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却一点都不害怕,先是绕着石狮子看两圈,然后爬上去骑在上面,仿佛**下面是威风凛凛的真狮子,嘚瑟的不得了。舒悫鹉琻
“喂,快下来,办正事要紧。”花葵抬手拍着大门,几声后听到里面有人应声,“来了来了。”话声未落门从里面打开,一五六十岁驼着背的老伯出现在门内,贼溜溜的打量一眼花葵,“请问姑娘……喂,你这小兔崽子,快下来!”
说着门房就跑过去轰人,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粗话,花葵听的不高兴,直撇着小嘴,“老伯,你不要骂人!”
“去去去,到别处玩去!”他一把扯住往下爬的项小满往下拉,项小满没防备,要不是慌乱中抓住狮子嘴巴,差点从上面掉下来。
项小满家落地后,一把推开门房老伯,他力气大,一下就把人推飞出跌倒在地,“哎哟,疼死我了,你你这兔崽子,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毕竟有了年纪,身子骨不如年轻人,门房老伯挣扎着站不起来,花葵心里直道活该,不过看他一把年纪还是上前把人扶起来,尊老爱幼,这点美德她还是有的,“小满,不能乱推人,要是摔坏了怎么办?”
项小满很冤枉,双手一摊很无辜,道,“我只轻轻碰了一下,根本就没用力。”
门房老伯一听更生气,推开扶人的花葵朝项小满走去,抬手就要打人。
“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听到说话声,花葵转过头,看见三十左右的壮年男子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家。
见到此人,门房老伯立即收敛,指着项小满告状,道,“郝管家,这小兔崽子他,”
“我是花葵,我找郝员外和他女儿。”花葵打断门房,直接道明目的。
郝管家打量她一眼,说,“麻烦姑娘在这儿等着,在下进去禀告一声。”
郝管家离开没多久,有小厮过来传话,请花葵和项小满去前厅等着,说是老爷有事,处理完就过来。
郝家后院临山而建的六角凉亭里,郝有钱和一着白色月牙丝绸长衫的男子,围着石桌饮茶,听到郝家下人的禀告,轩辕辞的唇线微微弯起。
没错,此人正是轩辕辞,自项家人一夕之间消失不见后,他一直派人暗中寻找,前不久终于有了消息,恰巧他要去京城办事,正好路过此地,就打算多逗留几天,正想着如何制造不期而遇的机会时,她人就上门了。
花葵,没几个姑娘会叫这样的名字,应该是她没错了!轩辕辞放下茶杯,浅笑道,“本公子有一旧识也叫花葵,不知和拜访郝院外是否是一人!”
郝院外两眼眯成一条缝,陪笑道,“不会不会,轩辕公子怎么会认识此等贱民,来人,请小姐过来陪公子,轩辕公子,在下去去就来。”
轩辕辞颔首,“正事要紧,郝员外尽管去忙,不用招呼我。”
郝有钱前脚离开,轩辕辞的手下青云就打探回来,“回公子,正是花姑娘,听说郝有钱看上花姑娘的丈夫做女婿,便出钱诱~惑花姑娘与其分开,花姑娘今儿上门,许就是为了此事。”
“丈夫?”轩辕辞握着茶杯若有所思,“她什么时候成亲的?为何无人禀告我?”
青云道:“具体什么时候属下尚未查清,估mo着在黑心村时已成亲。”在黑心村,除了木家外项家几乎不结交外人,因此即使同住一个村,也嫌少有人了解项家的情况,所以他在那里只打听到一些怪诞的谣言,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这么早?保密功夫很到家。”多了一个大活人,他不信村里没风声,除非刻意隐瞒着,不,不对劲,他似乎忽略了什么,轩辕辞认真思索,把前后发生的事情全部串联起来。
“青云,你之前说有批人拿着画像找人,后来说那人死了,是吗?”
“是,从京城传来消息,那些人的确是如此复命的。”说着,青云也明白了什么,“公子的意思是那人没死,正是花姑娘的丈夫?”
