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蒂城
黄妙妙看着那城名:“啊!终于到了!”
箫忆竹下了马,将那个女子从马上扶了下来,牵马往向城内走去。
“唉!和这个人在一起,真是闷死人了!”黄妙妙看着前面牵马走着的白衣人,摇了摇头。
箫忆竹刚进入城里,便看到两个熟人,她走上前:“二位怎会在此?”
许世然笑了笑:“你待会儿您就知道了。”他话刚落音,便听到马蹄声,随后便见一人下了马。
箫忆竹看到气冲冲向她走来的人,皱了下眉头:“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低头看着她,随即勾唇一笑:“把她给本王锁了。”
“得罪了!”许世然拱手道。随即和君忘尘上前,要锁那皱眉的白衣人。
箫忆竹看向那黑衣锦袍的男子,淡淡道:“邪王自己慢慢玩,在下还有事。”她不想理这无聊人士,牵马直接往前走。
北宫冰蒂气恼的出手自她身后抓向她的肩,却只见那走着的白衣人挥起手中的箫,将他的招式挡了回去。
箫忆竹回身冷冷的看向他,声如寒冰:“我说过,不要自背后接近我。”
黄妙妙觉得箫忆竹的反应,竟与她有些像。难道这位姐妹,也是从小被人偷袭?不会吧!难道还有别的家庭,也会用这种变态的方法教孩子?
北宫冰蒂看着因他们的争执,而围观的人群:“跟本王回去,本王有事要跟说。”
“本宫冰蒂,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我不是你的属下。”箫忆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便走。
黄妙妙看着这情况不怎么乐……她走上前,搂住那白衣冰人的脖子,笑说道:“哎,别这么大动肝火嘛!老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别老板着脸,笑一笑嘛!”
箫忆竹看向她,说道:“我没事!”
北宫冰蒂看着和她亲密的红衣少年,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黄妙妙放开她,刷的打开那黑色的折扇,笑了笑:“聪明的邪王,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
北宫冰蒂看着那玄铁扇,唇边勾笑:“你们果然认识。”一个是深宫公主,一个是身份神秘的女子,她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邪王不必猜测!”黄妙妙说道:“我与她相识的原因很简单,只因我们身上——都存有一个相同的谜。”
“谜?”北宫冰蒂自是听箫忆竹说过,她在解一个谜。而今日,这个与她相识的女子,身上竟也有个谜。相同的谜,将这二人牵在了一起。
“皇叔……”那个女子轻唤了声。
北宫冰蒂应声望去:“怜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黄妙妙看向旁边的人:“看来我们救了个大人物!”
箫忆竹直看向那相聚的二人:“怜月公主?”她笑了笑,转身离去。
“哎?箫箫……”黄妙妙看着牵马离去的人,喊道:“别忘了我们的约会啊!”
“明晚见!”箫忆竹头也未回的丢下一句话。
“这人真是太不可爱了!”黄妙妙叹息的摇了摇头,回头笑了笑:“既然公主殿下已经安全了,我们这二位护花使者,便就此告辞了!”说完,便牵着毛驴离去。
“你怎么会和她们在一起?”北宫冰蒂问向对他笑的人。
怜月咬了咬唇:“路上遇上了些麻烦,侍卫和侍女都死了,是他们救了我,带我一路来……”
“好了!我让人送你回宫。”北宫冰蒂对她说了句,随后吩咐道:“世然,你送她回去。”说完便翻身上马,离去。
怜月喊了声:“皇叔……”
“公主,别喊了,主子他有事找酒公子。”许世然笑了笑,摇着扇子说道。
怜月看向他,皱眉问道:“他和皇叔很熟吗?”
许世然点了下头:“是很熟!”
怜月冷着脸说道:“是因为那个雪舞?”
“公主消息倒是灵通,可是——”许世然顿了下,说道:“主子并不喜欢被人打听他的行踪,或是监视他。”
怜月垂下了头,她自知皇叔不喜欢这些,可是……
许世然看到低首的人,笑了笑:“公主全当我多话吧!我送公主回宫,请!”
怜月沉默不语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摇扇淡笑的许世然,和那抱剑冷着脸的君忘尘。
见他们那一群人离去,街上的众人开始议论了起来:“那个就是酒公子和铁扇公子啊?长得还真俊,忒别是那个酒公子。”
“这酒公子都长得如此之俊美,想必那雪舞姑娘必也是位绝色的美人儿。”
“早听闻邪王钟情雪舞姑娘,今日看来,果然是真的。”
“这酒公子似乎和邪王很熟?”
