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她主动的开口对他说了离婚二字!
宠宠!宠宠!她就这么的不在乎他吗?就这么的想要证明,没有他,她可以活得好好的吗?!
受伤的手狠狠的握着方向盘,他踩着油门一路往前飈,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口在越扯越大,触目惊心的红色染上了方向盘。
第一次他在意一个女人,可是也是第一次,他发觉很多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第4章(2)
解药!到底谁又是谁的解药呢?!
圆盘似的月,倒扣在了天际,亮得让人叹息。
明明该是她在痛的,可是为什么,他也会觉得痛呢?痛到呼吸都要窒住,痛到撕心裂肺……
原来……
满月的痛……
命依也是会痛的——只因为太过在乎命中相依的另外一半。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什么公平可言。正如君宠宠继承了这种倒霉的君家血统,正如慕傲卿从来不曾说过爱宠宠,可是却硬是丢不开这个祸害。
说是祸害,宠宠还真他妈的够祸害。这不,这痛才熬过去了,她脑筋又动上了去S市的事儿。等了两天,也没见同意她去的批文下来,她就知道,慕傲卿八成是打定主意不让她去了。
既然如此,那宠宠倒也有自个儿的主意。一大早的,她进了太老爷的书房,摆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陪着太老爷聊天,顺带着,聊天结束后,从太老爷的抽屉里,模出了一把M1911。
M1911为何物?二战时期著名的手,当年君家的老太爷就是靠着这把手在军阀混战的年代保住了性命,并且发家的。后来这把,还上了证,本来该是由来保管的,可是君家和的关系千丝万缕,要留下把还不容易?
这不,这后来就一直放在了太老爷的抽屉里了。
宠宠从小就是玩着这把长大的,要偷出这把也再容易不过了。
偷了,她还不忘把每年国家的发给君家这把的子弹给顺便模出了几颗,然后直接登上了市里人事局的大门。
她去S市批文的章,归根结底,还得从这里盖。
去了,也不含糊,直接找到了局长。这局长也是个老八路了,当年曾经跟着老太爷混过一段时间,君家这个宝贝宠儿来了,他怎么着也得见上一见。
可见了吧,一说到S市的事儿,这局长可是真正犯愁了。慕家那边的小子早就已经放出话来,说无论如何不能放着宠宠离开T市。而君家那边的态度也很明确,能留下自然是最好的,除非这宠宠真的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儿,真的留不住了,那再放她去S市也不迟。
这宠宠做出的出格的事儿……这位老局长还真是没想到哇!
当年还在干革命的时候,尽是他拿指着别人的脑袋瓜子,而如今这解放了,一把年纪的他倒被个女娃子拿指着脑袋。
这……玩过眼睛尖的人都能认出,绝对不是一把假。
老局长这急了,“宠宠,你这是干啥!快把放下!”
“我不这样,你不给我盖章啊!诺,我的文件都在这里了,您看,您就快把这章给盖了吧。”这女女圭女圭说得挺认真的,语气中还有着隐隐的委屈,活似她干出这种荒唐事儿都是他给逼的。
老局长这是又气又急又怒可又……无奈咯!这么一个漂亮的孩子,就这样站在你面前,贝齿轻轻咬着嘴角,鼻头一耸一耸的,那弯月似的眼睛泛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可偏偏,她手中的是指着你脑门的,只要那手指轻轻一扣,就能把人给嘣了!
“宠宠啊,你这没装子弹吧。”老局长还抱着一丝侥幸道。
宠宠倒是大咧咧的摇,从口袋中又模出了3颗子弹放在掌心中,“装了,这三颗是多出来的,以防万一的。”
老局长还能说什么呢,瞅瞅这乌黑的管,别的不怕,就怕这走火哪!还能说啥,盖章呗!
