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沆瀣一气,臭味相投。墨珠一眼瞧见陶儿那副样子,就嗅出了她身上的那股子狐媚味。她走到柳翡雪身边,用手肘碰了碰她,朝陶儿努了努嘴,低声道,“小姐,看来打王爷主意的人,还真不少。”
柳翡雪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脸上却仍是温柔娴淑的笑意,只“淡淡地”望了墨珠一眼。只这一眼,墨珠便吓得垂下了头,退到柳翡雪身后规矩地立着。
季审言的手被陶儿捉住,碍于裴叔在场,不好直接甩开她,但他的身体明显地往相反的方向绷直,一双眼睛全都绞在白筝的身上:她凌乱的发、破损的衣衫、有些红肿的水眸…她在外面受了什么苦?这一天**去了哪里?他实在好奇,越好奇,越心痛。
迟迟得不到安抚的陶儿,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却发现季审言根本不在乎她,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陶儿狠狠咬唇,用心刀把白筝千刀万剐了一次又一次,就连抓着季审言的手,都不自觉地掐紧了些。
白筝昨天整夜未睡,加上身上来了“好事”,正昏昏沉沉地想去见周公,却猛然感觉两道寒光直剌剌的刺在她身上,一下就惊醒了,茫然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好像刚才她并不在场,是突然空降在这里一样。
柳翡雪自然观察到了陶儿的反应,立马带着墨珠、碎步走到白筝面前,长长地打量了一下,最后目光停在白筝露出的腿上,
“王妃,这世道如此险恶,奸、yin掳盗之人无处不在,你失踪了一天**,必然是遭受了无法想象的事情。”
顿了顿,她端起墨珠手上的其中一碗汤药,双手递给白筝,“不过,王爷是宽厚仁爱之人,想必不会在乎这些,只会越加心疼姐姐。这是我让墨珠去准备的汤药,姐姐你先喝一碗暖暖身子。”说完又自顾自转身吩咐墨珠,“这另一碗,你端去给和王妃一起回来的那位公子,毕竟只穿了一件里衣,怕是冻坏了。”
里衣?!再加上白筝怪异的裙子,在场的人都开始拿了异样的眼光去打量白筝。季审言本就紧绷的身子更是一震,倾身向前,望着白筝,似乎在等一个说法。
“你怎知是必然?那你觉得我是被盗了还是被yin了?”白筝不傻,这赤果果地声东击西,她怎会听不懂。
她倒不是在意季审言或者其他人怎么看她,只是这感觉让她很不爽!
“这世道是挺险恶的,人家穿了几件衣裳都要被别人细心挂念着!”
柳翡雪被白筝吓得“惊惶地”退了一步,“王妃姐姐,对于女子来说,被盗和被…yin有何区别?不过,我实在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用词不当,姐姐如此宽宏大量,想必不会同我一般计较。”
好一个用词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