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从倌儿楼里出来就不断地嗅着身上的味道,抱怨“哎呀呀,可是恼死我了,那男人涂了一斤的胭脂水粉不成,这也太香了了吧”。
巴山闻到她们身上的香味,打了几个震山响的喷嚏,吓得一旁的小贩手哆嗦好一会,天啊,真是什么人都有,打个喷嚏都能吓死人。巴山用手肘捣了捣新青“她们俩个味这样大的回去,那不得翻天了。要不要提醒一下”。
新青看看心事重重的骑在前的王爷,摇摇头,“我不想去”,巴山想了一想才哈哈笑起来,拍着新青“原来老大你,你这么坏啊”。
旁边的秋冬耳尖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也凑过来“喂,你们俩个真不厚道啊”
“去,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主君大人闻到小姐身上的男人脂粉味会怎样?”秋冬模了模脸,嘿嘿,点点头“想”。
长清还不知所以然回过头就看见她们三个脑袋挨得那样近,在后面叽叽咕咕,还有说有笑。
回到客栈已经快到半夜。孔吉已经在客栈等候,与长清嘀咕了几句就去睡觉去了。“静云?怎么还没睡?”长清轻手轻脚的进门来,就见静云还在灯下看着书。静云起身,笑意盈盈“回来了,累了吧?喝点茶吧?”
“好”。长清心下暖暖的,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轻轻碰触,在一个温暖的地方,有个关爱自己的人等着自己,是件让人幸福的事。好比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舌忝舌忝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
静云斟一杯茶端给长清,走到长清的身边时,却脸色变了变,低下头,听不出情绪,问道“你喝酒了?”长清嗯了一声,感慨,还是茶好喝啊。
“花酒好喝吗?”
“咳咳,咳”长清还没咽下去的一口茶堵在嗓子,差点没喷出来。低头闻闻身上的衣服,有浓厚的酒味和脂粉味,“奥,这,那,那个舞男的”。
“我睡了”静云还没等长清解释清楚就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便合衣躺下,侧身向里,被子拉过头顶。
静云咬着唇,虽然在被子里,但还是听见长清坐了一会,就出去了。她竟然也不解释一声就又出去了,她肯定是去回那种地方去了。越想越气。心下道:玉长清,自我嫁你这六年来,从无肌肤之亲,至今都是完璧之身。我只以为你是对着三哥念念不忘,不近男色。不想你,不想你,只对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如今,这还有什么意思。眼里积攒的泪水是抑也抑不住了,只过了一小会便湿了半块枕头。忽而,听到开门的声音。静云停止了哭泣,静静的听了一听,是她又回来了。她还回来做什么,不是去找倌儿楼的倌儿了吗?他们不是让她不讨厌吗?静云在被子里窝着,听到她走近了自己的床边。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静云屏住了呼吸。忽然眼前一亮,是长清掀开了被子。不用看也知道她正探过头来看着自己,不搭理她,绝对不要理她,她太气人。声音在头上响起“还真是能哭啊?”,说着还用手温柔的擦着自己双颊的泪痕,“你闻闻,是不是没味道了?”,原来,原来,她出去是去洗澡换衣了,不是去那个地方了。
静云忽然翻身坐起来看着长清直直问道“你看看我。我好不好看?”。
长清当真仔细看着,然后点点头“好看。”
“有多好看?”
“很好看,就像··就像··就像桂花栀子糕!”静云的稍稍柔和的脸一下子又阴了“我很像糕点?”
长清还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静云的容貌,此时被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迷的心神荡漾,喃喃接着道“就像桂花栀子糕。嗯,很香,很软,很甜,吃着很开心”。
静云一时不解,但看长清如此看着自己,忽而脸就飞红了。自己刚才这是在干什么呢?
静云的思绪还没想完,这边唇上就被覆上两片柔软,感觉就如过电般,迅速流到每一根毛孔。长清吻了上去,唇接触的那刹之前,自己还在想自己为什么对他的唇那么渴望?长清轻轻地舌忝着他的唇,感受那种让人不能自拔的感觉。很快,长清便不再满足于此,探了进去,吸允那玉露的芬芳。
静云一时也呆掉了,当长清有些急促的热热的气息喷到脸上,静云才意识到情况,一时大窘不已,便全身不受控的抖了起来,那两排贝齿也不自主的咬了下去,长清正顾自享受,一下舌头着着实实被咬上了。长清吃痛,迅速的抽了自己的舌头。静云此时真的是又愧又急又窘,看着长清的脸的万般变化:先是红了红,又黑了,白了一下之后又红了,这会紫了,静云本来也是五味杂陈但此时实在是看长清的表情奇怪,不禁低头笑出了声。
第二天,长清出门时一直捂着一边的脸。几人顿时惊愕不已:天耶,这,被打了?几人的思绪在脑袋上飘荡来飘荡去,新青:主君就是主君,有主君的气势。秋冬:圣人云:为小人与男子难养也。千万不能小看男人,更不能小看他们的巴掌。巴山:还捂着脸,这得多疼啊,啧啧,下手不轻啊。孔吉:要是翠袖,估计自己的脸可就破了相了,自己大早上的还没起来就被秋冬那斯喊起来说是要看好戏。
长清没注意到她们奇怪的表情,放下了手,握住缰绳,上马。脸上啥事没有!众人都有点失望,但也长嘘一口气,就说嘛:堂堂的王爷怎么能被打呢?而且还是被男人打?是她们想多了,主君大人可是皇子,素日里最是温柔端庄。
几人这边也都相跟着骑上马。
长清抖着缰绳,思索着,听昨天孔吉说,那两个人进了城郡府,看样子,这个何童很有问题啊,这城郡府在东大街,得去看看。长清清了清嗓子尽量咬字清晰对几人说道“通达街”便一勒缰绳骑马朝大街走去。她这一嗓子不要紧,几人便呆住了。
孔吉眼角抽了抽,拉拉秋冬,“小姐刚才说,去哪?是不是东大街”。
秋冬摇摇头,平静地说道“我没听清楚”说完两人看向新老大。新青嘴角不自然的抽着看着巴山。巴山正扭头看她们,也是一头雾水。四个脑袋跟在长清的身后又挨得很近····
长清发现今天她们几个特别爱问问题。心里那个气呀,她们肯定是故意的。今天早上起来,舌头就肿了,嘶,长清吸了一口气,静云这口那叫一个实实在在。秋冬:小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两个人绝对不是正主。···
巴山:那个,咱们在青城还要呆几天?···
孔吉:这齐国的人到底藏在哪里?···
新青,长清的眼角加嘴角都抽了起来,一向不爱说话的新老大今天居然有问题要问。小姐,今天天气很···很好?长清面无表情的一斜眼,新青就假咳了两声,眼睛看看那看看这就是不看她,自顾的答道,“挺好”,然后就落到后边去了。
长清抬头看看一副要下雨的天,‘挺好’,满头冒黑线。
后面四个脑袋扎在一起激烈而又争执,“你说怎么就咬到舌头了?”几人嘿嘿嘿,“回去咱们去问问主君就知道了”嘿嘿哈哈,“这外伤易好,这内伤嘛···”又一阵隐忍的嘿嘿哼哼···这么笑法会不会内伤?
“你们几个脑袋扎一块想挨石子儿呢!”几人马上分开,装作无事人一般,看着街道两旁,开玩笑,王爷怒了,会骂人的。
孔吉一旁学长清大舌头“爱狮子呢”,几人的嘴都笑歪了。
巴山笑得肚子疼,模了模脸,别把脸再给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