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秸秆踢到一边,用土把坑填实后,项老爹挨着检查其余四处落脚点,这四处有两处挖了陷阱,把坑都填平后,项老爹背着手沿着河岸走,仔细观察寻找着蛛丝马迹。
项小满不知他在看什么,好奇的跟在后面看来看去,“爹,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啊。”说话间他弯下腰瞧地上的脚印,这是同一人的脚印,可深浅却不一,由此断定此人跛脚或者脚上有伤。
项小满端在他旁边,看着一深一浅两个脚印,若有所思的拖着下巴,眉毛拧了拧,问道,“爹,两个脚印不一样,这人是不是瘸子啊?”
真是聪明!项老爹笑着模模他低头,没说是也没说否,项小满没得到明确答案,不放弃的再次发问,“爹,是不是瘸子啊?”
“有可能!”项老爹把鱼笼的鱼收在木桶里,交代项小满把鱼送到客栈后早些回家吃饭,他则推着板车带瘸腿男人回家,留下老妪继续和地里的杂草奋战。
看他走远,老妪提起裙摆,抬脚朝长出的幼苗踩下去,不过几脚,就踩坏了一大片,“该死,这个男人太危险,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得尽快得手离开才是。”抬手看着蔚蓝的天空,老妪握拳,无比坚定道,“老天怜我,赐给我这意外的惊喜,让我死前能得偿所愿。若把握不住这机会,我老婆子死不瞑目!”
她坚定的语气中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低沉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阴寒,在这初夏的天气令人生寒,就连夏风都不敢靠近带走,由那声音飘荡在上空久久不散。
待项小满从客栈回来向花葵提起时,她才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白女敕的包子脸皱成一团,眉毛拧成毛毛虫,纷女敕的小嘴撅的老高,一拳打在桌上,愤愤道,“小满,你说那人是瘸子?”
项小满点头,非常肯定道,“两个脚印一深一浅,我肯定那人是瘸子。”、
河边鲜少有人经过,留下脚印的那人肯定就是挖陷阱害她的人,可仔细想来,村子里没有瘸子,“小满,你记得村里有瘸子吗?”
项小满挠挠头,拉着小脸,一副困扰的样子,“对啊,好像没有耶,那会不会外村的人?”
花葵一撇嘴,屈起食指瞧他的额头,“你笨啊,我和外村的人又没冲突,他们害我做什么?我敢肯定,绝对是黑心村的人,可是谁呢?”她托着下巴,把村里的人在脑海里一一排除。
项小满在她旁边坐下,也学着她的样子托着下巴,一副思索的神情,“那会是谁呢?”
莫离靠坐在**头,看两人摇头晃脑的想事情,她性子单纯,开朗又乐观,对人有种天生的热情,就像……就像小太阳,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讨厌她,想害她呢?只是,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何她能忘却烦恼,每天都活的这么快乐?
“啊,我想起了!”花葵突然拍桌而起,圆圆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原来是她的激动神情。
小满拉着她的袖子,急急的问,“谁啊,小葵,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