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担心。遴璩暱za”从理智上她可以理解他的做饭,可心里却有埋怨,都已经隐退,就不该再插手世俗间的纷争,只是现在有了莫离这个特殊身份的人物,他们想要置身事外已是妄想,“寒袖,阿离可能猜到了。”
项老爹轻应了一声,轻轻抚~mo着她的肩头,“明儿,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们。”
“我相信你,我只是担心小葵,她将来可怎么办?”
“她……会没事的,夜深了,别想太多,睡吧。”
宁静的夜,有风声,除此之外世界静悄悄的,月牙似的弯月挂在树梢,夜幕上的点点繁星若隐若现,这样的静夜,伴着多少人入眠,也陪着多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人。
莫离走出房间,站在院中抬头看浩瀚的夜空,心中反复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时隔一年,两拨人又重新出现,只是一拨成了森森白骨,一拨重回边疆,行迹匆匆,不知身上带着什么任务?希望和他无关,他现在只是平凡幸福的山民,不限再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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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村木家。
从信中得知小葵怀~孕,将要有自己的孩子,木小树非常开心,天气转暖后一直念着去斗方镇看花葵,无奈木大娘一直不同意,说她一个姑娘家不方便上路。直到后来,村上有人去走亲戚,正好从斗方镇路过,求了木大娘好久,才答应她和村民同行。
上路第一天,走到镇上时村民家的孩子闹肚子,担心半路上找不到大夫看病,一行人就决定在镇上住一天,等孩子病好了再上路。
隔天,情况好转了些,但大夫说路上颠簸,对孩子身体不好,最好今儿再休息一天再上路。木小树闲的没事做,想到驿站可能有小葵给自己的信,便决定过去看看。
走过转角路口,再走几步就是驿站,木小树刚拐过路口,就看到木大娘从另一条路走来,手上拿着包袱,该是去给人家送绣品路过这里,木小树就要开口喊人,就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突然从天而降,抓着人就往一侧的胡同里走。
“你们是谁?”木大娘挣扎着,却是挣扎不开,硬是被拖着走。
“少废话!”
木小树想要喊救命,只是看那那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就是喊救命也不敢有人前来帮忙,想了想,她蹑手蹑脚的跟上去,看这些人为什么抓娘。
这五六个黑衣人拖着木大娘七拐八拐的走到巷子深处,木小树躲在拐角处,看他们把娘团团围住。有人问:“人在哪儿?”
木大娘镇定的扫一眼几人,反问,“什么人在哪儿,不懂你说什么?”看这几个人的气势,和那晚放火烧项家的人有些相似,难道是同一伙人?她暗暗怀疑。
“少废话,快点从实招来,否则有你好看。”有人抬手掐她的脖子,威胁道。
“各位大爷,你们说的没头没尾的,老妇都没听明白,如何招来?”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个貌似是领头的人站出来开口,陪笑道:“放肆,还不快把人放开。大娘,您莫要害怕,我们是找人心切,所以着急了些,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含涵。”
木大娘哼笑两声,整理好身上的弄皱的衣服,道,“我是长辈,自是不会和小辈计较。”
这人笑了笑,道,“听说大娘和村北头的项家交好,我们想知道项家人的下落,若大娘知道的话,还请告知。”
木大娘悲叹一声,到:“我们是交好,可是项家一年前被人放火烧了,无人生还!”木大娘约莫猜到这些人是来找莫离的,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他们的下落,只是小葵现在怀有身孕,她……不,不能有怜悯之心,想当初,自己不也是在怀有身孕时遭受巨变,那时,可曾有人怜悯她们母女?
“是吗?”这人直直的瞅着木大娘,“灰烬下面并无项家人的尸首,是死是活,你我心里很清楚。”轻笑两声,他又道,“听说,你们两家有书信来往,他们人在哪儿,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不远处的木小树,把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原来是找小葵他们的,小葵家的莫离到底惹了什么人,为何老是有人来找他?娘被这些人威胁着,会不告诉他们小葵的下落?若是不说,他们可能会对娘下毒手;若是说了,小葵一家岂不是遭殃?木小树在亲情和友情间徘徊,一时心乱如麻。
“一派胡言,项家失火所有人葬身火海,都去找阎王报道去了。”
“是吗?”这人笑的有些诡异,背着手在她面前慢慢踱步,道,“去年这个时候,镇上的升龙客栈,天字一号房,还有。”这人停顿一下,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收据,看字迹,似乎是您的!”
木大娘脸色变了变,知道的如此清楚,莫非是同一伙人?看这陌生的几张脸,不确定道,“你们是一伙人?”
这人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她的话,他朝身边的人使颜色,下人掏出钱袋递过去,“这是两百两,若是消息属实,还有重谢。”
木小树xiong腔中的空气被抽干般,窒息的无法呼吸,她无法相信耳边听到的,娘竟然……出卖小葵她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两家人交情这么好,她和小葵还是好姐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不、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要赶紧离开去斗方镇,通知小葵她们赶紧离开。
木小树立即雇了一辆马车,急匆匆赶往斗方镇。
只是,普通马车怎能比得上日行千里的良驹,木小树还没走到下个小镇,就被那些人赶超,她心急如焚,着急的直哭着掐自己的大腿,怎么办,怎么办,小葵有危险,她赶不及通知他们怎么办?
