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若水带着玉绮衣的遗体来到玉宫时,镇守在玉宫的其他人全部闻迅而来。舒悫鹉琻
“宫主去逝,宫中上下全部哀悼三日。”白若水向众人宣布道。
“是。”
转尔,白若水又是悲痛地对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去将山谷中其他玉宫弟子的遗体都带回来,将她们好好安葬。”
“是。”
白若水带着玉绮衣的遗体走向一处密室,放花念吟等人想要进去的时候,却被人挡在了外面。
“玉宫圣地,外人不可进入。”
花念吟他们也不强求,正当他们转身的时候,穆越忽然朝地上倒去。
花念吟立刻蹲,给穆越把脉。
他的情况并不乐观,不知道他是服用了什么药物还是怎样,让身体的体能瞬间爆发,如今能量用尽,身体已经处于虚月兑状态。
“你们将他扶去那边的凉亭。”花念吟对钦书等人说道。
待他们将穆越扶至凉亭后,花念吟现在手中并没有什么药物,于是便拿出一粒桃花蜜放入穆越口中。
穆越的身体太过虚弱,一粒桃花蜜并没有太大起色,于是花念吟又给他服用了三四粒后,他的嘴唇才微微有了点血色。
但很快,穆越的脸色突然涨红,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花念吟立刻给穆越把脉,只觉得他体内气血攻心,于是输入一丝内力探索,发现有一股巨大真气在他的体内乱串,要让这真气平静,必须要有强于这股真气的内力将其抑制。
“钦书,你来给他看看。”花念吟起身,对一旁的钦书说道。
“嗯。”钦书点头,然后将手搭在穆越的脉搏上。
当钦书将内力输入时,发现的痛花念吟一样,于是眉头紧锁地说道:“他体内的这股真气是强行吸入体内,而他体内原本的内力不足以将其压制,导致真气乱流,只能用更加深厚的内力来压住。”
“钦书,你行不行?”
钦书摇了摇头,说道:“他这真气,相当于**年的内力,而且非常纯正,以我的内力,抑制不了。”
“这该怎么办?”花念吟脸色焦急。
“啊!”这时穆越额头上的青筋越来越大,似乎下一秒就会涨破。
花念吟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将穆越的上衣褪去,立刻拿出银针,扎入穆越的任督二脉,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同时施针,十针并发,扎入他十个穴位当中,将他的筋脉打通,以致真气在他体内游走的时候不至于受阻而将血管涨裂。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穆越身上真气游走的方向,并为他施针打通。
而此刻,玉湖心也已经从密室里出来,脸上的戚戚之色尽显。
当她抬头,看见了不远处凉亭内正在为穆越施针的花念吟,她立刻朝凉亭的方向跑了过去。
“圣女!”
看着玉湖心跑过去,其他从密室内出来的人也追了过去。
玉湖心来到穆越面前,见穆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急忙问道:“越哥哥怎么了?”
“他体内真气紊乱,需要强大的内力将其压制。”花念吟说道。
玉湖心听言,马上抓起穆越的的手,输入内力为他把脉,当她的内力遇上穆越体内强大的内力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睁大。
随后,闪亮的大眼睛泪水顷刻流出。
“越哥哥怎么可以全部都吸收了呢,这样他会死的。”
玉湖心不再多说,立刻盘腿而坐,将自己的内力输入穆越体内。
玉湖心虽然叫着穆越为越哥哥,但其实她的年纪要比穆越如今的年纪大,穆越十四,而玉湖心已经十五,但是她每日在玉潭中修练,而且是吃玉莲藕和玉莲子长大的,所以她修练一年的内力相当于常人的两倍。
她的内力有三十年,是可以抑制住穆越体内的内力的。
&nb
sp;穆越此刻的症状,以及玉湖心心急的样子,白若水似乎也猜出了穆越到底为何如此,于是对玉湖心说道:“圣女,万万不可,这样你会失去十年的内力的!”