“不熟能把雪舞让给邪王吗?听说这雪舞姑娘,原来可是酒公子的人。”
“原来如此!”
箫忆竹到了云蒂城中的羽衣院,见到门口等候她的众人:“进去说吧!”
一个小厮拉过那马,往别处去。
房间里
夏侯影率先问道:“小忆,你为什么……”
“一是酒公子该露露面了,二是我不喜欢喧哗。”箫忆竹喝着茶,淡淡道。
箫玉宇看着淡笑的人,笑了笑:“恐怕还有三吧?相见了吗?”
“知我者,六哥哥是也!”箫忆竹对他笑了笑,说道:“不止见到了,还和她同来的云蒂城。”
夏侯影忙问:“她长相如何?真和传言中所说的那么妖娆吗?”
“眉眼间是有些妩媚,不过她的性格——”箫忆竹笑了笑:“就像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箫玉宇笑看着她,说道:“你真的能够帮她回家吗?”
箫忆竹放下茶杯,叹了声气:“我没有把握!一切皆要看我能不能寻得到那个谜。如果寻得到,当谜底揭开之时,便是她可以回家之时。”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迷呢?”夏侯影对此很好奇,说道:“要不让小蒂帮你一起寻吧?”
门突然被人推开,北宫冰蒂走了进来:“本王才不会帮她。”
“我也不需要邪王帮我。”箫忆竹冷冷道。
“你……”北宫冰蒂抓住她的手腕,怒蹬着她:“不识好歹的死女人。”
“邪王还是放手的好!”箫忆竹冷笑道:“莫忘了我现在是谁!”
“不就是酒公子吗?”北宫冰蒂笑了笑:“难道本王还拿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天音阁主不成?”
箫忆竹笑的无比灿烂道:“邪王真的不放手?”
“不放,你又能奈本王如何?”北宫冰蒂似是玩味道。这个女人今天怎么了,怎么笑的如此灿烂?
箫玉宇看着笑得灿烂无比的人——看来邪王要惨了!
箫忆竹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手勾上对方的脖子,吻上了对方的唇。
众人围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情景,全都呆若木鸡……
夏侯影眨了眨眼,他没眼花吧?小忆在吻小蒂?
箫玉宇也被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丫头又想干什么?可当看到围在门口观看的人,他似乎有点明白了——邪王真可怜!一世英名,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这魔鬼公主给毁了!
北宫冰蒂被突然来的吻,吓得一怔!还没回过神来,那双冰冷的唇,便已离开了他的唇。
箫忆竹的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从今儿起,英明神武的邪王,便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异人了……”她看了眼门口的众人,随后起身离开。
夏侯影忙把人赶走:“还看,你们想死啊?”看到害怕邪王之怒的人,纷纷离开,他关上门,走回桌前:“小忆也太狠了!”这样一来,以后小蒂还怎么见人啊?
箫玉宇忙起身道歉:“忆她只是贪玩,并无恶意,望邪王息怒!”这次这丫头真玩出火来了,怎么可以如此毁邪王的名誉呢?
“哈哈哈……魔鬼公主,不愧是魔鬼公主!”北宫冰蒂心情极好的笑道:“六皇子似乎很了解她的喜怒?”在那个女人灿烂一笑之时,他便见对方皱起了眉,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箫玉宇见对方并未生气,便坐下来,说道:“她心情越不好,越生气时,笑得便会越灿烂。”
“这小忆果然非一般人,喜怒也是这般的奇特。”夏侯影笑道。
“原来如此!”北宫冰蒂点了点头,起身抱拳:“以后本王,可要多向宇兄请教了!”说完,便开门离开。
箫玉宇看着离开人的背影,皱着眉头:“他们真的很像……”一样的性格古怪,一样的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确实!小忆和小蒂的脾性,真的很像!”夏侯影看着楼下的黑衣男子。所以,他该死心了!明知是无果,曾经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而现今——夏侯影,就这样吧!将这段情彻底、永远的埋在心里吧!他转身离开了房间,不再回头。就如同心中的那段情,忘记它,永远不再期盼。
箫玉宇见那抹清雅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了那个男子脸上有泪痕,他哭了?为什么?难道……难道清君子也喜欢忆?
