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 第92章 过来,本王抱抱你 8000+

作者 : 书锦程

(“本王告诉过你,我要你,你就不必怀疑本王的用心!本王没有在玩,并没有觉得滑稽!本王……是认真的。你相信我。”景玺很快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和激动情绪,一句话越讲越柔。)

因为方才的那一巴掌,白筝心底已经有些发虚,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居然动起手来。现下,对于她被景玺突然扛起来并扔下这件事,心里除了紧张和些微的害怕,其实并没有多少怒意。

而且,她原本以为,她这一巴掌下去,以她和景玺现在这样的关系和浅薄感情,景玺要么动怒,要么就是直接甩袖走人才。

结果,他不但没有,还压下自己的脾气,讲了这么一句话。试问,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呢?

白筝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不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的人。

但面子还是要要的。

所以白筝把头偏向一边,紧闭着嘴唇不说话,任凭景玺就这样压着她。

女人要面子,男人更是要面子,何况时才被打了一巴掌的男人!

景玺方才被压下的怒火因为白筝的沉默,又涌了上来,他膝下用力,一跃起身,旋即往门口走去摹。

白筝拿眼偷偷看他,发现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又是生气又是懊恼,越来越后悔那一巴掌,更加后悔在景玺表白的时候,自己没有回应点什么。

白筝不自觉地用手撑起身体坐起来,想要开口叫住他,可又担心万一他不理会。难道她还要起身去追他,拉住他?

不!那样就太跌份儿了!

景玺却并没有真的走出去,他绕到桌边,背对床榻坐下,再也不吭声。

白筝舒了一口气,嘴角弯了弯,心里竟不由得生出些得意。

看来,刚才这厮的那句表白,还是有些可信度的嘛。

“过来。”

白筝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景玺却突然发声,却是命令的味道。

她搞不懂他的意思,坐着没动。

“本王让你过来。”景玺偏头,却是没有看白筝,只是声音里已经染上了不悦。

经过刚才景玺的“那一走”,白筝原本就想过去了。现在这明摆着的台阶,她岂能不抓住机会?

白筝弯着嘴角挪过去,等到快要到景玺身边时,为了顾及一下自己的面子忙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好渴。”

“本王,好累。”景玺单手支在桌上,轻揉自己的眉心。

白筝喝水的动作一滞,才猛然想起景玺白天出去是为了裴叔的事情。

而她被季审言的事情冲昏了头脑,竟然把这么重大的事情忘记了!裴中潜在景玺心里,应该是占着亲人一般的地位吧?

白筝自认为还算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虽然她对景玺戴面具来戏弄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但与景玺痛失亲人的苦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白筝想不明白,景玺为什么选在这个夜晚向她坦白,也太过于急切和匆忙了。于情于理,都不好解释。

“阿玺,对不起,我……”陡然看见景玺露出的疲惫面容,白筝一时愧疚不已。

景玺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随时都可能被自己的母亲夺走性命的女子,“过来,本王抱抱你。”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但是,白筝还是顺从地走过去,任他抱住。

“今夜,我们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好好呆一晚上,好不好?”景玺将头埋在白筝的胸前,疲态尽显。

“……哦。”白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归根结底,不过就是觉得,景玺的坦白和表白,太急切,而且有些苍白。

而她自己,面对这件事情,也没有拿出应有的矜持和脾气。

这么大的一件大事,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就过去了?

可能,人生就是这样吧。只是晃眼,就到了另一个境地。徒留模糊记忆。

白筝模了模景玺的墨发,突然释怀,其实很多时候,只要结局满意,过程并不重要不是吗?现下,她和景玺的关系,算是确定下来了吧?

**书锦程**

第二天清晨,白筝是被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差点被眼前那一张放得无限大的陌生脸孔吓得半死!

“嘻嘻,你终于醒啦?”陌生脸孔看见白筝的一脸惊悚,忙退开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

“你是谁?”白筝警惕地坐起身。她昨晚不是和景玺睡在一起吗?怎么景玺不见了却钻出一个女人!

还有,她不就很正常地睡了一个晚上吗?什么叫终于?