轩辕辞若有所思,若真是如此,那此行收获颇丰,呵,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公子,属下立即确认此事。”
“嗯。”他摆摆手,示意青云退下,可突然间又想起什么,“等等,把项家人都查一遍,若是还查
不到,就找上听风楼。”听风楼以搜集贩卖消息盈利,号称天下没有不知道的事。
青云领命,“是,属下尽快把此事办妥。”
青云走后没多久,郝有钱的女儿郝如梅带着贴身丫鬟出现在凉亭。郝如梅相貌不差,就是心高气傲,不把人放在眼里,挑来挑去拖到二十岁还没成亲,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姑娘。前些时候听说莫离是个相貌出众的美男子,非要去瞧瞧是何模样,后在好有钱的劝阻下打消念头,转由父亲代劳。所以虽然一门心思的嫁给莫离,却还是没见过什么模样。此刻见了轩辕辞,一下被他的英俊ting拔吸引,把莫离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轩辕公子,小女子有礼了。”郝如梅收敛起傲慢的神情,温柔婉约的向轩辕辞行礼。
轩辕辞客气的笑着回礼,“郝姑娘,在下有礼了。”
“轩辕公子多礼了,快请坐,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轩辕公子倒茶!”她笑对轩辕辞,可一回头给了身后丫鬟一张黑脸。
轩辕辞把一切看在眼里,抿唇对丫鬟笑笑并道声谢,那丫鬟却是受惊般,吓的双手缩回去,白着脸退到主子身后。
“轩辕公子,请喝茶!”郝如梅巧笑兮兮的把茶杯递给轩辕辞,后者接过直接放在桌上,疏离的对她点点头。
丫鬟和小姐得到的区别对待,让郝如梅记恨,对着丫鬟笑里藏刀道,“去准备些精致的点心。”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领命后下去,如落荒而逃般远离此地。
后院凉亭里郝如梅打着轩辕辞的主意,前院花葵和好有钱对峙着,波涛汹涌,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好有钱瞧不起穷人,进门就抬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花葵不喜这幅嘴脸,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tingxiong抬头和他对视。
项小满和花葵并排站,掐着腰也学花葵的样子瞪着好有钱,就这样僵持了好久,好有钱不屑的开口,“说吧,想要多少钱。”
“我——不——买,就是把你的家业都给我我也不买。”岂有此理,他以为自己是谁,钱多就能压死人吗?哼,也要看她吃不吃这套,“别再让媒婆去我家了,否则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好有钱哼笑一声,鄙视道,“你最好识抬举,别给你脸不要脸。”
花葵也哼笑一声,警告道:“你搞错了,是我给你脸你不要脸,你最好识抬举,否则惹火了我不给你好果子吃。”
“小姑娘口出狂言,也不怕闪了舌头!”
“老人家为老不尊。也不怕镇上的人笑话!”
“你、老夫念你年幼,不和小孩子计较。”
“本姑娘见你上了年纪,一脚已经跨进棺材,就不和老人家计较了。”
好有钱说一句,她就回一句,话里不带脏字,却是把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直吹胡子干瞪眼的,“你你你这黄毛丫头,竟敢诅咒老夫,来人,快来人,把她们轰出去。”
他一高声吆喝,从外面进来一高一矮两个家丁,郝有钱抬手点着两人,“撵他们出去。”
“喂,不许碰我。”花葵躲到项小满身后,气冲冲的瞪着家丁,“郝有钱,是你欺人在先,我今儿和你说清楚,那个男人是我的,不许你打主意,若你再让媒婆过去骚扰我们,我、我就……”她的视线绕了一圈,最后落在摆在正中的红木桌上,“小满,看你的。”
项小满会意,提着拳头走到桌前,一拳头打下去,只听噼里啪啦几声后,结实的红木桌成了碎片,桌上的瓷器也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啊……我的聚宝盆……聚宝盆……碎了碎了……”郝有钱疯狂的冲过去跪坐在地上,捡起落在地上的瓷片,“没了没了……我的聚宝盆没了……符……对,还有符,符在就没事……”
看着情形,花葵意识到好像弄坏郝有钱非常宝贝的东~西,啧啧,好像闯祸了,瞥一眼项小满,后者和她是同样的表情。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走?两人对视后有了默契,踮着脚尖慢慢往外走,突然,项小满的脚脖子被人抱住,“符,我的发财符,快把你的臭脚抬起来,不要踩我的发财符!”