“比起越哥哥的命来,十年内力算什么!”玉湖心一心为穆越输着内力,没有任何心情在乎其他。
“不可!”白若水见玉湖心灵顽不灵,便出手组织她。
“钦书,拦住她。”花念吟开口。
花念吟心中担心的是穆越,只要能救下穆越,她顾不了其他人。
而且,十年内力换一条人命,怎么算都是划算的。所以花念吟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穆越想要拼命去截轿的女子,穆越为她付出了,如果她也爱他,她肯定是愿意的。
钦书自然是打不过白若水,花念吟对后面其他人也说道:“你们也上。”
他们已经从钦书那儿得知花念吟是王后,听见花念吟的命令,自当从命。
看见白若水同钦书他们打了起来,玉宫弟子也拔出剑。
双方打得火热,而玉湖心已经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投入在为穆越输入内力当中。
花念吟也并未闲着,继续为穆越施针。
终于,穆越一口鲜血吐出,缓缓地晕了过去,玉湖心也虚弱倒地。
“圣女,你怎么样了?”白若水立刻将玉湖心扶起。
“我没事。”玉湖心开口说道,然后上前给穆越把脉,此时的他体内的内力已经被压制住了,只是身体依旧十分虚弱。
“圣女,麻烦你找人给穆越安排一个地方先休息吧。”花念吟对玉湖心说道。
“圣女,不可。”白若水本就对穆越没有好感,听花念吟这么一说,马上反对。
在她看来,穆越和花念吟就是一伙的,而清晨刺客的事,也肯定是他们前来,想要救地牢中的穆越,而穆越此人,目前依然身份不明。
“你是玉宫圣女,想必,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吧。”
花念吟此话虽然是对着玉湖心说的,但却是说给白若水听的。
“我们去玉潭小苑。”玉湖心扶着穆越说道。
玉湖心说到玉潭小苑,让白若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玉潭小苑是玉宫的禁地,除了圣女,谁也不能进去,除非得到圣女的同意。
玉湖心带着花念吟等人来到玉潭小苑内,穆越以前常住的阁楼里,将他放在了床榻之上。
穆越仍然昏迷不醒,花念吟竟然查不出到底是何药物导致穆越昏迷,于是开口问玉湖心:“圣女,你知道穆越到底是服用了何种药物吗?”
玉湖心正用她的大眼睛看着穆越,恍惚中听见花念吟的问话,只是痴痴地说道:“知道。”
她这两个字的回答让花念吟语咽,不过她理解玉湖心此时的心情,于是继续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药吗?”
“可以。”又是两个字吐出。
“是什么药?”
这时,玉湖心才转过头,两眼迷茫地看着花念吟,接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是玉莲心,湖心不该将玉莲心给他的,湖心不知道越哥哥会为了去救湖心将玉莲心急着吸收的。”
玉莲心!
这三个字落在花念吟的耳中,犹如烟花一样在花念吟的耳畔炸开。
穆越服用的,正是她苦苦找寻的玉莲心。
于是花念吟急忙问道:“你还有没有玉莲心?”
“湖心只有一颗玉莲心,给了越哥哥。”玉湖心说完,又将头转向了躺在床上的穆越。
花念吟也将头转向了躺在床上的穆越,若非他现在是个病人,花念吟真有把他抓起来打一顿,让他将玉莲心给吐出来的冲动。
可惜,玉莲心已经融入穆越的体内,现在做什么也是白搭。
>花念吟无力的在床边坐下,将身体靠在床沿上。
好不容易得到了玉莲心的下落,却已经被穆越给用了,这怎么能让花念吟不失望。
目前,只有先将穆越救醒才是关键。
花念吟走到案前,拿起笔墨,在竹简上写下药方,然后递给钦书,叫他派人去抓药。
花念吟又出去打了一盆水回到房间,用手绢轻轻地为穆越擦拭着额头。
见花念吟细心地照顾穆越,玉湖心不禁好奇地问:“你和越哥哥是什么关系?”
玉湖心只是简单一问,而花念吟却害怕玉湖心误会,便解释说:“我,算是穆越的姐姐吧,我叫花念吟。”
在现代,花念吟只比穆越大几个月,他们一起长大,小的时候,穆越还叫她几声姐,长大后因为工作的需要,也就各自称呼名字了。
花念吟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紫翡,递到玉湖心面前,“还记得这个吗?”
看见翡翠,玉湖心也想起了那日在客栈的事情,于是笑着说道:“你就是那日的那位蒙面姐姐?”
花念吟点头。
“既然你是越哥哥的姐姐,那么也就是湖心的姐姐,我就叫你吟儿姐姐吧,你叫我湖心就好。”
玉湖心对年纪什么的没有太大的概念,就像穆越一样,若是让花念吟叫玉湖心为姐姐,她倒是叫不出口。
“湖心,玉宫内还有没有玉莲心?”虽然知道此时问玉湖心要玉莲心并不好,但为了墨如斯,花念吟不得不开口。
“吟儿姐姐,玉莲心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宫主也有一颗玉莲心的,可是她用了玉莲心之后,就死了,越哥哥用了玉莲心后也成了这样。”
说完,玉湖心的脸上又露出了哀伤。
听玉湖心这么一说,花念吟也是一件愁容,玉莲花百年才开一次花,花开并蒂本就稀少,如今两颗玉莲心都没了,让她再去哪找玉莲心!
