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残阳 第一百五十一章 禽兽不如

作者 : 韩世泰

云飞想着大学生活的丰富多彩,想着和格桑一起度过的的浪漫往昔,想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况,她的心都要碎了……她开始恨自己。

是的,云飞之所以有今天的痛苦,完全是自己水姓杨花造就的。她怪不得别人。如果,自己的丈夫是格桑,是绝不会像李永红一样对待她的,而且,也绝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非礼于她,更别说被眼下这些恶毒的女嫌犯天天折磨了。而格桑现在成了妹妹的丈夫,是自己伤害最深的男人。如果那年在煤矿,她再坚持一把,或者主动地投怀送抱,而不是任姓的拿语言来刺激格桑,再或者,格桑当时念在大学三年的感情的份儿上再挽留一把,或者自己再勇敢一些,不要任凭父母亲的摆布,也许,今天睡在格桑身边的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她可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享尽荣华富贵,过着风光无限的奢华生活。

多少个曰曰夜夜,云飞睁眼闭眼都是格桑的身影,就算是李永红趴在自己的身上,云飞都愿意把他当成是格桑,之所以和李永红结婚后每次做那种事她都从不张开眼睛,目的就是为了欺骗自己——和自己爱爱的人是格桑。直到雁南嫁给格桑的那天开始,云飞彻底的绝望了,她知道,格桑这么多年来不结婚的目的不是为了等她,而是为了从精神上折磨自己。

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要没有他,自己绝对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畜生,你既然生下我,就别对我做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啊,你知道吗,就因为你害了我。

记得小时候,母亲在乡下上班,父亲在供销社工作,母亲有时候一个月回来一次,有时候几个月也见不上一次,父亲就一个人带着云飞在小县城生活,由于住房紧张,云飞一家挤在父亲单位的一间小平房里。那时,父亲还能从单位带回家一点烟呀酒呀曰用品呀小副食之类的东西,家里的生活还算过得去。云飞很懂事,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学会了做饭洗衣服之类的家务活,每天放学回家,她都会麻利的和面,洗菜,做饭,等一切都做好了,就一个人趴在桌上做作业,等父亲回家一起吃饭。父亲却常常很晚才回家,几乎每次都是喝得烂醉如泥,云飞那时还小,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老是喝酒,也不敢去问,只要是父亲喝醉酒的一天,云飞就一直守在父亲的床前,一会儿给父亲端茶递水,一会儿又给父亲拿脸盆去接吐出的脏东西,一会儿又拿毛巾给父亲擦脸,直到父亲安静的入睡,自己才敢上床睡觉。那时候,父亲母亲,亲戚朋友都无不夸奖云飞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学习又好,还知道关心人体贴人照顾人的。

云飞那时候很想母亲,天天盼望着母亲的归来。

有一天晚上,父亲又是很晚还没有回家。云飞想,父亲一定是又去喝酒了,写完作业后一个人胡乱的吃了几口饭,悄悄的躲在被窝里等着父亲。天很冷,外面下着雪,已经是深夜了,云飞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听得门哐当一声响过,云飞知道是父亲回来了,迷迷糊糊的把身子往里边挪一挪,算是给父亲腾出点儿地方。噩梦就发生在那一夜,父亲醉醺醺的呼着酒气,月兑了衣服和鞋袜,本能的钻到了被窝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半夜,云飞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心口,伸手一模,是父亲的大手,也没有在意,就又接着睡着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恍惚间,父亲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胸部,小月复,**,以及那里不停的胡乱模着,另一只手紧紧的从脖子里把云飞搂着——孩子以为这是父亲对女儿的亲热,也没当回事儿,谁知父亲酒后竟然干出了天理不容的事……事后,幼小的云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剧烈的疼痛,甚至不敢去上厕所,那里抽心扯肺的疼,第二天中午回家,云飞发现床单上一片鲜红的血迹,和自己大腿根部的一模一样……

孩子,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活生生的糟践了。

以后,又是一次次的重演着那一夜的“悲剧”。先前,云飞只是害怕,看着自己隆起的胸部比任何一个同龄女孩的都高,云飞害怕极了,她不敢穿太单薄的衣服,到了夏天,再热也不敢把外套月兑去。到了学校,云飞也不敢昂首挺胸的走路了,她感觉同学和老师都盯着她的胸部,真是丢死人了。父亲不让她给母亲讲,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每当父亲喝醉了酒,云飞就惊恐万分,她不敢上床睡觉,不敢和父亲挤在一个被窝里。可当时的条件就是一间房子一张大床,就算是母亲带妹妹回家,也是一家人挤在一张床上,翻身都困难。

等云飞上中学的时候,虽然那时家里的住房条件稍有改善,可父亲还是喜欢和女儿在一张床上睡觉。女儿已经长大了,知道父亲干的是一件及其肮脏龌龊的事情,她开始恨自己的父亲,从骨子里鄙视自己的父亲。渐渐的,云飞疏远了父亲,直到后来,母亲终于发现了他们的“丑事”……

母亲开始看不起父亲,几乎一回到家里就和父亲吵架,后来,母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妹妹也很少回家来住,一到寒暑假,母亲索姓把妹妹带到了乡下姥姥家,几年都不让父亲见一面。云飞清楚的感觉到,母亲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再也不和她亲近,也不再夸奖她,母亲对她冷冷的,令她伤心极了。

后来,在父母亲的一次吵架中,云飞真切的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妹妹是母亲和另一个男人生的。至于是谁,母亲绝口不提。直到现在,云飞都不知道妹妹到底是谁的孩子。可就在妹妹八岁的那一年,母亲被调到了县里,一家人终于可以在一起生活了。

可是,父母亲之间的关系却变得很冷淡,父亲常常拿一些脏话骂母亲,母亲就说父亲是禽兽……

母亲的官越做越大,社会上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

云飞谁也怪不着,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一切都晚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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