“你不记得我了吗?是我啊!你仔细看看。”陌生女子容颜姣好,圆脸,大眼,樱桃嘴,皮肤水女敕,一头墨发只扎了一个单髻坠在脑后,头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

一身朱红的衣裙上也没有任何的花样

tang,除了颜色,一切都相当素净,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青春而有活力,特别是当她嘟着嘴、眨着眼睛看着白筝的时候,又显得异常俏皮可爱。

“啊……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筝恍然大悟般,其实心里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孩子是谁,只不过她的眼神太过殷切,让她不忍拒绝、不忍伤害。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呢!不过,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木袖,是王爷哥哥的师妹。我……”

“王妃娘娘,我可以进来不?”是秦柯的声音。

“进来吧。”白筝瞅了一眼木袖顿时皱起来的小圆脸,朗声应道。

片刻,秦柯便单手端着一碗粥走进来,递到白筝面前,“请用。”

木袖滕地站起来,气愤道,“她睡了三天三夜,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自己端?说你不长脑子你还不相信!让我来喂她。”

“师妹!……”是她不长脑子还是他秦柯不长脑子啊?!

果然,白筝一听自己睡了三天三夜,一双眸子瞪得老大,“三天三夜?”

木袖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愧疚地望了秦柯一眼,猛拍自己的嘴巴。

木袖和秦柯都以为,白筝睡三天三夜是景玺搞的鬼。其实他们不知道,这完全是白筝的身体日渐虚弱而至。

“景玺呢?”白筝看到两人脸上那讳莫若深的表情,又问了一句。

“王妃姐姐,你千万不要生气!景玺哥哥……不对,王爷哥哥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那个女人太凶猛了,她……”木袖一脸惊慌,忙拉住白筝的衣袖,可劲儿地解释。

“师妹!”秦柯无语望天,早知就不带她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爷他……”秦柯有些犹豫,虽然他很想实话实话找点乐子、看看热闹,可如果真这样做,显然不太地道啊。

“实话实说吧。”白筝也不傻,深知自己睡了三天三夜,并不是因为自己睡功有多么强大!肯定是有人对她动了手脚!现在一醒来,还有秦柯和这个木袖在这儿守着!毫无疑问,对她动手脚的,除了景玺再没有别人!

等等……

“阿袖,你刚说的那个女人,是谁?”白筝知道想要套秦柯的话是不可能的,所以笑眯眯地看着毫无心机的木袖。

木袖的小脸一抽,看了一眼秦柯,“我忍不住了,我要告诉王妃姐姐!”说完,木袖往白筝身旁一坐,气呼呼道,“我最见不惯男人朝三暮四了!王妃姐姐!那个什么太子殿下带了个女人来,说是皇上指给王爷哥哥的正妃。现在正在大厅里喝着茶呢!他倒好,自己去陪别的女人,把你扔在这儿睡觉。你千万不要原谅他!”

白筝心里一惊,愣是花了好一会儿才把木袖的话给理清楚。“你说,太子?还有正妃?”

她只睡了三天而已,怎么有一种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的感觉?

妈蛋,她才刚刚和景玺确定关系,怎么她一觉醒来,就多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情敌?!

还是皇上亲自指婚的?

“王妃姐姐,别愣着了,我这就带你去找王爷哥哥说理去!走!”木袖一脸激愤,情绪反而比白筝更为激动!

“哎哎哎,师妹,你这是瞎起什么劲儿?别闹!”秦柯一脸无奈,赶紧拦着。

那正厅里喝茶的,可还有太子!那是随便就能惹得起的人物?

“秦柯,你给我说说景玺和季审言的关系和身份。”白筝定定地看着秦柯,是不容拒绝的气势。

“这……季审言只是王爷用来隐藏身份的幌子。也就是说,他并不是王爷,真正的王爷是……”秦柯不好对景玺直呼其名,于是一句话没有说完,不过他相信白筝能懂。

白筝心下了然,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木袖,你能陪我去陶苑吗?我想回去换身衣服。”见木袖一脸不解,白筝笑道,“太子爷驾到,于情于理,我这个三王妃也应该去行个礼,问个好,不是吗?”