“湖心,我只是想用玉莲心开救人,我的夫君中了毒,需要玉莲心来做药引。”这话,花念吟只是无望时的喃喃自语,也并不期望着玉湖心能给她玉莲心了。
玉湖心在一旁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花念吟说的话。
随后,玉湖心突然站了起来,朝房外走去。
突然,玉湖心从阁楼上跳了下去。
“湖心!”花念吟紧张地大喊一声,紧跟着跑了出去。
花念吟这一喊,惊动了躺在床上的穆越。
花念吟来到了房外的走廊上,看见玉湖心正悬在玉潭的上空。花念吟紧张的心松了一下,可接着玉湖心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抽离。
与花念吟一同在门外的男子立刻转过身。
玉湖心身上的衣物飞于两旁的衣杆上悬挂,然后玉湖心便跳入水中。
“玉湖心!”花念吟又是一声大喊,便想下去救人。
“不用担心她!”突然,穆越的声音从房内传出,阻止了花念吟花念吟的举动。
花念吟满脸疑惑地走进房中,看见穆越已经醒来坐在床上。
“不用担心,那个玉潭,是她练武功的地方。”穆越轻轻对花念吟解释道。
花念吟表示明白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钦书派的人已经将要抓回来了,花念吟对钦书说道:“你去将这些药弄好吧。”
钦书那些药下去了,没过多久,玉湖心也从潭底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很陈旧的雕花木盒走了过来。
玉湖心将木盒递给花念吟,示意花念吟打开。
花念吟接过木盒,上面还有水渍,还沾着些许泥土。
花念吟疑惑地木盒匣打开,看见放着一个古朴的手镯,银制的花底上镶有一颗绿色的晶石。
银制花底本就暗淡,而那绿色晶石也无太多光泽,而且花底上的花样也是很老旧的花样,若是房外诸多首饰中,
并不起眼。
花念吟不知道玉湖心怎么会将这样一个东西给自己,而且还是她特意入水取出,她看着上面的绿色晶石,莫非……
正当花念吟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候,玉湖心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这块绿色的晶石,就是白烟长老留下的玉莲心。”
这就是玉莲心,这真的是玉莲心!
花念吟的心中无比喜悦。
“湖心,真的,谢谢你。”花念吟感激地对玉湖心说道。
“当年有人来夺这块玉莲心,白烟长老为了保护这块玉莲心死了,宫主也因为服用了玉莲心死了,越哥哥也受了玉莲心的反噬,湖心真的不想要玉莲心了,既然吟儿姐姐说要用玉莲心来救人,湖心便把玉莲心给姐姐。”
花念吟再看了手镯一眼,然后将盒子宝贵地收了起来。
而此时,在玉宫的大厅当中,白若水将手中的药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说,我们派去将遗体运回的弟子无一人生还?”
“是的,水长老。”禀报之人回答道,“而且听说,公子赋并没有死。”
“不好了,不好了!”一女弟子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水长老,九霄殿的人杀过来了!”
“什么!”白若水立刻起身,朝外面看去。
“轰隆。”
宫外传来巨大的声响,白若水立刻走出去查看,只见九霄殿的人已经将玉宫的门给撞开了,他们并不急于动手,而是站在两旁,恭候公子赋进来。
公子赋已经从一身红色的喜袍换成了他习惯穿的黑色长袍,黑色的衣服衬得他的嘴唇更加鲜红。“本座说过,做不成你们玉宫的客人,那么,便做了这玉宫的主人!”
当穆越喝下碗中的药,便听见玉宫处传来的声响,立刻看向玉湖心。
而花念吟刚刚将身上的红色嫁衣换下,穿上玉宫的白色衣裙时,也听见了玉宫中的声响,立刻走出,来到玉湖心的面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们出去看看。”玉湖心立刻起身,穆越也欲起身。
“越哥哥,你能够撑住吗?”因为此刻穆越的身体虚弱,玉湖心不想让穆越过去,但是他也明白,若不让穆越过去,他肯定不会愿意。
穆越点头后,便下床穿鞋。
花念吟走到门口,对门外的人说:“走,过去看看。”
“是。”
花念吟等人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玉宫前庭时,玉宫的弟子已经被九霄殿打得节节败退。
玉宫本来就已经受了重创,此时九霄殿以多击少,玉宫中武功最高的玉绮衣又已经死去,玉宫真的是毫无胜算可言。
玉湖心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的怒火骤然升起,将手中的藕绫直直向公子赋发出。
本来玉湖心的武功就比公子赋逊上几分,而如今玉湖心为了给穆越疗伤少了十年的内力,就更加不是公子赋的对手。
玉湖心直接对上公子赋,是十分不理智的,可他们没有一人能够拦住玉湖心。
公子赋见玉湖心向自己袭来,鲜红的嘴唇勾起一笑,缓缓抬起一只手,手中银丝瞬间发出,直接对上玉湖心的藕绫。
其实,在玉绮衣用自己毕生的内力将绸带爆炸的时候,公子赋就已经受了内伤,他在回宫之后,将自己身边两名黄衣女子身上的内力吸取,不到片刻功夫,他的内伤就已经痊愈。
所以,对于玉宫,他势在必得。
他通过银丝,探索到玉湖心此时的内力不如之前,嘴角的笑意加深,却并不急着直接将玉湖心打败,而是像老猫捕捉到老鼠般戏弄着。
“圣女,本座好心好意想要娶你,你却不愿,本座攻打玉宫只是为了发泄罢了,若是玉宫真的被灭了,你要怪的,只能是你自己。”
公子赋淡淡地说着,一脸他才是受害者的表情。
此话若是停在花念吟的耳中,立刻会“呸”上公子赋一头,大骂他不要脸,可如今将这话听入
耳的,不是花念吟,你是玉湖心,心思单纯的玉湖心。
听了公子赋的话,玉湖心突然停下了手。
真的是这样吗?是自己害死了宫主,害了玉宫?
