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上京派人来报,南宫家族最近有些大动静,南宫苍私下里联合了不少手握重权的老臣,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我们可要提前回去?”
榻上斜卧的的俊朗男子模模鼻子,生生营造出一股邪气,“不急,南宫家族若想闹,便由他们,虎不放出来,就不能擒它回去。这帮老家伙是欠收拾了,以为父皇重病在床染不得荤腥,本公子也是个吃素的了,是时候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不然真是要反上天去了,至于那个南宫逍,你可派人跟着了?”
“恩,他平时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去处,只是今天又去看了昨夜那个舞姬的表演,还在那同她说了几句话,公子可要查查她?”
姒烨用食指关节扣扣自己的下巴,“恩,一起去看看吧。”
夏安“恩?”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姒烨说了什么,这个姒烨,倒是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就算他们俩一起长大,也不能理解这个在深宫长大的孩子城府到底有多深。
“那可要为公子订了明日的座位?”
“恩,”姒烨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打着转,“就订一下第一排的吧。”
漫星楼的规矩,第一排的包间比其他的座位贵十两银子,说是包间,其实只是用屏风在三面围了一下。不过第一排有条通道是可以进入后台的,只是不能上楼,当然,只是清倌儿那一片。
“那属下现在去办。”
“恩。”姒烨慵懒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据说那舞姬是三日一出场,公子可不能再耽误到下次了吧。”
姒烨猛地睁开眼睛,眼光如炬般直射到夏安脸上。
夏安俯不卑不亢地说道:“是属下多嘴了,还请公子原谅。”
姒烨伸手微扶了扶夏安,“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说过多次,在我面前不用这般拘礼。在外面更不用总是‘属下属下’在我面前,你自称‘我’就好。”
“属下与陛份有别,该遵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罢了,”姒烨摇摇手,“你先去订座位吧。”
“属下告退。”
“恩。”姒烨闭着眼睛懒懒地应了一声。
此时,不远处客栈的二楼某房间里。
“凌七,明日,还有一场演出对吧。”
“恩。”凌七弯弯腰,“因为是初上台,漫星楼说是连着表演三天,三天后就是三天一场了。”
“那你便随我去订个座位吧。”
“公子近来的身体还是不好,还是凌七一个人去吧。”
“无妨,”冀璟镡温暖地笑了笑,“我左右也是闲着,正好出去遛一遛,最近边关可有消息了?”
“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动静,张将军前几日派人回报,晋军方面这几日很平静,近半个月应该不会有战事,虽说函谷一带一直不太平,到底碍着大越皇族的面子不能起什么大战事。”
冀璟镡垂下眼睑,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晋三公子可不是个等闲之辈,若叫他抓着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大越皇族到底也不好说什么,你可探听清楚了,四皇子的事?”
“四皇子进淆州的时候让我们的探子遇到,说是往灵州方向来。不过公子说的南宫公子,恕属下无能没有查到。”
“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听说南宫苍老先生在找一个人都找到了惠国,想来也只能是他的三儿子,从小是最不省心,十四岁之后就开始云游各国,见过他面的人是少之又少,据说南宫苍把他抓回去不到十日必又会让他逃出来。南宫苍应该是各国都撒了网,看来近日是有什么大动静,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着急把儿子找回去。”
“南宫家族如此势力,竟看不住一个人?”
“坊间传闻,南宫苍老先生是有些惧内的,”冀璟镡笑笑,“南宫夫人老来的子,自是宠上了天,南宫苍老先生也只能作罢了。至于边关的事,”冀璟镡话锋一转,“派人去边关问候一下张将军,要他上些心,张铁,毕竟是老了……”
“凌七无能,不能想张将军一般统帅千军万马,但只要公子一句话,凌七赴汤蹈火,在所不能。”凌七单膝跪下说。
“凌七……”冀璟镡伸手扶了扶他,“谢谢你。”
“公子严重。”
……
“公子可是要来订明日的座位的?”漫星楼的小厮一看冀璟镡虽一身白衣却也掩不住一身雍华气质就忙迎上来问:“我们这第一排的包间可只剩一个了,公子若是想要可要抓紧。”
“那便要……”
“慢着!”夏安从后面走过来,“这位兄台,小弟对这柳青青甚是仰慕,可是明日就要启程,只想着见她一面再走,上次没有坐在第一排以细赏芳容甚是可惜,烦请这位兄台将这最后一个包间,让与在下?”虽是用了疑问语气,夏安的语气却容不得人拒绝。
“你……”凌七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冀璟镡伸手拦住。
“既是这般,在下就成人之美了。”冀璟镡唇角微微上扬,暖暖一笑说。
“谢兄台。”夏安双手抱拳,打了个揖说。
冀璟镡微微欠身,“请。”
“公子这是为何?”出了漫星楼,凌七不解地问。
“本也不该这么早见小萱的,当年到底是我对不住她。”冀璟镡垂下眼睑,“在后面远远见一眼便是了。”
“公子对苏姑娘这般用心,她不会记恨公子的,当年若不是为了苏姑娘,公子也不会……”
“罢了,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回京都吧。”
凌七像是还要说些什么,碍着大街上人多耳杂,只好说了句:“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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