“额……好!”虽然不太明白白筝为何还能如此淡定,但木袖还是乖巧地应下。

*

岂料,白筝和木袖刚踏出景玺的院子,便看见一行人正往这边而来。

为首的女子穿一身白底绣红梅的曲裾,红梅同色的下摆如花一般层层散开,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婀娜优雅。

头上的青丝盘成繁复而精致的发髻,斜插一支碧玉簪。却留一束长发绕过肩头,垂在右胸前,平添几分女儿家的妩媚柔情。

一张鹅蛋脸上,媚眼如丝,秀鼻挺翘,红唇莹润而丰盈,嘴角微微上翘,平添出一抹性感味道。

她双手交握于盈盈一握的腰间,行动间裙摆摇曳,步步生姿,端庄贤淑、高贵大方、好不养眼!

身后的一行侍女个个也都相当出挑,步态稳健,屏神静气。

木袖捂嘴,“王妃姐姐,她就是你的情敌!”

白筝突然有些懊恼,有一种还

未开口就被打败的感觉。

因为她本来准备回房间出装打扮一番再出去会会人家,哪想到反被人家半道堵住了!

关键的关键,她睡了三天三夜啊!这没洗脸没梳头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仪容有多糟糕!

可看看人家这架势……

“这位姑娘是?”

听到这柔媚温柔的声音,白筝才惊觉,人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这是三王妃,还不赶快见礼?”木袖也是京城的官家小姐,自然早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女子,于是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出乎意料的是,女子却并不恼怒,反而歉意地朝白筝一笑,蹲身见礼,“是素绡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妃娘娘不要怪罪才是。早听说王妃娘娘美貌过人、气质超群,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不娇不作,礼数周全,优雅动人,光彩难掩。

这是白筝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情敌。

毕竟,好话谁不爱听?

叫素绡是吧?

“来者是客,不知者无罪,没什么好怪罪的。你起来吧。只是,不知道姑娘到王爷的寝房来,有何要事?”白筝自知仪容上已经输掉一截,于是不得不端点王妃的派头,相当端庄、咬文嚼字的回了一句,伸出手去,虚扶了她一把。

江素绡闻言,脸上闪过羞涩,“素绡闺中无聊,给王爷做了一件大袖衫,正要给王爷送过来。”

说完,她从身后的侍女手上接过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件折的整整齐齐的银色衣裳,在阳光底下耀着淡淡的光泽。

白筝暗笑,闺中无聊就给别人的男人做衣服?那也真是闲得够狠的!

况且,这个什么素绡看来实在不是什么善茬,当她这么大一个王妃站在这儿是死的啊?

虽然当初她嫁的是季审言,可她的名头是三王妃,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再说,景玺那晚都亲口说了,他的王妃,只有她白筝有资格做!而且,她不相信景玺会这么快就把她忘了!

“我们王爷可不需要……”木袖一向沉不住气。

白筝赶紧拦住她,笑意盈盈地看着那件衣裳,“素绡姑娘有心了。看这做工也晓得这件衣裳非比寻常的好看。”

江素绡自信地一笑,言语上却是异常谦逊,“王妃娘娘过誉了。”

“只是可惜我家王爷正好有事出去了,这可怎么办?”白筝话锋一转,一脸可惜的样子。

“哦,王妃娘娘多虑了。正是王爷让素绡送过来的。”江素绡仍然是一脸恭敬。

可白筝陡然觉得心中不快,看这个江素绡哪儿、哪儿不顺眼!

很显然,这个江素绡并没有将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这个死景玺!难不成真是他让江素绡送过来的?

娘娘的,连她白筝都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现在居然让一个陌生女人给他送衣服回来?

江素绡的这一句话将白筝堵得异常尴尬。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我们王爷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事情都离不开本王妃。连你送给他的衣服,都要本王妃亲自把关。这幸亏你来得及时。要是本王妃提前一步出了门,你可要白跑一趟了。来,端过来,本王妃就抽时间看看吧。”白筝说得煞有介事,一脸无奈的样子。既然景玺自称本王,那她自称本王妃也无可厚非吧?

一旁的秦柯,听着她一口一个本王妃,险些笑场。最后只得假意欣赏花草,来转移注意力。

江素绡有些迟疑,咬着唇犹豫,“这……”这件衣裳她可是做了足足三个月。

“素绡姑娘信不过本王妃?既然这样,本王妃也不强求。只是我家阿玺穿衣服甚是挑剔,如果不合他意……”白筝故作焦虑。

我家……阿玺?

