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掏出一袋钱扔给她,沉声道,“买你月中在市场上买的奴隶。”
花葵打开钱袋,装作贪婪的样子两眼发光瞧着闪闪发光的金子,“好好好,喏,就是她,带走吧。”
来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人窝在墙根晒太阳,黑衣男子一使眼色,手下上前把人从地上拖拽起来,看清人的相貌后,他眉毛微拧,“那个被打断腿,额头刺字的男人呢?”
她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你们找那个瘸腿的大胡子,可他当晚就死了。”
黑衣男人不置信的瞧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确认话中的真实性,他追问道,“怎么死的?”
花葵撇撇嘴,“谁知道怎么死的,本来买回来当丈夫的,你看喜字都贴好了,大喜的日子净找晦气,项老爹就把人丢到乱葬岗去了。”
黑衣男人眸中厉光尽显,紧紧的锁在她身上,花葵被他瞧的心直打颤,就怕自己心虚露出破绽,带着瑟缩的样子对上黑衣男人的视线后迅速别开,道,“他真死了,若你们不信就去乱葬岗瞧瞧,不过人扔去了好几天,野狗应该啃的差不多了。”
话没落音,她只觉得眼前亮光一闪,然后脖子上凉凉的,眼珠往下翻,心惊胆颤的瞧着搁在脖子上的剑,“你你你刀剑无眼,伤到人就不好了。”
手上的剑逼近一分,黑衣男子质问道,“上次为什么隐瞒那奴隶不说?”
“上次?你说画像上的人?”她不解,疑惑道,“画像上的人和那奴隶认识?”
黑衣男人凝视她看好久,久到花葵额头直冒冷汗,心扑通扑通要调到嗓子眼,双手攥拳握紧,手心都是黏黏的,“你能不能把剑拿开?”
和出剑时一样,眼前亮光一闪,剑已入鞘,速度之快,令花葵的双眼不置信眨了又眨,好利落的剑法,还好脑袋没搬家,她模模自己脖子,心有余悸的感慨着。
黑衣男人看她不像撒谎,就信了她的话,问:“乱葬岗在哪儿?”
小葵抬手朝远方指,“穿过油菜花地和那排杨树,往前走约莫三四里地,进入茂密丛林往里走一刻钟就是乱葬岗。”那里白骨处处,杂草丛生,经常有吃死尸的野狗出没,别说晚上就是白日提起也会让人觉得森森发寒。
“走!”黑衣男人一声令下,带着随从翻身上马,片刻功夫消失在那排杨树后。
收起刚才胆小瑟缩的神情,花葵拉着脸走到水桶前弯腰看自己的倒影,“还好,没出血!”
被丢在地上的老妪被项老爹点了穴道,无法自由行动,也无法言语,只能心焦的盯着她白女敕的脖子,刚才那一剑要是刺下去多好,这样她就能……
在老妪暗自遗憾时,项小满从房间跑出来,刚从窗户里看到坏人把剑放在她脖子上,他吓的差点叫出声,现在看没出血,只是留下一道浅白的痕迹,小胖手拍着心口一副还好没事的心悸表情。
且说项十三把人跟丢后原路返回时远远看见策马而来的若干人,瞧了隐蔽处闪身藏起,带马蹄声远去后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些人来势汹汹,浑身带着不善的气息,他们和项老爹的方向一致,是追他还是仅是巧合?或许,他有必要去前方探看一番,不过目前有其他事情要做,探看的事暂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