玉湖心的眼中又浮上了一层泪花。
见自己说的话有效,公子赋又继续说道:“是若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考虑放了玉宫。”
而此刻正在和人敌对的穆越听见公子赋的话,立刻对玉湖心喊道:“湖心,不要听他的,他的目的就是玉宫,他不会放了玉宫的。”
“聒噪!”
一道银丝朝穆越射去。
玉湖心见状,立刻用藕绫挡住公子赋的银丝。
玉湖心从空中飞下,来到穆越的身边。
“啊!”一道剑刺入了白若水的右肩,白若水吃痛地叫出声。
“水长老!”玉湖心立刻将藕绫缠在白若水的身上,将她卷到自己身边。
再看去,玉宫的弟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而九霄殿,却依然虎视眈眈。
白若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的情形,玉宫弟子的白衣全部被鲜血所染红,地上已经满是血迹,鼻子下充斥的,都是与自己一起生活的人的鲜血味,整个胸口全部被堵住,血腥味让人想吐,可却在心中哽咽,出来的,是眼中苦涩的泪水。
“全都杀了吧。”公子赋一声吩咐,他的手下一步一步章玉湖心他们逼近。
“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花念吟蹙眉问向玉湖心。
“有。”玉湖心回答。
白若水睨了花念吟一眼,然后坚定地说道:“我白若水要与玉宫共存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穆越同意花念吟的话,“湖心,带着大家先去躲避。”
“贪生怕死之徒。”白若水对穆越说道。
花念吟见她如此固执,立刻拿出一根银针,趁白若水不防,朝她的脖子上扎下。
白若水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便晕了过去。
玉湖心扶着白若水,立刻带着她往玉潭小苑的方向飞去,穆越他们紧随其后,花念吟再最后面,手一挥,药沫在空中散开。
“有毒!”九霄殿的人立刻停下,用手捂住口鼻。
而花念吟等人,已经飞入了玉潭小苑。
玉湖心带着他们进入水边阁楼,将房内的机关打开,出现了一道密道。
“我们快进去。”
他们迅速进去后,玉湖心立刻从里面将密道合上。
密道尽头,是一间石室。
玉湖心将白若水放在石床上,然后走到一旁,将石室内的油灯点燃,再走回来对花念吟说道:“吟儿姐姐,你把水长老弄醒吧。”
花念吟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很小的葫芦,将盖打开后,白若水闻见葫芦中飘出的气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白若水看着陌生的环境,在人群中搜索,最后将目光放在了玉湖心身上。
“这里是白烟长老的墓穴。”玉湖心回答道。
花念吟看了看这石室,石室里面很干燥,而且完全封闭,听到玉湖心说是墓穴后,才发现在一个不远处放有一具石棺。
白若水看了看石室中的人,然后一脸悲戚之色地说道:“我们,只剩下这么多人了吗?”
