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找到天凤的时候,正好看到北辰莉莉脸色难看的离开,天凤站在原地看着北辰莉莉离开,神色落寞。
天苍叹了口气,走上前,“小凤。”
“哥哥!”天凤看到天苍,有些惊喜,平日里天苍若是在彩虹岛,那么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命脉层,而她没有上去命脉层的权限,所以也不是经常看到这个亲生哥哥的。
“在干什么呢?”天苍伸出手揉揉她额前的刘海温和的问道。
天凤摇,笑容有些牵强,“没什么,我那么笨,总是让母后失望。”
“要我说几次呢?我们的母后早就已经……”
“别说了!”天凤打断天苍的话,抿着唇躲开天苍的目光看向远方,扯开话题,“很快轮到我比赛了,哥哥要不要去看?”
“好吧。”天苍十分无奈,北辰莉莉对天凤不是真心的好,其实天凤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有些事情,真不是说你知道就能控制住自己的。
北辰莉莉嫁给北域王的时候天苍已经五岁了,再加上又早熟,北辰莉莉没法收买他,可天凤才不三岁,北辰莉莉就像故意要迷惑白雪公主的恶毒王后,在她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对她千般万般的好,让皇宫上下都觉得她是个好后妈,可等她坐稳王后之位又怀上天鸾之后,她就开始渐渐懒得演戏,对天凤渐渐的冷淡了下来,可那时在天凤心里已经有了执念,在她心里,那位生她的前王后她一点儿感情印象都没有,她心里的母亲,是让她感受到母爱的北辰莉莉,哪怕那是虚假的。
“哥哥你去看天鸾的比赛了吗?”天凤是四年级的,上午队长又开会,所以没能去看天鸾的比赛,所以北辰莉莉才不高兴,说她没有跟着天鸾,辜负了她对她的信任。
如果天凤有跟着天鸾的话,那么当初就可以不是歌沧澜和天鸾比,而是歌沧澜和天凤比了,这样一来,要是歌沧澜在比赛途中出现什么意外,北域王怪罪的话,也手罪天凤。
“嗯。”天苍想到了什么,眼中染上了几分柔和的笑意。
天凤咬了下唇,迟疑的问道:“天鸾成绩是不是不好?”要不然母后怎么会这么不高兴?
“还好,只是比起某人,有些不起眼。”那笑意更浓了一些。冷淡,却又十分嚣张的妹妹,真的很有趣也很可爱呢,让他忍不住总想要各种戳戳她,看那张漂亮的脸上会不会出现点其他的表情呢。
“……父王新收养的那个孩子吗?”王族五个皇子皇女,大概她是唯一一个跟歌沧澜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吧,那样的人,让她望而却步,没有靠近的勇气。
“嗯。”
“哥哥跟她关系看起来不错呢。”
朝歌沧澜扑去的人在途中猛然被什么击中,轨道九十度的拐弯,砸在了车窗上,一片烟雾弥漫,玻璃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人们看向车外,另一边碎掉的窗户外,申屠默寒正骑在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上,车头上虚空立着一个光屏,上面普通人看不懂的数据和代码在跳动着,他看着那些,喃喃的说道:“轨道偏离了0。02毫米,看来气流的影响……”念叨完了,才抬头看向巴士内,男人推了推眼镜,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绅士的浅浅的弧度,“真抱歉,我刚刚在实验新发明出来的小型武器。打扰到你们了吗?”
巴士上的黑衣人回头看了眼被轰的皮肤都黑掉全身都在冒黑烟的同事,嘴角抽了抽,所以他是被当成了实验品了对吧!可看看对方是什么人,这口气注定得拼死咽下去了。
见他们,申屠默寒又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歌殿下吗?”
“是的,我们想请歌殿下去一趟神学院。”
“嗯,那走吧。”申屠默寒作势启动车子。
“您这是……”黑衣人不是很确定申屠默寒到底什么意思。
“歌殿下由研究所和我负责,为了以防她有个万一,我得跟着她。”
“……”
黑衣人灰溜溜的走了。他们要是敢把申屠默寒这祖宗带回去,绝对会死的很惨的,可是歌沧澜伤了他们的人这件事,教会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这样吗……”申屠默寒意味不明的说道,因为周康也因为王后也因为她给那个是教会信徒的委员会审判员难堪,所以歌沧澜让一向睚眦必报的教会惦记上了,本来王后和教会的关系就一直很暧昧,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一直没有对歌沧澜出手,可上午那短短一轮比赛,歌沧澜就给自己狠狠的拉了一把仇恨值,不过……教会那边怎么会这么蠢在这种时候过来对歌沧澜下手?
歌沧澜从巴士上下来,很显然被申屠默寒轰了一次的校园巴士没法坐了。
她径直走到申屠默寒身爆扫了眼申屠默寒身下的车子,“下来。”
申屠默寒眉梢挑了下,从车上下来。
歌沧澜长腿一跨,黑色的狐裘衣摆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一个眨眼,歌沧澜已经稳稳的坐在了机车上,手一伸,“手套。”
申屠默寒怔了下,妖冶的凤眸微眯,把手上戴着的黑色皮手套取下来,递给歌沧澜,看到女人垂着浓长的眼睫毛把还带着他余温的他的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她的手苍白的在阳光下几乎呈现半透明的状态,套进那黑色之中,两极化的对比,一瞬间叫他产生某些很奇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陌生,但是又十分熟悉。
“上来?”歌沧澜微微侧头。
“当然。”申屠默寒抬起长腿跨坐上去,第二次前胸贴后背的感觉,意外的还不错,申屠默寒想了想,伸出手抱住了歌沧澜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