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缘楼?丫的,把她当卖的啦。
“看来宗爷是有钱人,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常去的,各地的花魁一年只在藏缘楼小住几日,所以才会更加新鲜,刚才宗爷给两百两银票让琬琬陪吃,是不是觉得河翼的姑娘很便宜?”婉奴笑眯眯瞅着他,居然你弟弟的未婚妻也想泡?今天你死定了。
咳,咳,宇文宗泽瞪了夏侯绝一眼,他们明目张胆在这里招技,要是被他父皇知道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姑娘的风姿哪是明码实价能衡量的,刚才是绝爷想请姑娘上来坐坐,宗爷并不知晓。”夏侯绝剑眉微挑,似乎已探明婉奴身份,以绝爷自居。
婉奴轮流扫过他们俩,心里略微不爽,当她瞧见堂官端上大量的虾蟹等寒凉海鲜,再瞧瞧旁边茶几上的新鲜水果时,她粉女敕红颜笑得比夏花还艳丽。
本姑娘今天就陪陪你们,看你们怎么死。
“琬琬姑娘笑什么?”宇文宗泽眼里少了几分玩味多了几分惋惜,如此美艳的姑娘居然只是职业女人。
“我给宗爷和绝爷每人两百两银票,今天我包下你们,这顿饭谁也不许动手,我喂你们吃。”在那几人惊异的眸光中,她的银票已经扔了过去。
起身端起水果走到他们之间坐下,随手抓起大龙虾,扒掉壳,还未等他们回过味来,一坨肉送到了宇文宗泽的嘴边,瞧着她潋滟水眸,哪有拒绝的理由,张开嘴来者不拒,她的粉唇弯勒成好看的弧度,还时不时不忘扔一坨在自己嘴里。
水果夹杂着虾蟹像喂小孩子一样喂给他们吃,旁边几人瞧着这情况,错愕地瞪着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瞧着她笑容艳艳地哄着,把她与花巷女子联系起来,又觉得没什么不妥。但是,她为什么又把钱退回来,还多给了二百两?
南宫婉奴瞅着这个人见人怕花见花凋的牢狱吏司小阎王夏侯绝,心里莫名生恨,她抓住一只螃蟹,开始啐啐念,“你这横行霸道的东西,我扯掉你一条腿儿,看你怎么横,看你怎么行?”
她将蟹腿放进嘴里咬破,取出时带着丝丝唾沫,掏出腿里的蟹肉,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灌进夏侯绝口中,再狠狠地喂进几瓣红桔,那甜美的笑脸娇憨的动作让男人无从拒绝。
而此时珠帘掀动,跨进来一个冷漠的身影,差点把她手里的果盘吓得掉到地上去。
她抓起罗帕迅速擦净手上的油污,在公子寒冽的眸光扫到她身上,他还来不及张口之时,冲到他的身前,殷勤地说着,“这位公子请坐请坐,想必你们是一起的吧。”
寒凉的公子正要向宗泽王施礼,被伸手制止了。
尼玛,怎么个个都往这河翼跑?
婉奴殷勤地侍候这位公子吃虾吃蟹,不再理会前面那两人。只是她的侍候有所分别,剥好的虾蟹恭敬地放在公子位前的碗里,并没有喂到他嘴里去。
这位公子静静地瞅着她,感受着她的变化。
婉奴迎着他的眸光懦笑点头,丫的,从来都是冷漠对她,不屑理她,为什么今天的眸光有些暧昧?
“槿榕,你们认识?”宇文宗泽瞧出了端倪,幽幽地瞅着他们。
婉奴的哥哥南宫槿榕默了一下,恭敬点头,“回殿下,是。”
此时,夏侯绝的唇和脸率先红肿起来,他一改刚才的笑脸,哇啦哇啦叫嚷起来,他的侍从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不好,我肚子好疼。”宇文宗泽锋利的眸光向婉奴射来。
大家片刻慌乱后,都拥向宇文宗泽。南宫槿榕探究地瞅着妹妹南宫婉奴。
“封锁整个海天酒楼,不许任何一个人离开。”宗泽王的侍卫肖剑大声喝着,回头对秦超叫道:“快去把最好的大夫都请来。”
秦超应声匆匆离去。
哼,土包子,大量海鲜加维生素C就等于砒霜。
想招鸡?本姑娘今天让你们尝尝苦头,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见女人就想泡。
南宫槿榕瞧着她得意的面色,一把拉下她坐到自己身旁,沉声道:“他们怎么了?”那语气不全是逼问更多的是关心她的安危。
“我不知道?”婉奴无辜摊手,纯良一笑。
瞧着那两人狼狈模样,她心里笑翻了天。
门前几名侍卫目光阴戾地瞪着她,此时想遁也难啊。
尼玛,自己又没下毒,怕个球啊。
半柱香时间,大夫匆匆赶来,仔细把脉后,开了几味药,珍断为海鲜过敏。
外面传来一长串马车飞速而至的声音,她知道桦逸王到了,他的皇兄在他的酒楼疑似被人下毒,他横竖难逃罪责,得到消息后飞速赶来。
宇文桦逸形色匆匆跨进房间,诧异地扫了南宫婉奴一眼,对宇文宗泽关心道:“皇兄怎么了?没事吧?”
还没等他皇兄回话,婉奴抢先回道:“想必在内陆呆久了,一次性吃海鲜吃得太多,肠胃不适应。”
她这奚落讽刺的腔调谁都能听出,南宫槿榕迅速起身拱手道:“令妹不识礼节不懂规矩,望王爷息怒。”
你妹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居然第一次维护她?
“你妹妹?”他们都惊叫起来,他有这么个漂亮妹妹,他们怎么不知道?
“呵呵,你们聊,我有事先行一步。”她绕到宗泽王爷旁边抓起桌上自己给他们的银票,还轻轻恶心地扔下一句,“既然你们肚子疼侍候不了本姑娘,我就把银子收回了。”
侍候?宗泽王与夏侯绝红肿的脸瞬间成菜色,感情她是在报复他们说她是从藏缘楼出来的姑娘?
她没有成功遁出门,被桦逸王钳住手腕,“皇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桦逸就先行离开了。”
“她是……”宇文宗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眼睛瞅着他们的手。
“我的未婚妻南宫婉奴。”他眸里有星光跳动瞬息而逝,像献宝一样说着。
“南宫婉奴?”宗泽王与夏侯绝面面相觑,那个曾经装扮得不男不女让他们想挥刀自宫的人真是她?果真女大十五变啊。
南宫槿榕幽幽地瞅着婉奴,才出来几天就月兑胎换骨,桦逸王前几天还苦逼地要退婚,现在就未婚妻啦?想不明白不知哪里设有玄机。
宇文桦逸霸道地抱起她,门也不走,更加夸张直接从窗户飞跃出去,“是,告辞。”
丫的,他在昭示什么?这么猴急暴跳的。
房间里有三秒钟的停滞,某两位爷后知后觉感悟,同样是吃海鲜,为何别人不过敏,被她喂的两人就过敏了?
他们窜进马车,婉奴被他紧在怀里,他劈头盖脸责备一句,“昨晚赢了不少银子吧。”
“你查我?”她从他胸膛上爬起来瞪着他。
“老子现在确实要查你。”
“你流氓。”她重重一拳拍下,被他抓在手中。
“你才流氓,自己倒贴钱不说,还亲手喂东西给他们吃,你这脑子又抽什么风?你有几个脑袋和他们玩儿?”他阴沉着脸,深邃寒潭泛起一圈圈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