在石室内,加上玉湖心和白若水,玉宫中人也已经不到十个,而钦书手下贾谊派来的原本十多个人,如今也只剩下两三个。
玉宫此次,真的是一场大劫。
白若水的话,提醒了玉湖心,玉湖心心中也是说不尽的哀伤。
穆越知道玉湖心心中的难过,于是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顺抚着她的后背。
花念吟拿起一盏油灯,向石室的石壁上照了一下,
发现石室中,没有了其他出去的出口。
“钦书,你去我们进来的地方探听一下九霄殿的动静,听听他们有没有跟着过来。”花念吟对钦书说道。
“是,小姐。”
留下来的人,都受了伤,无论内伤外伤。
花念吟从袖中拿出一瓶桃花蜜,让他们一人服用一颗,先休息调理身体。
而她自己,则拿起油灯,在石室中探索。
在打斗过程中,她一直被钦书他们保护地很好,所以并未受什么重伤。
她想看看那里的石壁比较薄,说不定可以打出另外一个出口,若是没有出口,挖出一个小洞也行,石室只有那么大,他们这些人若是长时间被困在里面,迟早会缺氧而死的。
可花念吟探了很久,发现这石壁后面都是实心的,根本无法打开。
于是花念吟来到那具石棺前,用油灯一照,发现石棺的盖上面竟然刻有字,而这个字,却并非隶书,歪歪扭扭的,却又不是英语,倒像是现代新疆那边的维语之类。
“湖心,这石盖上面有字,你知道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吗?”花念吟转头向问向玉湖心。
听见花念吟的问话,玉湖心好奇地走了过来,用油灯照了一下棺盖上面的字,然后说道:“这些字,湖心也不认识。”
这时,穆越和白若水也走了过来,穆越看了这些文字,想了想,然后说:“这些字,我在各国拍过两年戏,这些文字不像是一些外国文字,倒有点像是中国一些少数民族的文字。”
穆越的看法和花念吟差不多。
“这些文字,我认识。”终于,在一旁看着文字的白若水开口说道。
“水长老,你认识这些字?上面写的是什么?”玉湖心问出了其他二人想要问的话。
白若水接过花念吟手中的油灯,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照着看了下去。
看完之后,白若水目光更加深邃,迟迟不语。
“水长老,上面说了什么?”玉湖心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白若水迟疑的看了花念吟和穆越一眼。
如今玉宫已经如此,也罢,也罢。
于是白若水开口说:“这上面写的,是亻去卢字,说,玉宫本来是源于西域的楼兰,是在战国时期因为战乱来到了这里,后来秦皇一统,便被中原所控制而回不去,再到后来,他们也不再急着回楼兰,而是在与楼兰的玉宫宫主取的联系后,便决定在中原盘踞势力。而楼兰的玉宫,也是……”
白若水说到自己,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接着说道:“上面还说道,中原的玉宫圣女,其实便是西域玉宫宫主的女儿,也是下一任玉宫的宫主,为了保管这个秘密,只有当圣女接管玉宫的时候,才能知道。而玉宫每一任的长老,便是负责将圣女带大,然后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们。”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我被任命为玉宫长老的时候,会有人让我学习这些文字了。”
突然,白若水将内力于掌,一掌将棺盖打开,多年未打开的棺盖上的灰尘扬起,其他人迅速将口鼻捂住。
等灰尘过后,花念吟才借着油灯的灯光,看清了石棺内,并非是一具尸体,而是几十个骨灰盒在里面,每个骨灰盒上挂着一个小竹片,上面写着,那是那一任的什么长老。
白若水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骨灰盒,眼眶噙泪,泪水落在尘埃上,然后朝地上跪了下去,对着这些骨灰盒磕了一个头。
“第二十六任玉宫长老白若水,有负先祖所托。”
她没有保护好玉宫,没有迎来新的玉宫圣女。
突然,她转过身,对着花念吟和穆越跪下,诚恳地说道:“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身份,但看你手下的人武功不凡,猜得到你也并非一般的人。今日玉宫受了重创,保下来已经不可能了,但圣女年纪还小,而且入世不深,我恳求姑娘,若是躲过了此劫,请姑娘送她回楼兰,依靠她的父母。”
白若水突然的下跪,让花念吟一时也不知所措,竟然忘了将她立刻扶起。
“水长老。”白若水的话,
早已让玉湖心哭得像个泪人,她蹲,跪在了白若水的对面,抱住了白若水,然后昏了过去。
“芷柔,湖心她怎么了?”
