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玺暗笑,眉眼一转,怒声道,“你就这么着急与本王撇清关系?呵…既然这样,如果你能亲自伺候一次本王沐浴,本王就再也不来找你!”
沐……浴?!这什么鬼条件啊!她一个黄花闺女,怎么能……
“做不到吗?看来你对本王并不是无情?哼!”景玺假意哼声,不等白筝回答,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出了门,景玺强忍了笑,把面具递给候着的梅歌,“在这儿守着,本王去散散步。对了,别让季审言来打扰她。”
待景玺昂首阔步地走了后,梅歌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带着一副想吐的表情,想和灵风探求一下景玺脸皮的厚度,灵风却依然冷冰冰,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梅歌无奈,对天翻了一个白眼。
景玺缓步悠然走到回廊时,突然回身朝旁边的花丛飞跃而去,一掌劈在来不及反应的黑衣人肩上。
黑衣人被打得坐倒在地,高大的身子却迅速往后一跃,极快地翻越围墙,逃逸而去。
景玺用力一拍掌,灵风顷刻之间仗剑而来,追了出去。
而白筝,烦闷之下倒在床上,做了千百次的心理战争:洗还是不洗?这是一个问题!
万一在洗澡的途中,发生点儿什么,那她和季审言,岂不是更扯不清了?
但是,万一季审言一言九鼎,就真的给了她自由呢?她可不想天天被梅歌那小妮子监视着!**无眠。
直到天亮,晨光洒下,白筝也没有得出答案。
——
新婚第二日清晨,所有的宾客都已离去,预期中的刺杀也并没有来。
整个王府一改从前的冷败,恢复了王府该有的华丽与端严。原本的冷清颓败因为新添的丫鬟、家丁,也有了些人气。
临近初夏的风,吹拂在青叶艳花上,映照出一片明媚。暖暖的晨阳倾洒,投射出片片阴凉。
一片安宁祥和。
这时,季审言急匆匆从金苑出来,顺着回廊疾走。
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他本想立即过去看看他的筝儿,却被景玺拦住。此刻,他再也按耐不住了,想要马上就见到她:他害怕他的筝儿知道了他和陶儿的事情,更害怕,他的筝儿的心,慢慢偏向景玺…
“哎哟喂,我的**哎…”
想着事情的季审言只觉自己猛然撞在一堵软墙上,被弹得后退几步。定睛一看,才发现一名中年胖妇已经坐倒在地,她的身前,散落了好多金银珠宝。
季审言皱眉,心中有事,并无心管她,抬起脚就要往前走。
秦媒婆见势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也顾不得去捡拾地上的珠宝,大声哀求道,“王爷救我!王妃娘娘要杀我!救救我王爷!”
季审言闻言身子一震,一脚踢开秦媒婆,“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