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她关心的上下打量他,虽然有些消瘦,脸色略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舒悫鹉琻
“多谢关心,已经恢复如常!”他和煦的笑着打开双臂,让她看自己当前的状况,“对了,我在医馆时听说村里来了一批人,放火烧了项家,我过去看时房子已烧成灰烬,当时我以为你们都……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有没有受伤?”
放火?灰烬?花葵瞬间呆滞,努力消化这惊人的消息。
看她表情就知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事,不过他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会提离开,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其他人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花葵呆呆摇头,“都很好,没有受伤。”心里却想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放火烧项家?难道是上次找阿离的人黑衣人?可那些黑衣人不是相信阿离已死,早就离开了吗?难道又发现了什么,所以又折了回来?一直觉得那晚项老爹突然告知离开充满诡异,现在想来该是知道了什么!
“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他松一口气的模样,看身边两位姑娘一直看他,他笑了笑,算是和她们打招呼。招弟和梅子一下红了脸,不好意思再直视他。
花葵这才想起来只顾着想事情,都忘了把朋友介绍给他,“她们是我的朋友,招弟和梅子,这是项十三。”
“两位姑娘好!”项十三温文行礼。
“项公子有礼了!”梅子和招弟双~腿微微曲,别别扭扭的福身行礼,礼仪这东~西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才学习,她们山民只想着辛苦劳作、如何把肚子填饱,第一次有人对她们行礼,还是如此俊俏的公子,两人有些受chong若惊。
见他们如此客气,花葵瞧着别扭,耸耸肩不予置评,问项十三,“你到这里多久了,有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准备待几天?”
面对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项十三笑了,抬起下巴朝街对面的客栈点了点下巴,道:“昨晚到的,就在这家客栈落脚,我在这里的等个人,可能要待上五六天。”
“这么久,正好有时间去我家啊,我们现在住在山里,喏,看到那个山头没,就那个山头后面,走约莫一个时辰就到。”花葵手指着远方,坦诚的告诉她家的位置,她当项十三是朋友,因此不会朝坏的方面想。
她如此无心机的告知,令项十三倍感羞愧,若有一天她知道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她,会怎么看他呢,还会把他当朋友吗?
“好,过两天我一定上门,小葵可不要嫌我叨扰哦?”
“怎么会,欢迎都来不及,对了,我问你件事。”她一直把木小树挂在心上,希望能从他这里打听些消息,“你有没有见过小树,她现在怎么样了?”
“见过,小树姑娘受你所托,去医馆看了我好几次。说道这里,我还要再次感谢你的关心。”怕她自责,此举给小树姑娘带来麻烦那段他忽略不说。
“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她客气了两句,然后注意力放在自己关注的问题上,“你说,小树收到我的信了?大概是什么时候?”
项十三凝眸,稍稍思索,“至少有二十多天,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原来第一封信早就到了黑心村,算算日子,第二封也到了,只是她怎么没回信,“小树收到信后,心情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
她这问题问的有些奇怪,项十三察觉到某个环节不对,可又理不出个头绪来,“没有,小树姑娘很开心,听她说立即给你回了信。”
听到小树不生气,还给回了信,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放下,“这就好,我还以为她在生我的气体,不给回信呢。”
原来如此,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从黑心村走到这里也不多十来天时间,就是在路上耽搁,也不能是近一个月不到啊?
不好意思让招弟和梅子一直干等着,她向项十三告别,“你忙吧,我们不打扰你了,对了,不要忘了有时间去我家做客。”
和项十三分开后,三人把接下来的铺子、摊位都逛完,都没找到一块合适的玉,不得已花葵只得非常失望的放弃,不过没玉可以用金银代替。金子太扎眼,戴在头上可能会招人惦记,因此她决定设计个特别的图案,让银楼的师傅照着做。
这么
决定后,三人离开小镇回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回去的路上招弟和梅子的话题围着项十三打转,年龄、身高、家室、以何为生、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和项十三是朋友不错,但不是知根知底那种,只是朋友,关系有些浅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之交淡如水!
