怎么有空出门的,心有疑惑,遂,问道:“你们怎么今天会回来?”
他们来这里就叫回来,这里才是家,才有家的味道。
君华扬起小脸,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米牙,笑着说道:“娘亲,今天是你的寿辰,君华和哥哥是来给你祝寿的。”
庄烟见到他们心情极好,捏着君华的脸蛋,俯身看着他的牙齿,问道:“娘亲自己你有虫牙的,现在怎么看不见了。”
“没有糖葫芦吃的原因,而且虫牙不是没有了,而是君华嫌弃被坏掉的牙齿,就找太医给拔了,都是里面的牙齿,只要君华笑的时候嘴巴裂开的不要太大,是看不出来的。”君临代替君华回答了。
这段话若是君华说出来,能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况且他多日不见娘亲,自然废话就会更多了,所以他还是帮着代为回答了。
君华可怜兮兮的控诉道:“娘亲,他还是皇帝,哪有这么可怜的皇帝,连糖葫芦都没吃过,所以也不让宫人给君华买糖葫芦。就是从皇宫出来的路上也看见了糖葫芦,他都不给君华去买!极为吝啬的皇帝!!”
他们两个一动一静的,正好互补了,两人这样感情也会好。
禛礼上前抱起君华,问道:“难道你的糖葫芦比你的娘亲还要重要么?你一见面没有说想娘亲,却抱怨你没有吃到糖葫芦。”
君华水汪汪的眼睛斜视着他,“你不要挑拨君华和娘亲的感情!”
这小子实在精明,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连小孩子都记得娘子的生日,他是记得的,只不过想着晚上给庄烟一个惊喜,现在他们这么出来一搅合,反倒是觉得他没有心意忘记了庄烟的寿辰。
拿出礼物,递给庄烟。“娘亲,君临知道你不缺什么,所以送您一座送子观音,盼望着早日有弟弟妹妹。”
听言,君华挣月兑开禛礼的怀抱,忿忿不平。“原来送子观音是为了保佑娘亲生弟弟妹妹。不要!还没有弟弟妹妹呢,娘亲就已经不宠君华了,若是有弟弟妹妹,娘亲就更加把君华忽略了。”
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争宠,禛礼突然觉得他把君华送到宫里去陪伴君临是十分明智的。
庄烟笑开,赏了君华一个湿吻,小脸上涂口水的那种。“你的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你不觉得娘亲给君华生了弟弟妹妹,就有弟弟妹妹陪着君华一起玩耍,还会帮着君华一起分担事情。君华,你这样想想,就
不会觉得他们会和你争抢娘亲了。”
刚才的话,禛礼就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他们‘,看来不是生养一个,要加油才行。
这么一分析好像是很有道理,君华垮下来的小脸终于又是满面笑容,甜甜的说道:“那君华想要一个弟弟要一个妹妹,君临哥哥天天欺负君华,君华也要有弟弟被君华欺负,妹妹一定会喜欢吃甜甜的,这样君华就能陪着妹妹一起买糖葫芦了。糖葫芦一次买多了,还可以算便宜一点的。”
真是的服了君华,庄烟都不确定是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教出来的了。
今天既然是她的生日,孩子们都记得,长乐定然又会为忙碌帮她办寿辰的。虽然就是一桌餐饭,有下人可以使唤,但是来来去去的也不安全。
想了想,还是出了小院子,去长乐那边看看。
刚要出门,就被禛礼一手带回了怀抱,他嘴角噙着笑意打趣道:“娘子,你真的要这幅样子出去么?”
她的样子?低头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对着铜镜照着,连脖颈上都是紫色的吻痕。她皮肤本来就女敕,稍稍弄一下,出来的印子好几天才会消掉,这下子倒好,紫色,脖颈上又密布着,长乐也是过来人,大昭的衣服,领子不高,又不能带围巾什么的,庄烟瞪着禛礼十分羞恼!
他眯着眼睛笑,不管不问她的羞恼。
遮盖了半天的粉,还是能看出来。换了一条大红色的罗裙,印得她更是面色红润。
“好了,我们晚些等天色暗些,再出去。”
庄烟垂了他一下,不满的问道:“我记得我嫁给你的第一次寿辰你就记得,怎么这次没有记得?是不是上次嫁给你带了嫁妆,这次嫁给你连婚礼都没办,所以能忽悠就忽悠!”
君华见到禛礼被揍,捧月复大笑,“娘亲,君华还没有看见过别人揍他,他好像只怕娘亲。真好,以后君华就不怕他了。”
“叫他爹爹,不然娘亲不要你了。”庄烟佯怒着威胁道。
认识了这么久,他一直不改口,陌生人君华都管叫叔叔伯伯的,唯独对禛礼直接称呼为‘他’了。
立即,君华就朗声唤禛礼,“爹爹!”