“请王妃娘娘过目。”江素绡一咬牙,深知自己初来乍到,不能率先就得罪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她并不被皇室承认。但这里是桐县,不是京都。

白筝却并不接那衣服,只是对着江素绡的两个侍女吩咐道,“你们将它展开,本王妃只需看一眼便知。”

在江素绡的示意下,两个侍女小心翼翼地高举着将衣服展开。

银色的衣料上,金丝裹边,用淡青色的绣线纹了朵朵祥云,赏心悦目。针脚细密而平整,几乎找不出任何瑕疵。

很美很好看。景玺穿上一定能晃瞎人的眼。

“衣服很好,本王妃很喜欢。”白筝由衷地赞叹。

江素绡原本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但笑不语。眉宇间的自信让她的容颜看起来焕发着异样的光彩。

只是,如同这件衣裳一样,她美则美矣,却缺少特色,或者说,缺少一种气韵来让人铭记。

要知道,景玺是从来不穿这样广袖而累赘的衣服的。

“可惜,这件衣服对王爷来说,有些小了。”看了一眼江素

绡怀疑的眼神,白筝继续道,“我与阿玺朝夕相处这么久,这一点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去量量阿玺的腰身,再做决定。只是,本王妃今日还有要事,就先不陪你了。”

白筝说完,拉过木袖的衣袖,转身就往陶苑的方向而去。

秦柯对着江素绡礼貌地一笑,也跟了上去。

待众人都走后,江素绡身边的一个侍女将衣服小心翼翼地收好,愤愤不平道,“小姐,也只有你的脾气这么好,居然还让着她!您可是皇上亲指的准王妃,她是谁啊,她……”

“不得胡言乱语!你以为这里还是太尉府?”江素绡一声轻喝,面色严厉。

她看了一眼白筝一行三个人的背影,而后盯着侍女手中的衣服若有所思,“走吧。”

**书锦程**

白筝换好衣服出来,发现原本等在外边的木袖并不在屋内了。她急忙转到院中,发现秦柯正在同一名衙役说话。

“王妃娘娘,不如你随下官去一趟吧。”秦柯见白筝出来,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筝提着裙裾,走到秦柯身边,望了一眼那个衙役。

“王妃还记得对季审言泼镪水的中年妇人吗?她一心求死,只是死前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务必要见你一面。前几日你一直昏迷,下官就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你是说陶儿的母亲?她为什么要见我?”

“王妃去了便知。”秦柯也不多言。

先是陶儿,再是裴叔,现在又是陶儿的娘一心求死……这件事情,她真的搞不懂了。不过,既然她一心要见她,她去一趟也无妨。

相比江素绡的事情,这个事情显然重要得多。有些疑问,在她心中盘旋太久了!

白筝点点头,“那即刻就去吧。”

**书锦程**

再次回到县衙的地牢,回想起在这地牢中发生过的一幕又一幕,白筝有一种恍若再世的感觉。

如今,陶儿走了,裴叔走了,季审言也毁了。

不知道这些旧人走后,那些新出现的人,又会有怎样的命运。

*

“王妃娘娘,在这边,我在这边。”暗哑的声音自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传来。

白筝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站在地牢入口处的秦柯,秦柯努了努嘴,示意她不要怕,他会一直在外面等她。

她这才迈着小小的步子往黑暗里走去。

“王妃娘娘!”猛然,白筝的裙角被人抓住,白筝吓了一大跳,就差尖叫出声。

“陶儿母亲?”白筝弯下腰,勉强看清了脚边的趴着的那个妇人的容貌。

“陶儿……我就是代我女儿,来向你认罪的。”中年瘦妇面色难看,但说话的条理却还清晰。

“代陶儿向我认罪?”白筝蹲,因为季审言受伤的关系,她并不敢跟这妇人靠的太近。

“王妃娘娘可还记得你那次在大街上被拐?”中年瘦妇勉强对着白筝笑了笑,一副面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白筝却无瑕顾及这些,“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妇人也不会答白筝,而是继续发问,“王妃娘娘可还记得老婆子我给你验身的事情,验身过后,王妃娘娘是否觉得身体有些异样?”