可两人不信,说两人熟的都相互称名字,关系肯定啊不简单,说不简单三个字时,两人笑的有点暧~昧。
花葵磨破嘴皮也没解释清楚,反而越描越黑,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表达自己的无辜,算了,清者自清,随便她们怎么想吧。
院子里,小满和莫离正捏着虫子喂小鸟,是项老爹之前进山抓回来的,养活了两只,花葵用红绿两条绳子绑在鸟腿上,分别交给项小满和莫离养。
她进门不理两人,四下找项老爹的影子,可屋里屋外都找到,这才把视线落在两人身上,“项老爹和项大婶呢?”
项小满正忙着,漫不经心的回她,“娘去梅子姐家帮忙做新婚被,爹进山采药了。”
只要进山采药,太阳不下山人回不来,花葵只得暂把满肚子的问题压在心头,蹲下~身抓过两只小鸟,掂量一番,“小满,你的鸟也在减肥吗?”
“没有,你轻点,弄疼它了。”项小满把鸟放在手中轻轻安抚,并继续喂虫子,小鸟不张嘴,他硬是把鸟喙掰开往里塞,看的花葵心疼不已,“还说我用力,你看你要把他的嘴巴掰坏了,快别喂了它吃饱了。”这鸟肯定消化不~良,鸟体不~良,才日益消瘦。
“可它才吃了没几条虫子。”项小满反驳,恐怕饿到他的鸟儿。
花葵扶额,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比划,“这鸟这么小,它的胃还没你手指头大,喂了小米还要喂虫子,你以为像你,长了个大胃,每顿要吃那么多。”
项小满想了想,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比划一番,再看看肥大的虫子,确定花葵说的有道理,便把手上的虫子扔给莫离的鸟。
花葵白莫离一眼,没好气的说落道,“你也真是的,天天和他一起喂鸟,也不提醒他。”
莫离对她笑了笑,低头看自己一手喂大的小鸟。
真是……闷,每天愣是不说一句话,憋在心里不难受吗?算了,他不说她说,抿嘴一笑,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猜猜我今天遇上谁了?”
莫离抬眼,看她眼角眉梢神采飞扬,暗道应该是个意外之人,遇见山里的邻居不稀奇,而她的旧识都在黑心村,莫非是那边过来的人?只是她和村民关系不好,见到他们不会如此开心,那会是谁呢?
木小树或木大娘?不,不对,依照两人的关系她肯定会把人带回家。可那又会是谁呢?莫离想了又想,突然一个人闯入脑海,难不成是他?
莫离刚想到项十三,花葵就宣布答案,“就是项十三,就在街上遇见的,他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现在在斗方镇等人,就住在镇上的客栈里,估计要待四五天。对了,我邀请他来家里做客了。”
“还有,他说小树收到我的信了,还去医馆探望他,真好,小树没生我的气。”
莫离拧眉,盛情略凝重,项十三,他是故意接近她的吧?瞧她说的兴致勃勃,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不过且不提这个,他好奇项十三的目的是什么,是奉谁的命令来的?又被人下大了什么指令?他低头看尚不能行走的双腿,打断两条腿,也打断了他们的关系,即使恢复如常,可在经过捏骨头敲骨的痛苦之后,早已不是原来的!
不知莫离复杂的心思,花葵满脑子想着如何招待客人,这是除了熟的不能在熟的木小树外,第二个朋友来家里做客,她异常兴奋和期待,开始计划起做什么饭菜招呼客人。
项小满看一眼热乎劲十足的花葵,再看看凝眉的莫离,明显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抓起自己的那只小鸟,闪到别的地方玩去。
“阿离,阿离?”他在想什么,怎么又在发呆,莫离被她唤过深思,投过来一道视线看她,“阿离,刚说的菜单怎么样?”
莫离摇头,表示自己没听到刚才的话,但她误解为对菜单不满意,她想了又想,掂量又掂量,还是无法确定菜色。
看她一心想着项十三,非常期待的样子,莫离瞧着心里有点不舒服,不再看她的
脸,低头玩手上的小鸟。
正午时,项大婶回来吃饭,花葵和她提起这件事,原以为项大婶表示欢迎,没想到的是她挑挑眉看莫离,也不搭理她,低头继续吃饭。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项大婶,你不舒服吗?”可也不对啊,刚进门时瞧着心情还不错,怎么一下就变了脸色?
“先吃饭,待会儿我有话给你说。”项大婶如此说。心中却道,这项十三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们避之不及,小葵却把人请到家里,现在这般,该如何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