音量大的,好似担心谁听不到一样。
长乐站在门口,笑道:“这么大声,屋脊梁都被你顶跑了。”
“我将将才想要去找你,告诉你不要为我的生辰忙和,厨房里万一哪里有一滩积水,那可就不好了。”庄烟上前挽着长乐。
厨房里淘米洗菜的,就算不是故意倒在房间里,也难免会有积水,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长乐扬着眉毛,轻快的说着,“今日你的寿辰我本想打理的,只是哥哥来给你祝寿,我去接待他,到现在才得空来找你,你今天难不成又要一整日不出房门么?”
长乐知庄烟再躲着三哥,四哥也不愿意嫂嫂见到三哥。都是她的亲人,弄成这样尴尬的气氛,最难过的还是她,不过今天还好又多了个外人,气氛应该不会闹得太僵。
“我是要出去,只不过是晚些出去。”庄烟蹙眉。者身上的印子,她想出去都不能。
“这不大好,今天不止是三哥来了,他还带了云萝一起过来。”
听言,禛礼微微有点放心了,也不枉他这几日每天给庄烟身上弄印子,就让她出去,正好借此宣誓自己的主权,也好让禛祀不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庄烟浅笑着,“那好,我们去正厅。”
长乐睨了她一眼,“哪有寿星像你这样的,你看看你的的发髻,发髻上一件装饰都没有。你稍稍打扮一下,注意一下仪态,毕竟今天也不是全部都是熟人,还有一个云萝也在。”
庄烟不想吐槽了,长乐哪里会知道,她现在连个像样舒心贴身的伺候丫鬟都没有。居住地点总是在换,身边的伺候她的人也在换,她不会用心的待每个下人,有了铜铃这个例子,她不想再分别,舍不得,还好现下又回了大昭京城,她若是想看看铜铃随时都可以。
“君临,你这次回去把映雪和云锦送来庄府,你娘亲身边却贴身的丫鬟。”
君临应下了。这梳理发髻是个细活,来回变换的手法,她怎么都学不会,本身就是一个随性的性子,也不会每天非得把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只要不乱就行了。
长乐是公主出身,现下又是王妃,这种事情她也不会做。不过伺候她的丫鬟玉蝶到很是会梳理发髻,没一会儿,她的头发就被打点好了。
面皮上被涂了淡淡的粉,额心是梨花钿,嘴唇涂上了胭脂,最后画眉的时候,庄烟唤了禛礼让他过来帮她画。
禛礼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欠教的人,把禛礼教凡是都想着她,以她为主,这是需要时间的。大男子主义又是帝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教的好的。
定眼看着她,看了许久,“娘子真美?”
庄烟挑眉,“我不化妆就不美了么?”
“都美,不一样的美。现在这样,
为夫只想远观不想亵玩焉。”他眼底柔情似水,目光熠熠的凝视着她。
“为何?”
“现在这样,为夫会吃一嘴的粉末,而且还会弄花你的妆。”
听言庄烟的眉蹙起,问道:“我可是记得夫君以前就算娘子脸上有粉末也是毫不在意的。”
那段时间,她还私以为他很爱吃她脸上的水粉。
“那次是为夫觉得离你好远,所以想多一些肢体上的接触。”禛礼幽幽的说了一句。
这话从禛礼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都觉得可怜,只是庄烟还是很郁闷,问道:“那现在离我近了,所以你就不想多一些肢体上的接触了?”
这回,禛礼回神了,发现自己怎么说话都是错,越是解释越是让他家的娘子越生气。
他们这样言语**完全不在乎周围还有外人在,长乐听着微微尴尬,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去,这个时辰,饭菜应该都准备好了。”
都觉得没什么,因为两个小孩听不懂,说话的是夫妻又不在乎,只有她孤立在一旁,牵着君华,“随着姑姑一起去正厅用膳,你们不能晚上留在这里住宿,用膳完了以后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房间里就剩下庄烟和禛礼了,她对禛礼刚才说的话还是耿耿于怀,好半响才媚眼如丝夹带着点慵懒,睨了禛礼一眼,开合着朱唇说着,“既然夫君不想要与娘子亲热,那今天麻烦夫君体贴一下娘子,还是睡地上为好。”
“娘子,为夫错了。”不管怎样,认错总是没错的。
“你哪错了?”
“娘子觉得为夫哪里错了,为夫就是哪里错了,为夫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她勾了勾唇角,“上次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次惩罚他不是主要目的,是她这身子着实需要休息一下,所以绝对不会心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