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救不救,和他想不想活是两码事!”要他眼睁睁的看他死去,还真是狠不下心,反正命是他自己的,对这男人,他只尽力,不请求。
“哦,我知道了。”她一直相信项老爹,他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
顿了顿,他又吩咐道:“下午把杂物间收拾一下,让婆婆住进去。”
杂物间位于堂屋后方,大小和花葵的闺房差不多,里面摆着不用的旧家具和旧衣服,还有腊肉和几罐腌好的咸菜,平时不大去人,里面有些脏乱,花葵用半个时辰把房间清理干净,翻出两套不用的旧褥子拿到太阳下晾晒,项老爹则把瘸了一条腿的旧CHUANG修好,CHUANG一摆进去,立即有了卧房的模样。
项老爹把瘸腿男人移到后院,交代她照顾好人后,就去厨房做卤肉,花葵从杂物间钻出来,拍着身上的灰尘,冲坐在槐树下的瘸腿男人嘀咕道,“我收拾的这么干净,你们明天要是都死了,可就太对不起我的辛苦了。”
瘸腿男人神色毫无波澜,双眸直瞧着正前方,或许是在看黄灿灿的油菜花,或者是不远处的柳树,或者说看蔚蓝的天空,或者什么都没看,只是瞧着正前方。
这人,真是……花葵无奈的摇头,看向空旷的远方,双臂向上伸展,抻着懒腰打着哈欠。
后院没围墙,和漫天遍野的油菜地只隔着一道土垄,一条半米宽的弯曲小路把油菜地一分为二,直通十几米开外的小河,河宽约丈余,正当春汛,河水哗啦啦的响个不停,河两岸的柳树发了芽,青翠的颜色在明媚的阳光下更彰显春天的活力和气息。
嗅着带着油菜花香味的新鲜空气,她整个人都醉了,不禁感慨,“春天,真美好!你呢,你喜欢春天吗?”说着,她笑了,“瞧我,忘了你不会开口说话。”
“忘了什么?”木小树绕过堂屋来到后院,听见她咕咕哝哝的说着什么。
“小树?你怎么来了?”约好晚上来参加她的第三次婚礼的,怎么提早出现了,仔细瞧她脸色不到好,估模着又和木大娘吵架了,“又是因为成亲的事?”
木小树叹口气,斜靠在槐树上瞧着远方,眉宇间是化不开的轻愁,“我不想和蛮人成亲,可我娘收了人家聘礼,非要我嫁!”
和花葵的无人上门大相径庭,木小树这棵小树一点都不小,男人站在她旁边彰显不出阳刚气概,所以门可罗雀,好不容易有个彪悍番邦人瞧上她,木大娘自是抓住机会把人往外推。
两人同为婚姻大事发愁,可都苦于没好的解决办法,花葵想了想,建议道,“要不,你也去买个奴隶做丈夫?”
木小树涩然笑笑,“如果我娘不死心,非逼着我嫁,我就学你去买个男人。”
花葵大笑,走过去拍着她的肩道,“哈哈,那你要开始攒钱了,到时眼睛放亮点,挑个好的,别像我,专挑这种命不久矣的。”
听她自嘲,木小树拧眉,“小葵,别自暴自弃,相信我没看错,你是万中无一的富贵命,将来必会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