在她的催促下马车进了镇,街上人多,马车要减速缓行,木小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要不是出了镇马车跑的比两条腿快,她就真的跳下马车自己跑了。
“大爷,麻烦您快点,我真的有急事。”木小树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
车夫大爷却是不着急,慢悠悠道,“姑娘,街上人多,会伤到人的,再说了,你要去的地方有点远,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这马不停蹄的,别说人马也受不了啊。”
“可我真的着急,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麻烦您尽量快点,停!”正说着,她突然喊停,原来她看到那些人进了一家饭馆,“大爷,我们吃过饭再走。”
车夫大爷回头看她,“姑娘,不是着急赶路吗?咋又要停?”
“别说话,快停下来。”还没等马车停稳当,她就从上面跳下来,快步走向饭馆,可是到了门前却没进去,她得想个法子,让这些人上不了路。
客栈后院里,木小树攥着拳头,手心都是汗,她两眼四处张望,看没人进来,快步跑向马棚,她紧张的袖子里掏出一纸包,颤抖着把粉末洒在水桶里,拿着水瓢搅了几下,然后把水倒进水槽里,喂马喝水。这是她刚从药铺里买来的,药铺的大夫说独家秘方,效果显著。
确定这些马都喝过水后,木小树来到后厨,两个师傅忙的热火朝天,正在为前面的人准备饭菜,厨房里有人,她该怎么下手啊?
正在这时,小二端着空茶壶走过来,把托盘放在门口,对里面的冲掌勺的师傅道,“掌柜的,您有好茶叶吗?前面来了一群人,嘴巴刁,要喝好茶。”
“我房里的墙角柜的最下层放着,记得少放点,那可是好东~西,老子自己都不舍得喝。”
“是是,小的会记得多收些饭前的。”小二嬉笑着去找茶叶。
一、二、三,那些人正好做了三桌,又正好是三个茶壶,木小树想了想,宁可误害了其他人,也不错过这个好机会。看厨房里师傅背对着门忙活,木小树赶紧把准备好的东~西丢进去,分量很足,不怕放不到。
“你是谁,在这儿做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掌柜黑着脸掂着勺子出来,审视的打量木小树。
木小树吓的差点跳起来,紧张的结巴道,“我刚去茅厕,不知怎么的走到了这里,看见茶壶,想倒口水喝。”
掌柜的看她衣着破旧,一副落魄书生的模样,抬手朝里面一指,“水缸在那儿,热水在锅里,自己拿碗喝。”
“谢谢,谢谢!”木小树连连i点头道谢,拿碗喝了几口凉水后去前面客厅。
不多时,小二端着托盘出现,确定那些人用的正是刚才她下药的茶壶,并见他们倒水喝下后,木小树立即离去。大夫说喝了那药后能睡上两天两夜,即使有人没喝,马儿也下了药无法上路,这是双重保险,她自己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第九天中午,木小树终于来到斗方镇,小葵只说里离镇上有一个时辰脚程的山谷中,木小树不知具体在什么方位,和车夫分开后,便上街去打听。
许是她运气好,打听的第一户人家就是油坊,梅子ting着肚子坐在柜台,由她那口子教着看账本,看木小树这个头,亦男亦女的长相,梅子就猜她是小葵常挂在嘴边的朋友。
梅子试探的问“你是木小树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听到陌生人喊自己的名字,木小树相当吃惊。
梅子莞尔一笑,“你是小葵的姐妹,我也是啊。”
打量着油坊,木小树恍然大悟,抬手拍拍额头,“我想起了,你是梅子,小葵在信中提过你。”真是太好了,终于找到小葵了,“梅子,我有急事找小葵,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她?”
看她焦急的样子,梅子也跟着担忧,“什么事?很严重吗?”
“恩,攸关生死,我得立即找到她,把不好的消息告诉她。”
梅子也慌了神,ting着肚子拉着木小树就走,她女婿拉住她,“你大着肚子不能走那么远的山路,你看着店,我带小树姑娘过去。”
在木小树的紧催快赶下,两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来到山里,梅子家不放心梅子一人在店里,指了房子的位置就回去了。瞅着房子位置,木小树看也不看脚下的路,狂奔而去。
花葵坐在院里,晒着暖暖的太阳,手捏着针线跟着项大婶试着做小孩子穿的衣物,莫离在项老爹的帮助下,试着给孩子做些小玩意儿,比方说摇摇马、拨浪鼓,小木猪等等,项小满则蹲的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明媚的阳光下,一家人其乐融融,交织出一副唯美幸福的画面,可这画面,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破坏,。
“小葵……小葵……”
呼喊声在山谷中响起,好熟悉的声音,花葵放下针线,朝院外看去,一道影子由远及近,待看清来人的长相时,花葵震惊的站起来,“小树?”
不止她,其他人亦因这不速之客的到来而震惊!
“小树,你怎么来了?是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看她蓬头垢脸、衣衫褴褛,花葵无心体会相逢后的喜悦,抓着她关切的问。
木小树摇头,抓着花葵的手急急道:“不不,不是我,你们快走,有人要杀你们……他们快到了,你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这没头没尾的,弄的花葵一头雾水,“小树,你别着急,慢慢说,谁要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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