玉湖心一昏倒,穆越立刻紧张地问道花念吟。
花念吟蹲,给玉湖心把脉,然后将她的手轻轻放下,对穆越说道:“她只是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听到花念吟这么说,穆越的心这才放下来,然后从白若水手中接过玉湖心,将她抱在怀中,朝另外一旁休息的人走去。
花念吟将白若水扶起来,对她说:“水长老,你今日的话我一定放在心上,湖心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不会放她不管。”
得到了花念吟的承诺,白若水欣慰地说:“谢谢姑娘了。”
在石室内一分一秒地过去,钦书传来的消息都是九霄殿内的人还守在外面没有离去,而石室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每个人几乎都已经闭上了眼睛,用口喘着起。
花念吟已经将油灯全部熄灭,油灯燃烧也是会消耗氧气的。
玉湖心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又回到了以前单纯无忧的时候,白烟长老在她练功出来后,为她说着一些小故事。
她梦见了她和穆越一起练功的日子,她教穆越如何凝聚内力,如何用剑。梦见穆越在玉潭旁边教她跳舞,月光照耀在他们身上,穆越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他告诉她,这个舞,叫华尔兹。
月光下,他们一起跳舞,穆越将她推出去,然后手一拉,她旋转着被他拥入怀中,她可以闻到他身上她熟悉的气息,她可以从后背,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喜欢这种叫做华尔兹的舞蹈。
突然,梦境一转。
出现的,是漫天的紫色花瓣飘飞,玉绮衣的身体从天空中坠落,她立刻跑过去接,却晚了一步,未能接住,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道深渊,玉绮衣的身体一直向下坠,
她眼看着玉绮衣消失在了深渊之中。
“圣女。”
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在呼唤她。
她立刻转身。
看见的是玉宫的弟子每日在宫中练武时的情形,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严肃认真,还有着突破时的笑容。
骤然间,整个天空都氤氲成了血红,血红凝聚,绘成了一张血色的红唇,公子赋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血色的天空之中。
公子赋依然是那邪魅的笑容,他张起如血般的红唇说道:“我只是让你嫁给我,是你自己不愿,我只是拿玉宫来泄泄气罢了,说到底,玉宫的悲剧,也是你害的。”
说完,公子赋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边,而顷刻间,地上的玉宫女子全都死去,血流成河。
“不!”玉湖心失声大喊。
睁开眼,看见的还是一片漆黑的石室。
玉湖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在穆越的怀中。
周围的人全都已经因为缺氧而晕了过去。
玉湖心因为常年待在没有氧气而且黑暗的玉潭底,所以对于黑暗和缺氧已经不自觉地练就了一种武功来应对,她伸手抚模到了穆越的脸,流下了一滴眷恋的泪。
她站起身,不回头地朝石室外走去,看见守在暗道上的钦书。
钦书这边因为人少,所以钦书此刻还残留了一丝意识,看见玉湖心过来,于是问道:“玉宫圣女,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湖心一言不发,一掌朝钦书的颈部砍下。
钦书在晕倒之前,最后一眼看见玉湖心将暗道的门打开,然后走了出去。
一道阳光照进石室,将黑暗的石室带来了一丝光明。
阳光照射着,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石室外一阵清风吹进,给这久久与外界隔绝的石室注入了新鲜的空气。
刺眼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让石室中晕倒的人陆续醒来。
最先醒来的是花念吟,她眨了眨眼睛,最先入目的便是这打开的
石门外透漏出来的阳光。
石室的门怎么打开了?难不成九霄殿的人找到了这里,闯了进来了?
花念吟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出口的方向跑去。走到暗道时,看见倒在门口的钦书,她将他扶起,然后给他把脉,发现他只是暂时缺氧,只需在通风的地方休息,其他的并无大碍。于是将他靠在墙边,然后继续向外走。
走出石室,来到房中。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一丝声响。但花念吟不敢出声,在弄清楚情况之前,还是小心为上。
花念吟不再继续走,而是转身回石室,刚才只注意着石室门打开的奇怪,却忽略了里面的人,如今的情况实在诡异,她不能贸然私自行动。
她快速的跑回石室,此时,白若水、钦书,以及贾谊的那三个手下也已经醒了,白若水看着花念吟从外面走进来,立刻狐疑地看着她,说道:“怎么回事?”
花念吟走到他们面前,然后说:“我醒来时石室门已经打开了,我刚刚出去看了一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很是安静,我担心其中有诈。”
白若水看了看石室四周,那些剩下的玉宫女子也陆续醒来,却独独少了玉莲心。
“不好,圣女不见了。”其他的玉宫女子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
瞬间,白若水将目光放在了花念吟身上。
花念吟看向了穆越,穆越尚未苏醒,而本来应该躺着他身边的玉湖心却不见了踪影。
花念吟立刻跑到了穆越旁边,穆越本来就因为强行吸收了玉莲心中的内力,导致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强大的内力而受了内伤,虽然玉湖心用内力将其稳定,但还是要比其他人更加虚弱。
花念吟将手指放在穆越的手腕上把脉,发现他的脉象十分虚弱,已经不能正常呼吸,若是再不醒来,性命堪忧。
“穆越,醒醒。”花念吟摇了摇穆越的手臂,可穆越却没有任何反应,于是花念吟从袖中拿出银针,刺入了他的天突穴上。
穆越受到刺激,立刻睁开了双眼。
见穆越醒来,花念吟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穆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现了在他旁边的玉湖心不见了。
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好像感觉到了有人抚模过自己的脸,在这里除了玉湖心谁还会这样做?那时他就想醒来,可眼皮却是异常的沉重,让他抬不起眼睑。
“湖心在哪?”穆越开口问道。
本来花念吟事项问穆越的,不过看样子,穆越也定是不知。
玉湖心在哪?这是目前困惑在所有人心中的问题。
若说是九霄殿的人进来将玉湖心抓走,那为何他们会没事?这样子绝对是说不通的,除非……
“玉宫圣女自己出去了,我是被她给打晕的。”正当所有人疑惑时,钦书走了进来。
穆越花听见钦书的话,立刻想要起身,可身体却承受不住,刚预起身就马上倒了下去。
“你说什么?湖心怎么会自己跑出去?”穆越问道。
钦书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走到了花念吟身后,轻声对花念吟说:“王后,属下有几句话说。”
钦书的表情是无比的严肃,而且花念吟也注意到了,他对自己的称呼不是小姐,而是王后,那么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
此时,白若水和玉宫其他人已经决定先去附近寻找玉湖心,花念吟对白若水说道:“一切小心。”
白若水向花念吟点了点头。
“等一下!”