而慕傲卿知道这事的时候,正和君耀阳在市里一家高档酒吧里谈着事儿,原本还平淡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冷峻了起来,就连坐在君耀阳身边的几个陪酒,都能感觉出这气氛不对了。
倒是君耀阳率先开口道,“这事儿,你也别怪老局长,人家今天可是受了大惊吓,听说之前在还打了个电话给我家的老太爷,可没少吼啊!谁能想得到,宠宠居然模了老太爷的去干这种事儿。”
慕傲卿抿着薄唇没搭腔,只是手中的酒杯在不停地晃着,那红色的酒液不断的撞击在杯壁爆泛起阵阵的涟漪。
君耀阳继续道,“傲卿,这次宠宠真是铁了心要去S市,你也知道宠宠的性格,她认定的事儿,谁都拉不回来。我看你就放她过去吧,顶多咱们两家多派点人保护她也就是了。”
修长的手指猛然的松开,那半杯红连同通剔透的高脚杯落到了地上。
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了酒杯落地的闷声,红色的酒液浸透着深咖色的地毯。慕傲卿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贴着胶布的手心,
这痛……是为了她。
这伤……也是为了她。
“可是——我认定的事,也没人能改变得了。”他沉沉的说道,五指慢慢的收拢,感受着手心中的丝丝疼痛。
“傲卿!”君耀阳看着对方的表情,心中蓦地扬起一抹不安,“如果你敢伤害宠宠的话,就别怪我翻脸,即使你是宠宠的命依也一样。”
“伤害?”慕傲卿冷笑一声,讽刺的望着君耀阳,“从来,伤害人的,都是宠宠!”
像个妖精一样,可以把刀子狠狠的捅进人的心窝,却依然让人无法恨,无法怨,抛不得,舍不掉。
真真当当该是上辈子欠的,这辈子来还的!
第5章(1)
宠宠呢,依然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没心没肺的玩闹着,浑然不觉得自己干下了什么荒唐的事儿。
去S市的事儿搞定了,她的心情高兴得很,恰巧兰姐的俱乐部里这周末了一个这市里一个还颇有名气小乐队来助兴,这宠宠自然是拖着钱怡一块儿来看了。
这乐队的歌倒是一般,之所以出名,在于他们的舞,奔放、激烈、还带着一种颓废和糜烂。宠宠也学过跳舞。一开始还学的是正儿八经的社交舞、芭蕾舞,可到后来,这厮觉得没劲,就自己跑去学肚皮舞、钢管舞,踢踏舞,甚至就连那些色诱的月兑衣舞,她都学了点。总之,这祸害就是什么感兴趣的学什么。
宠宠来了,兰姐自然是给她挑了个最好的位置方便她表演了。自从知道慕傲卿是宠宠的前夫后,兰姐是越发觉得自个儿看不透宠宠了。虽说这两年来,宠宠常来她这儿玩,可她也就知道宠宠是个结构设计师,自傲一所不错的设计院里工作,其他的,还真一无所知。
要是仔细的去想想,兰姐还真觉得,能养出宠宠这么个剔透祸害的家庭,还真不会是普通人家。
俱乐部里的音乐很HIGH,在表演开始的时候,台下就只能听到一片女人的尖叫声了。宠宠也跳上椅子,跟着尖叫,她觉得这样才够劲。
台上,几个男人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得起劲,在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之间,把气氛带入了。
正当宠宠看得兴致处,突然有一双手推了推她的胳膊。“宠宠!宠宠!”声音是钱怡在喊。
宠宠置若罔闻,只是继续很专注,很投入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紧接着,又增加了一双手推了推她的胳膊,“宠宠!宠宠!”这次是兰姐在喊。
她还是依然如故,看的那个认真哦,真是没说的。
直到兰姐实在没辙了,只能身子挡住宠宠的视犀喊道,“我的君哎,先别看跳舞了,有人来找你了。”
宠宠这才皱皱眉头,往身后望去,就看到慕傲卿站着,姿势很闲适,那灯光忽闪忽闪的,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宠宠还真看不清。
不过,她还是打了声招呼,“呦,你来了,那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