白筝不说话,等着她继续。

中年瘦妇咂了咂嘴,将面庞转向一边,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继续,“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忽而又魔怔般地转过身,灼灼地望着白筝,“不要怪我女儿!她只是太喜欢那个姓季的了!她还小!你不要怪她!如果那次你没有逃回来,或许,我的陶儿也不会……落到这般下场。她当时求我,求我在给你验身的时候,顺道破了你的身子……可我…王妃娘娘,谢谢你的人参,你是个好人。”

白筝听到这里,身子猛烈地颤抖起来,怪不得验身过后接连两三天,她都觉得自己的某个部位火辣辣地疼!原来……

竟然是已经被破身了吗?

白筝突然想起之前被季审言怀疑的那些日子。那时候,她并不喜欢季审言,就已经觉得日子过着相当烦闷和难过。

如今,她才刚刚和景玺明确了彼此在各自心目中的位置,却让她知道这个消息!

如果有一天,她和景玺走到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步,景玺发现她……并非处子之身,会怎样呢?

他会相信她其实是清白的,只是遭人陷害了吗?

季审言当初并没有十足的证据之时,就已经那样对她。那么同样身为男人的景玺,会怎样对她?

为什么当所有的事情才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上天又带给她这个消息?

她白筝,难道就不配得到好的吗?

“陶儿怪你抢了她心爱的人,所以才会那样对你……我这个当娘的,实在拒绝不了她,我也没办法……我…不过,我收了你的人参之后,我并没有…”中

年瘦妇犹自呢喃着。

而白筝内心翻江倒海,根本没听清妇人后面的话,脑子里只是嗡嗡作响。

“现在,那个负心男人遭到了报应,我也向你认了罪,我也没什么心愿了。我……”中年瘦妇颤颤巍巍地从自己腰间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粉末毫不犹豫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不要死……”在这阴黑的地牢里面,那中年瘦妇再次拉住白筝的裙角,嘴角含笑地望着她,渐渐没了气息。她的那副样子,让白筝异常惊恐,让她在绝望之上,又加了一层恐惧。

白筝跌坐在地,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后退却没有力气,想要大喊却发不出声音。

秦柯在外面等了很久也不见白筝出来,这才进去找她,却发现她已经晕在地上。

**书锦程**

白筝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怀里,抬眼一看,发现是景玺。

“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景玺揉了揉白筝的头发,用下巴蹭了蹭她。

但景玺心里,却是越来越焦急:段无涯的话,似乎在一点一点应验,白筝的身体,在她自己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越来越差!

有了景玺的拥抱,白筝豁然心安,伸出手环住景玺的腰身,望了一眼窗外明媚的光,慢慢想起之前在地牢里的事情。

破了身……

白筝秀眉一拧,一股浓重的哀伤便爬上她的眉梢,她松了手,放开了景玺,呆怔地望着窗外。

景玺料想白筝是由于在黑暗的地牢里受了惊吓,所以不适应屋子里的昏暗。

“喜欢外面?本王抱你出去。”景玺的墨发倾洒在白筝的脸上,随之,白筝就被景玺抱起,往门口走去。

白筝情绪复杂,突然有一种自己做了亏心事的感觉,想要说话又不敢说,一双眼睛没有焦点的四处望。

却偏偏看见了那件衣服,那件江素绡替景玺做的衣服。

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景玺接受了?

白筝正想开口问,景玺已经抱着她到了院子里,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绿藤下的摇椅里。

“哎呀,师兄!您注意点场合行不行?我和死小子还在这儿呢!况且我才十七岁,你就不怕把我带坏?”木袖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筝,眼睛里满是羡慕。

景玺在白筝身边蹲下,淡淡勾唇,“你们自己没长腿吗?没人留你们。随时可以滚。”

“就不滚。”木袖和秦柯对望一眼,笑得不怀好意,反而朝白筝和景玺的位置越靠越近,最后干脆双双立在他俩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景玺本欲在白筝脸上浅啄一口,却发现白筝正个人心事重重,心不在焉,沉思了下,“那件衣服,本王不会穿的。你放心。”

木袖和秦柯对望一眼,酸得不能再酸,“哎哟喂……”

景玺瞟了一眼秦柯,“让她在地牢里受惊这件事,来日方长,本王慢慢和你算。”

“咳咳……师妹,我突然想起来,县衙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要不我就先走了?”秦柯突然正色,一本正经,却悄悄用手去拉木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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