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无赖,某人似乎更无赖。
“我说,协议里的第一条细则是?”秦齐舒斜睨着我,表情很淡定。
我瞬间不淡定了,唉,果然是丧权辱家的不平等条约!我低吼一声,真是命啊,不得不认!“说吧,要做什么,我无条件服从。”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啊。
“嗯……先陪我去吃早饭吧!”他想了一会儿,“我一大早就过来找你了,在楼下等了你半个多小时,在门口又敲了二十分钟的门,体力早就耗没了!”
听着他霹雳啪啦的说完一段话,中气还挺足的,鉴定完毕,完全不像没有体力的人,强烈鄙视他!
话说,我跟他见面总的加起来不超过三个小时,怎么突然间他就和我变得那么熟了呢,还上我家来了?不管了,想那么多该杀死多少脑细胞啊。
去房间换了套外出的衣服,我就和他出门去了。
我发现秦齐舒走在外头的回头率挺高,虽然现在不到九点,虽然回头的都是大妈。
我与他还没有熟到并肩走不尴尬的地步,所以特意落后他一两步,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看着他灰色的背影,其实他算是很有安全感的那类男人。肩膀宽阔,身材颀长,不胖不瘦似乎挺结实的。这样的身板还真是个衣架子,要是无聊的话,带他去试衣服也是一种享受。
“呸呸,对着这种无赖还能yy那么多!”我努力与脑补的念头做斗争。
秦齐舒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我没反应过来,愣是往他胸前撞去。“哎呦!”模着被撞疼的鼻子,我开始确定,我和他天生犯冲。
我们一起步行到我家小区附近一家广式茶餐厅处,几分钟的路程。
说起来,这一大早的折腾了这么久,我的脑子终于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了。秦齐舒,对他,似乎除了名字,我一无所知。不平等条约都签了,这连对方什么背景还不清楚,还真是说不过去。
“那个……”
“那个……”没想到他也同时开口了,据说每发生一次异口同声就可以增加寿命10秒。
“你先说吧!”我们又一次异口同声,得又增加10秒的寿命。
他做了个先请的手势,示意我先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口:“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总得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吧?”
“没什么,就在一个电力部门混混日子罢了。”他轻描淡写,没有多说。
我对电力部门也不清楚,并没有深究。
“你呢?”他见我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玩味地看着我。
“我在市人事局。”
“嗯。”晕……,冷场了。厉栗曾经用“话题终结者”形容过我,原本聊得热火朝天的话题,我一开口就整个场面冷了下来。好嘛,这不赖我,我只是不适合和不熟的人聊天罢了,最害怕那种没话找话的尴尬,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来得舒坦。
偷瞟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我只好端坐在椅子上,眼睛四处乱瞟。我有一个爱好,在公共场合下,喜欢无声地观察周围的人。经对比发现,这个时间点吃早茶的人基本都是在聊天,与周遭热闹的场面相比,我们这一桌真是太安静了。当然,鉴于秦齐舒的强大气场,我没敢造次,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好。再说了,对着不熟的人,我还真是放不开!
终于,看到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从他后方走过,我赶紧喊住,随手要了两笼叉烧包。来茶餐厅吃早茶怎么能不要叉烧包呢?哈哈,终于又吃到我的最爱了。在外地念大学那几年,特别想念家里的叉烧包,表皮白白香香的,造型精美,对半掰开,包子里的馅那叫一个鲜啊,害我总是想起某泡面的广告词——“就是这个味”。
拿起一个叉烧包,还是一如小时候一样,先是闻了一下,就已经满足得不得了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满意的哼声,香喷喷的包子在向我招手呢。模模它白胖的表皮,果断出手把它掰成两半,一手一半,哇哈哈,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秦齐舒看着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嘴角微微抽搐,这女人,不就是一个包子吗,有这么幸福吗?
这就是男人为什么无法理解女人之处,其实女人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感觉对了就好了。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见得都是锦衣玉食、名车豪宅,但是,能最大程度满足自己一定才能称之为幸福。
想想能满足自己的东西也不多,所以,我就尽自己所能去享受生活了!
在我吃完第二笼叉烧包后,我终于心满意足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喝了口茶,砸吧一下嘴,这个早晨其实也不赖嘛,除去前面发生的一点不愉快。
坐我对面的秦齐舒吃相明显文雅很多,看着秦齐舒优雅地擦着嘴,我一脸谄媚的笑容,毕竟,吃人的嘴软。“嘿嘿……秦大爷!”
“嗯,这么大礼啊,我可受不起!”说罢,他招来了服务员多要了一笼叉烧包打包带走。
嘿嘿,真懂我,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显得没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