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饭做好了花葵还没起chuang,早饿坏的项小满揉着空空的肚子,眼巴巴的瞅着能看不能吃早饭。遴璩暱za
等不及的他,决定去房间看看情况,“好饿,小葵怎么还不起来,我去叫醒她。”
莫离拉住他,比划着手势告诉大家先吃饭,不用等她,项老爹明了的笑笑,把饭菜一一端上桌。
项大婶的表情则有些复杂,可谓是忧喜参半,喜的是两人终于做了夫妻,忧的是小葵将来可怎么办?
“别想那么多,吃饭了。”项老爹把碗筷推到她跟前,宽慰的瞧着她。“放宽心,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不要担心,没事的。”
“我也不是完全担心,就是,就是闺女养了这么大,就这样送人了,好不甘心!”
小葵可是他从地里捡到,一点点拉扯大的,那心情,比她更加糟糕,项老爹没说什么,只是长长叹口气。
饭后,莫离主动帮忙收拾桌子,项老爹笑了,他现在已完全融入了家人,真正成了家人的一份子,ting不错的。项老爹拿着斧头,要上山去砍柴,莫离比划着,表示他去就好,项小满玩心重,跟着莫离不会被念叨,也嚷嚷着一起去。
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两个人,走在去后山的路上,要经过里离招弟家不远的一条路,招弟似乎就在门前等着,看见莫离就高声打招呼。
“招弟姐!”项小满笑嘻嘻的热情打招呼,却是被忽略,笑容变的有些尴尬,瞅着笑的有点怪怪的招弟。
她走到莫离跟前,xiong有成竹的问:“莫大哥,考虑的怎么样了?”
神经病!莫离看都不看她,越过她直接朝前走,“阿离,招弟姐让你考虑什么?”听招弟的话有些古怪,项小满心生好奇。
莫离懒的理喻,头也不回,带着项小满径直往前走。
“小满,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招弟笑着对好奇回头的项小满喊道,项小满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抬头看莫离。莫离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对招弟的话没有反应,“阿离,招弟姐在说什么?”
“莫大哥,你最好答应,否则我去镇上……”她话还没落音,突然前面飞来一东~西落在眼前,招弟定眼一看,是把斧头,楞是把脚下的石头劈开,并没~入几分,一点点,就差一点点,这斧头就劈上她的脚。
项小满吃惊的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莫离竟然身有功夫,好酷,和爹一样厉害。
“你你你……”招弟吓的白了脸,结结巴巴老半天嘴里只有一个字,莫离冷着脸折回来取斧头,他每往前一步招弟就往后退一步,后来不小心踩到石头,一**跌坐的地上。
莫离捡起斧头,手在半空一顿,刀刃正好对着招弟,以为要他要动手,招弟放声大叫,“啊……不要……”
别让我再看到你——莫离嘴皮子动了动,无声的吐出几个字,招弟听不到他的说话声,但看他的嘴型和手中的斧头,猜测着是威胁警告之词。
轻蔑的横她一眼,莫离拎着斧头走人,招弟呆呆的坐在地上,良久才魂不守舍的回家。
两人砍柴回家后,花葵已起chuang,正拿着水瓢给野菊~花浇水,昨晚两人才有了亲密关系,花葵再见到莫离有些含羞,直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抬头看莫离,所以只顾着难为情的她,压根就没留意项小满说了什么。
项小满说起早上发生的奇怪事情,项老爹和项大婶过来,默契的朝莫离看过去,莫离对此没反应,挑着柴火在角落里堆好。
两日后,回娘家的梅子来串门,说起招弟昨日带着弟~弟妹妹而和她告别的事。听闻这消息,花葵相当震惊,她以为她们已经和好了,为何走了,为何不告诉她,难道都是她一厢情愿吗?
“你不知道?”看她吃惊的样子,梅子好奇。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她离开。”花葵摇头,神色黯然,顿了顿,忍不住问了一句,“她去哪儿了?”
