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
作为路痴,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白筝利用王妃的身份,征用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机灵的丫头,给她带路!
虽然那丫头几度偷看她的脸,露出一副“你这样的,也能做王妃?”的怀疑样子,但还算顺从地把白筝带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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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筝走后,陶儿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疾步走到王府的围墙下,在确定了周边情况后,一只脚蹬上墙壁,一手抓住墙上的藤蔓,纵身一跃,就出了王府。
景玺正在房顶上晒太阳,瞧见陶儿这身手,挑眉一笑,跟了上去。
在一条隐蔽的小巷中,王婆子摩挲着布袋中的锦盒,神色哀戚而犹豫。见陶儿疾步过来,她赶紧从布袋中抽出手,往陶儿走去,想要去拉陶儿的手。
“干嘛?”陶儿戒备地侧开身,抱臂睨着王婆子,“事情办好了?”
“我的儿,为娘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我…”王婆子缩回自己的手,有些尴尬。
“别啰嗦,没时间和你聊天。事情到底办好没?”陶儿满脸的不耐烦,甚至连退了两步,意在和王婆子保持距离。
王婆子往前追了一步,又退了回来,“我…办好了。她的身子破了。”
“真的?”
“真的!不信你可以仔细观察她走路!”王婆子隔着布模了模里面的锦盒,连忙解释。
陶儿瞥了一眼王婆子的手,王婆子不自觉地侧了一子,不敢看陶儿。
正当王婆子快沉不住气的时候,陶儿开口了,“记住,我是你女儿!你这个做娘的,没有不为我考虑的道理!对了,等明天婚礼过后,你以你的名义把秦媒婆约到你的住处,别忘了!”
王婆子抬眼想要答话的时候,陶儿已经走出去好远。她模着那锦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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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想从正门进县令府无果后,白筝没办法,一咬牙,把上次在王爷府没钻成的狗洞给钻了。
白筝当然知道这样贸然闯进别人家很唐突,但以她和秦铭月的过节,她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恐怕就永远别想见到秦柯了。
好在这院子并不大,丫鬟守卫什么的也极少,白筝凭着直觉,就找到了会客的大厅,她躲在柱子后面站了一会儿,听见了秦柯的声音。
“秦柯!”白筝有些得意,一脚踏进大厅,却发现主座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她首先就注意到了他额前的黑色英雄巾,加上他的同色衣袍,让他本就硬朗的五官看起来更加凌肃。
浓眉下的一双墨瞳如鹰般精锐而犀利,他双手扶膝,坐得笔直,盯着白筝,如一只狼王在俯瞰他的臣民。
白筝吞了吞口水,隐隐有一种不安感,往秦柯的方向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