项小满鞋底上沾着一张黄~色的纸条,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花
葵瞧着那符号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哪里呢,她想了又想,毫无结果。
“快,把你的臭脚抬起来。”项小满力气大,郝有钱挪不开,只好抱着他的腿来回晃,“符,我的发财符,我的宝贝,我的命根子。”
什么呀,不就是一张纸,项小满一抬脚,郝有钱立即扯下来,只听轻微的刺啦声后,分成了两半,郝有钱又是抓狂的乱叫,手颤抖的捧着一分为二的两半纸,几乎晕倒过去。
“完了完了,郝家完了,要毁在我这个不孝子手上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是不是傻了?花葵和项小满你看我我看你,决定不理他,可刚走了两步,就被家丁拦住,许是怕项小满的蛮力,不敢上前只是和两人保持一米远的距离,“你你们不能走,你们弄坏了老爷的聚宝盆和发财符,要、要赔,要吃官司……”
什么聚宝盆和发财符,两人只看到一个不大点的瓷盆和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黄纸,“你别吓唬人,小心揍你。”项小满一出拳头,家丁吓的脖子一缩。
郝有钱一阵痛哭流涕后,从地上站起来,愤慨的指着花葵和项小满,“来人,把他们押到衙门去,我要让他们吃牢饭。”
“郝院外,为何事发这么大的火啊?”听到熟悉的说话声,花葵吃惊的朝门口的方向看,须臾,轩辕辞的身影进~入视线内,“真是你?”
“花葵姑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轩辕辞笑着跨过门槛,热情的和花葵打招呼。不想和郝如梅面对面说些无聊的话,他借口逛郝家引着郝如梅来到前厅。
花葵非常意外在此时此地见到轩辕辞,短暂的错愕后,回之一笑,“有劳轩辕公子挂念,还不错,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郝员外有数面之缘,路过此地顺道上门拜访。”说着他看向郝有钱,“只是没想到,你们也认识,真是有缘!”
郝有钱没想到两人真是旧识,心痛自己宝贝,可碍于轩辕辞在,不好意思发作,便就极力忍着。
“是啊是啊。”是孽缘,她心里如是补充道,相信好有钱也是这么想的。
跟着进来的郝如梅,瞧轩辕辞对花葵的热乎劲,十分的嫉妒,轻蔑的打量过她土里土气的装扮后,视线落在尚能入目的脸蛋上,“哟,原来这就是花葵姑娘,第一次听到这名字,还以为是青~楼的头牌呢。起名字的人也真是的,随便起个名字都比这个强,不知道还以为花姑娘是青~楼出身,立志当花中魁首呢。”
她这明嘲暗讽的,听着甚是刺耳,花葵斜眼打量郝如梅,相貌长的还不错,可惜一副尖酸刻薄相,瞧一眼都嫌多,“姓郝的也不见得都是好人。”
郝如梅被呛回去,拉着脸敢要发火,猛然想到轩辕辞还在现场,赶紧换了脸色转移话题道,“爹,你刚生什么气?”
“乖女儿,我们项家完了,聚宝盆和发财符都、都给人弄坏了。”郝有钱说的咬牙切齿,恨恨的瞪花葵和项小满。
看到断成两截的黄符纸,和碎了一地的瓷片,郝如梅顾不得形象,放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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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比平时多更了一千字,恳求亲们不要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