正欲走出,却被穆越叫住,白若水她们停步,然后转头看向穆越。
“我也要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穆越微微用顺了一下自己的内力,然后单手撑地,牙关一咬,从地上站了起来。
穆越一步一步地走向白若水,白若水只是看了看她,然后转过身。穆越跟在她们身后,在经过花念吟身边时,花念吟从袖中掏出一瓶桃花蜜递给穆越。
穆越倒出一
颗放入手中,然后吞进口中。
穆越将放着剩下的桃花蜜的葫芦放进袖中,穆越朝花念吟点头后,便继续跟了出去。
花念吟问向钦书:“是有何要事?”
钦书没有急着回答花念吟的话,而是先对其他三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喏。”
待三人离开后,花念吟再次问道:“到底是何事?”
钦书欲言又止,最后心一横,然后朝花念吟跪下,对着她说道:“王后,请您恕属下无理,属下只想问一句,既然玉莲心已经到手,为何还不回去?”
花念吟以为钦书如此慎重到底有什么事,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事,于是开口解释说道:“玉莲心是玉宫圣女给予我的,那便是欠下了人家一个人情,如今玉宫有难,怎可拿了东西便一走了之?”
“王后,钦书也知道玉宫赠宝,便是对我们有恩,报恩并无任何错,可王后您要知道,此次玉宫的敌人势力并不小,若是我们一定要和九霄殿作对,万一被九霄殿查出我们的来处,对梁王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现在离去?”花念吟的话,说得很冷,冷到钦书感到深深的压力顶在自己身上。
“是。”为了花念吟的着想,钦书不得不回答,然后接着问了一句,“王后,您不愿回去,除了欣慰玉宫的赠药之恩以外,是不是还因为那个穆越?”
钦书的话音刚落,花念吟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钦书的脸上。
“放肆!”花念吟生气的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看着钦书,“此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我还可以当做没听见,可是却出自你的口中,钦书,你让我很失望。”
难怪钦书在看见穆越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很奇怪,原来,他竟然认为自己对穆越有什么,自己和穆越突然地熟热或许会让旁人感到奇怪,但是钦书却认为自己竟然会和穆越有什么,这如何让花念吟不生气?
花念吟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然后说道:“钦书,我对墨的感情除了雪姨,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若是你也认为我会放下墨而喜欢上他人,那我也无话可说。如今墨昏迷不醒,我一心想要救他,这一点,没有比你更清楚,不是吗?”
她的话,带着深深的思念和些许无奈,听在钦书耳中,钦书也被她感染,于是低下头,说道:“小姐,是钦书错了。”
花念吟摆了摆手,“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也切不可再说。”
“是,小姐。”
花念吟突然话题一转,语气冷了下来,“钦书,你抬头,看着我。”
钦书听见花念吟突如其来的话,将头抬了起来。
花念吟看着钦书的双眼,认真地对他说:“钦书,既然你已经将对我的疑问问了出来,那我也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
钦书没有出声,认真地等着花念吟的下文。
“在我们来之前,你并未和我提起过,你与贾谊派在玉宫的手下有联系,这我不怪你。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贾谊并未真正承认我王后的身份,所以,虽然我和他同是为了墨,但却很难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我说你是他派来保护我的也好,监视我的也罢,我都不去追究什么了,但是今日,我就在这里把话和你说清楚。”
钦书虽然脸色没有变化,但心中却是一团乱麻,不知如何开口,只有继续等着花念吟的继续说下去。
“如今墨需要的三样药材,我已经得到了两样,还差万年雪参,我从湘竹那里得知,万年雪参已经在进贡去长安的路上,我肯定是要去长安走一趟的,而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猜不到,但是我终归还是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自己信得过之人,钦书,在寒水岛上一年多的相处,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我不相信贾谊,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是我,还是贾谊?”