黄妙妙看了看上挂的花牌,笑了笑,走了进去。她刚进了绝世楼,便看到满楼的人都看着她……
“倾城姐,你终于来了!”楚子阳最先出声道。
粉衣松了口气:“总算来了!要不然明晚的事情,可就没办法进行了。”她虽能一路冒充倾城,可一旦登台,她必会露陷。
黄妙妙突然瞥见两个人:“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云蒂城本就是我的家,我回来不是很正常吗?”北宫寒月笑说道。
“那你呢?”黄妙妙又问向另一个人。
“怕你出事,来看看你!”郑泓深情地望着她,说道。
“见也见了,都回去吧!我要休息了。”黄妙妙说道。她心烦着呢!对于郑泓的深情,她愧疚、她无法回报对方。对于小月月……她知道自己喜欢他,可同样,她不能喜欢他。不说他身为帝王,不能娶一个她这样的女子,就算能娶——她也做不到与三千个女人分享一个人。更何况,既然已找到了她要的人,说不定,她很快就可以找回家的方法,所以——上天真会捉弄人!让她来到了这里。动了情、倾了心,可最终……却注定不能爱、不能留!
北宫寒月看着神情古怪的人,轻唤了声:“倾城……”
黄妙妙看向她说道:“你妹妹回来了!在路上,我和酒公子救下的她,现在她应该已经回去了。”
“怜月回来了?”北宫寒月惊喜的笑了笑,随后收住笑容,问道:“你说你救了她,是什么意思?她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她的人马全被强盗杀了,只救下了她一个。”黄妙妙似是很疲惫的说着:“强盗全死了,逃走了一个,估计也活不成了!”
郑泓看着她,皱眉道:“是天音阁主下的杀手?”
“如果我说不是她呢?”黄妙妙笑看着面前二人的脸色,冷冷道:“他们全都是因我而死,一个也没逃掉。”
郑泓看着眼神冰冷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灿烂如阳光,热情如火的眸子,变得如此无情冷漠了?从未想过,那双纤细柔弱的手……竟会染上鲜血、取人性命。
北宫寒月上前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该是这样的,她的手不该被那些血所污的。
黄妙妙推开了他,退后看着他:“留在这里,我早晚会变得不像我的,所以——我该回家了!”
看到转身的人,他二人同时喊了声
“倾城……”
“玉儿……”
黄妙妙顿了下脚步,说道:“我叫黄妙妙!黄者——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妙者——白云自高妙,裴回空山曲。”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的离去。她更想化作黄鹤,一去不复还。
郑泓望着那疲惫且哀伤的背影:“终是留不住!”一滴泪自他眼眶中溢出、滑落。
“少爷……”浣儿含泪望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想留下一个人是那么的难呢?她留不住少爷,少爷留不住那个女子。
郑泓失魂落魄的回身,望着那个如雕琢般的男子,唇边勾出一抹苦笑:“我输了!若可以,就尽你所能留下她吧!”那样,至少他还可以在暗处看着那个女子,看着她安好无忧,看着她幸福……
——长久处于黑暗,忽见阳光是会不适应的,挡一下,适应了,就会觉得阳光很美好的哦!
——阳光很温暖,像生命一样灿烂。
——唉……还以为有什么好看的呢!原来是招蜂引蝶啊!
——波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阿郑,我给你唱支歌听,好不好?你好像还没听过我唱歌呢!
往事历历在目,可人事却已非昨!玉儿,若我们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啊!
也许,在与你相遇、相识、相伴时死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郑泓回首看着那花牌——绝世!你终会绝世离尘而去吗?
浣儿望着他的背影,轻唤了声:“少爷……”
郑泓收回视线,看着流泪的人,嘴边抹出一丝淡笑:“我们回兴城吧!”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重千金的离开了这个他深爱的女子。玉儿,我累了!好累!就这样结束吧!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带笑的唇边溢出一缕殷红的血,滴在了暗色的衣襟处,隐没!
皇宫
慈安殿
北宫寒月直接闯了进去,打断了母女二人的对话,他上前抓住怜月的手腕:“早不让你出宫住,你偏执意任性的跑到山上去住,这次竟差点害了自己,更是害了他人。”
“皇兄,你弄疼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怜月掰着手腕上如钢箍的手,说道。
慈安太后见这个平日好脾气,像个孩子嘻笑,甚至有时会对她撒娇的儿子,突然面色寒冷,眼神暴戾的看着怜月,她着实吓了一跳。她平复了下心绪,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怜月放开!怎么?连母后的话也不听了?”
