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呢?”
“被何小姐约去冠香楼了”
“···”
“主君呢?”
“被何小姐约去红波湖游玩了”
“不是已经游过了吗?还有什么好看的?”
夜晚城郡府,何童的书房,暗暗的灯光照的人不真不切。何童关爱的看着女儿“琪儿,听说你这两天和一位公子来往甚密”。何家琪抬头看看坐在椅上的母亲,恭敬道“母亲,他只是女儿的一个朋友,而已。···而且已经嫁人”
“奥,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喜欢,我便与你要来——”
“母亲!万万不可!”
“有什么万万不可,只要你喜欢,我说行就行。”
“母亲!您要是真的为女儿着想,就放手吧”
“放手什么?”
“盐”
“···琪儿,母亲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万一朝廷追查下来,母亲该当何处?”
“她们是不会让人查到的。那个张仁侍不就因此落得个灭家了”
“···母亲,还是放手吧。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傻孩子,上了贼船,想下来···哼哼,我知道她们那么多的事,她们会让我下来吗?”
“···”
“琪儿,你不必为我担心,你只要继续游山玩水即可。一切都有母亲。”
“正是因为如此,女儿才希望母亲别再趟这浑水。···女儿,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
“琪儿···没事。昂,放心吧。这青城的事深着呢。还有,最近又有一个生意了。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利可图,还是有人甘愿铤而走险的”
长清骑着有些马心不在焉的走在前面,这个何小姐——何家琪,现在正查上了她母亲,她这时出现是巧合还是偶然?长清几人早在到的几天里就暗暗打听了一下这青城的郡县——何童。听这民众的话里话外,这个何童是个平庸的官,但凡有什么不平之事都也得到了伸张,遇到大事也是缩头缩尾百般推诿。倒是她那女儿——何家琪在这青城是个人物,据说为人德才兼备,而且容貌丰美。凡是青城的一应纨绔子弟的诗书歌唱,仕宦的游山玩水的事都是座上客。
静云落水是被她救上来的,听翠袖说,他赶到时静云已被何家琪救到船上,就是因为如此及时,才没有性命之忧。那天静云救回来后昏迷不醒,到了下午,她就找到客栈来,询问静云的病恙,还带了几个青城里知名的大夫前来帮忙诊治。因着男女大妨,她没进屋,但是看得出来她对静云的关心。她们怎么可能认识?实在是想不通。
回头瞅瞅她们几个,头上就冒黑线,几人最近关系不错啊,不像以前一见面就成斗鸡眼了,现在见面就扎一堆。就听见孔吉、巴山、秋冬、新青几个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得很。
“哎,我说,这两天怎么不见主君大人?”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奥,听翠袖说,被人约出去了?”
“这厮谁啊?”
“就是那个不比咱们小姐差的何小姐”秋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生怕前面的人听不到。
“哎,哎,她怎么能和咱们小姐相提并论呢。咱们小姐可比人家差得远呢,人家又会讨男人的欢心,脸皮又很厚”。嗯,这话我爱听,这是孔吉说的,孔吉一直想要铁甲军的冲锋队,可以给她。
“这主君大人怎么和她搞到一起了?”
“哎,说话别那么难听啊,什么‘搞到’一起,那叫‘勾搭’到一起”这是秋冬的声音,看样子她这个军师是干的腻歪了,回去让她去火头队指挥锅碗瓢盆去。
“你们是没见啊,主君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啊,都能让人看傻喽”
她们几个可真是辛苦啊。不仅要帮着查这,忙那,还的帮忙看着王爷的男人。这王爷可不能太自信了,这俗话说的好啊,‘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女人丑’。这主君大人可是貌美如花,更何况那个何小姐也是人模人样的,要是王爷不注意注意,那还真说不定,就被其她的女人给拐走了。你说,她们几个说白了就是为人属下,这事吧,它还真不好管,她们不方便呐。
“你们几个还有完没完?”
“没完”难得的异口同声。
长清恨得咬牙切齿“有那个闲空不如去干点正事,整天的在哪里嘻嘻哈哈的。像老叟样多嘴。”
“我们也想去玩,主君大人不就寻乐子去了吗?”
“···谁的皮痒了?”
“···”
长清越想越气,居然和别的女人出去游玩,也不跟自己请示,哼,我倒要看看这个何小姐真的长着三头六臂呢。听说被约去红波湖了,拉拉缰绳就换了去往红波湖的方向了。几人一瞅,暗暗兴奋,一个个都巴不得呢。
六月初的风景:雨洗淡红桃萼女敕,风摇浅碧柳丝轻,红波湖的周围有不少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长清紧皱着眉头,眼睛寻着那熟悉的身影。几人也没闲着,一会儿就找了正在一家有名的茶楼里和何小姐谈笑风生的主君大人。
长清上了去,因为位置的关系,相谈甚欢的他们注意不到自己这边,但自己则能清楚的看见两人有说有笑。看着静云的如花笑靥,长清的脸都黑了。
几人也悄悄地跟上来看了看,巴山长叹一口只说‘红杏出墙’,被长清飞了一个凌厉的眼刀子。
新青则摆好了架势,准备要打一架,让打谁就打谁,打的那人,保准让王爷满意。孔吉有点纠结,要不要为袖儿铺好道路呢?那自己怎么办?
孔吉正想着呢,王爷就突然转身,顶着又黑又臭的一张脸就下楼去走了。几人讪讪的,本来想看一出好戏呢,也都无精打采的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