花念吟知道这个选择对于钦书来说是很难得抉择,但是,花念吟不得不逼他选择。
正如她自己所说,未来的路,她需要自己信得过的人在身边。
而此时,心中最最矛盾的,自然是钦书。
从他一出生时,他就知道,除了听公子的,便是听贾谊的,而小姐,在寒
水岛上一年多的相处以来,他也从心中喜欢这个小姐,更何况她还是公子的妻子,所以他早就把保护她变成了自己的责任,如今要他在二者之前选择,真的让他很是为难。
可是看着花念吟的眼睛,若是今天,给不出一个答案,那么,小姐肯定会让自己离开。
钦书在心中徘徊万千,辗转万千,迟迟给不出个答案。
石室内是异常安静的,一分一秒的时光流逝都会显得非常缓慢,花念吟就这这样看着钦书,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久久之后,钦书微微地张了张嘴,开口说道:“钦书此生,只效忠梁王殿下一人。”
花念吟笑了。
是她逼到他了。
花念吟不再多说。转身朝石室外的方向走去,“走吧,我们也去找找玉宫圣女,毕竟人家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取了经就忘了和尚。”
钦书没有回话,只是跟着花念吟走了出去。
看见他们走了出来,门口守着的三人也跟上了他们。
走出阁楼,正好看见被白若水拉着正欲往玉潭边跳下去的穆越。
花念吟立刻走了过去,和白若水一起拉住了穆越,“你这是要干什么?就算找不到玉湖心你也用不着去寻死啊!”
穆越将花念吟的手甩开,然后转身对她说道:“我们已经将整个玉宫都翻了个遍,却脸湖心的影子也没有找到,湖心她不识路,肯定不会自己走出玉宫,我们现在就只剩下这个玉潭没有找了,她平时就是在潭底练功,她肯定在底下,我要去找她!”
穆越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他咆哮着说出来的。
“你给我冷静一点!”花念吟对着穆越大吼。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穆越,在现代,穆越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就算遇到在刁蛮的狗仔,再激动的粉丝,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不是没有过女朋友,分过多少次手,他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双眼通红地紧张,喝两瓶啤酒,过个两天就没事了,而现在……
花念吟也是同情穆越,若是此刻不见得是墨如斯,自己肯定也会冷静不下来吧。
“这个玉潭有多深,你知道吗?你下去得了吗?若是你下去淹死了,然后玉湖心又回来了怎么办?”花念吟一连串的问话让穆越一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转身,默默地看着玉潭,花念吟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接着说;“这样吧,我们先再去附近找找,留下几个人在旁边守着,若是玉湖心真的在里面练功,她肯定是会出来的,一旦出来,便让他们来通知。”
白若水不等穆越点头,就对自己身后的两名玉宫女子说道:“你们两个,留下来守着,其他人,跟我走。”
对于她来说,能够找到玉湖心才是关键,穆越要死要活,她没时间理会。
白若水纵身一翻,朝玉潭小苑外离去。
花念吟也不再多说,随着白若水的方向跟去。而钦书在看了穆越一眼之后,也跟着花念吟离开。
穆越蹲,望着玉潭清澈的水面,轻声开口:“湖心,我多么希望你就在底下,平平安安,然后趁我不注意,就从里面出来。”
言罢,一滴泪水从穆越的眼角滑落。
他气,气自己没用。
他站起身,跟着其他人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众人来到玉潭小苑边的树林里,呼叫着玉湖心的名字,一路走,一路喊。
树林中,除了蝉鸣鸟叫,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一路寻找,最后走出了树林,来到了集市上。
集市本就热闹,可今日却是无比热闹,长街如流水般摆着宴席,各家各户都喜笑颜开说着“恭喜”。
花念吟走到以为灰衣老者面前,问道:“老人家,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如此热闹。”
“姑娘不知道?今日有户大户人家娶妻,请这一路上的人都喝喜酒。”老人乐呵呵地回答。
“那这户人家还真够有钱,老人家知道是哪户人家吗?”
 
“是哪户人家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娶得新娘好像是什么玉宫圣女。”
老人仔细想着说道,穆越一听老人的话,立刻脸色一变,朝九霄殿的方向跑去。
白若水和花念吟也立刻追了上去。
灰衣老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两立刻收起了原本慈祥的面容,而是一脸阴险地拍了拍手,接着,他的身后出现两名黑衣男子。“告诉殿主,鱼儿上钩了。”
------题外话------
祝亲们六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