北宫寒月放开了怜月,侧身负手,面色寒冷:“问问她自己,她是怎么回来的。”
慈安太后看着盛怒的人,他虽是她的儿子,可同样,他更是一国之君。她转身看向对面的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母后,别问了!都过去了,反正我也没事的安全回来了。”怜月不想提起那段让她蒙羞的事情。到底是谁告诉皇兄她遇到强盗的事的呢?是那个白衣男子?不会是他。此人沉默寡言,不像是多言之人。那就是那个红衣男子,此人呱噪,一路上不断地跟那白衣人说话,几乎一路上,就属他话最多。奇怪的却是,那白衣人脾气也太好了,虽不多言,可红衣人跟他说话,他皆是每句必应、必答。
北宫寒月怒视着她:“你是没事,那别人呢?”
“他们又不是我杀的,我也不想他们死,可是……谁让那帮奴才那么没用的,自己死了也就算了,竟还差点害了……”怜月的眼中闪出一抹恨意,该死的!就算你是铁扇公子,神曲宫的宫主,也不可以如此乱说话,毁我清誉。
北宫寒月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混账!小小年纪便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怜月捂着被打的脸,吼道:“没怜悯之心的是那个铁扇公子——”
北宫寒月怒蹬着她,冷冷道:“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句。”
“我说,论起狠毒,我比不上那个铁扇公子。”怜月嘴角流血的说道:“我最多没有怜悯之心,可他却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住口!不许这样说她,不许。”北宫寒月紧握拳,暴怒地看着她。
怜月看着她那个平日一向温柔和善的哥哥,现在却如此暴怒地看着她。心里虽有些害怕,可嘴上还是不饶人:“那十数名强盗全是他杀的,一眨眼的功夫,满地的尸体,一个活口也没留。”
“不!是你害了她,你害了她……”北宫寒月看着她,说道:“你知不知道,她从未杀过人,甚至……她从未伤过人。可因为救你,使她双手染满血腥,你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苦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仰天长笑,笑的泪都流满了如玉般的脸庞。
看着如此痛苦的儿子,慈安太后怔坐在那里。为什么?为什么寒月会如此痛苦?难道……难道他喜欢那个铁扇公子?他在心疼那个男子?不……不……不能让这一切发生,绝对不可以。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北宫寒月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北宫怜月,你真是丑恶不堪。”
怜月望着离去的人的背影。她唯一的哥哥居然在厌恶她?呵呵……铁扇公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不止毁我清誉,更夺走了我的哥哥。
城西搭起了一个花台,台边放着桃花树。彩灯高挂,亮如白昼。
两顶轿子腾空而来,一顶纯白的纱轿,一顶火红的纱轿。两顶纱轿,皆是四个女子抬着飞来。两顶空中的轿中飞出两名女子,众人只见一红一白二影自上方掠过,飞向花台。
一身红色金缕衣、面蒙红纱、眉间一朵妖艳的红莲额妆的黄妙妙旋身落在在琴案处,随后跪坐在琴案后的蒲团上,轻抚琴,弹奏出一曲青衫隐。
一身白色羽衣的箫忆竹,旋身落在台上,白纱遮面,眉间画红梅,她伴着音乐起舞清歌。
低头语寒泪染青衣
风景依琵琶仍叹息
往日旧迹相似惊黄鹂
一帘幽梦恍惚涧溪
恋誓言追忆君踪迹
笑春风冷落桃花凝
黄花随风逝去泪湿泥
坠入前尘不忍今昔
叹浮生若梦疑不离不弃
桃花纷飞,白衣如雪,轻舞凌风,一群彩衣女子出现,受托金盘。箫忆竹身轻如燕,在众女交错游走的掌中起舞。
……
一曲终,一舞罢!箫忆竹旋身落坐在一个箜篌处的方凳上,轻拨弦,一曲清音出。
黄妙妙起身,走到台中间,伴着纷飞的桃花,深情地演唱一曲——写在最初的流年。
炊烟袅袅又见雾里朦胧的故乡
小桥流水安静倾诉着地老天荒
斯人纤手撷花只为红颜笑
誓守今生携手倚闲阳
花开年少梦里不见不散的轻狂
西湖泛舟也曾经叹过世事无常
几度何时月下你素点清妆
……
箫忆竹与黄妙妙携手离去,留下一句轻吟:“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众人中有人一叹:“最是人间留不住!”
“听闻这是她们最后一次歌舞,从今后,在看不到雪舞倾城了!”
“雪舞霓裳清影乱,绝唱倾城终成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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