“她说去投奔在京城的亲戚,听说在大户人家里做事,想过去让帮忙找点事做。”梅子拉住她的手,同情道,“她们兄妹住在你家里半个月,我以为你们……算了,别难过,该做的你都做了,你没错。”
花葵轻轻点头,能做的她都做了,问心无愧,招弟不珍惜这段姐妹情,她也不勉强。
“好了,不说招弟了,我给你说个好消息。”梅子笑的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嘀咕咕的。
花葵睁大眼睛,视线往下看,手指着她微微凸~起的小~月复,“你……有了……”
梅子点头,mo着自己的肚子,笑的满脸幸福,“进门喜,现在还小,再有些日子就显怀了。”
“真好!”花葵的手轻轻覆在她肚子上,非常羡慕的说,“好神奇啊,再有几个月就有个小宝宝呱呱落地了。”
“是啊,从来不知道当娘是如此自豪和幸福的事。对了,你呢?”梅子指着她的肚子,“我看莫大哥的腿好了,你们有没有?”
花葵嗔她一眼,轻轻推了她一把,“看你结婚前ting害羞的,结婚后脸皮变厚了,口无遮掩的。”
“以前不是不知道嘛,说吧,你们现在有没有那个,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花葵顿了顿,小声道,“最近一直在努力啦。”
两人坐在chuang头,说着姐妹间的私房话,约莫一个时辰后,梅子的女婿来接她回去。看他小心翼翼的护着梅子走路,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小心脚下之类的,花葵甚是欣慰,真好,世上又多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因为梅子的好消息,花葵要孩子的念头越发强烈,只是肚子一直没动静,在寒冬腊月,某个寒冷的、大雪纷纷的清晨她呕吐不止时,大家才注意到有个小生命悄悄的来家中报道了。
那时,大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两夜,漫山遍野到处是白皑皑的积雪,一脚踩下去,没过膝盖。山民都不住门,屋里生火烧热了炕,一家人窝在一起说说笑笑,漫长的冬季就在这欢声笑语中流逝。
花葵记得很清楚,那日清晨很冷,天空有些阴沉,大雪还没停。项老爹为她号脉,确定她怀孕后全家人兴奋的高声欢呼。
莫离不置信的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很久很久,就在花葵忐忑的想他是不是不高兴有孩子时,他突然张开双臂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轻轻的磨蹭着,良久后才松开,花葵偏头看肩头,衣服上面有一片湿痕。
那日清晨,大雪突然停下来,多日未见的太阳也爬出云层,金色阳光洒下在节白无瑕的积雪上,折射出七彩的绚丽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纯洁美好、安静祥和!
花葵有感而发,说若肚里的孩子是女孩,将来就叫安宁吧,希望她一世安定、生活宁静恬然。若是男孩……名字交给大家取。
可是漫长的冬天过去,天气回暖,万物开始复苏后,名字还没定下来,大家却也不厌烦,每日总要拟几个名字争执一番,于是看大家起名字,成了花葵乐趣之一。
偶尔,她会对覆着微凸的肚皮喃喃自语,不管是男孩是女孩,不管在何时出生,她绝对不会丢弃他,要当个好妈妈,永远永远对他……每次听她这么说,莫离都会出神,母亲早逝,父亲忽略,他在那个家中受着这么磨,活的压抑;而她是因出生的缘故,被爹娘丢弃,虽说项老爹和项大婶对她如亲生爹娘,但心中某个角落,还是有遗憾和怨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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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葵本打算在镇上开个铺子什么的,有了身子后计划就搁置下来。莫离的身份摆在哪儿,不能在外面露面,他不帮忙开铺子花葵可以理解。
不明白的是项老爹和项大婶不同意开铺子,项老爹说大家还不足够安全,还是低调些的好。想到曾找他们麻烦的黑衣人,花葵想了想,举得还是小心些为好,所以便暂时打消开铺子的念头。
现在一家人和其他山民一样,完全靠山吃山。不过和别家不同的是,他们靠砍柴、摘野菜菌类,项老爹和莫离则靠摘草药、打猎。草药一部分留给自己用,一部分卖给镇上的药铺;猎来的野味,则卖给客栈饭馆,或者是大户人家。有两个男人劳作,换取的酬劳很丰厚,所以家里的生活过的比在黑心村还要富足。
花葵每天闲的发慌,除了养胎还是养胎,本来就胖的她现在成了一颗名副其实的圆球。用她的话来说,脸比盆都大,腰粗如水桶,胳膊赶上莫离的腿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