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阮凌吃惊的重复了一遍,那条藏獒却以为她是在叫它,便冲着她应了一声。
阮凌记得,蒋天丞家的那只藏獒也叫嘟嘟,他9岁的女儿蒋思柔在她去蒋家做家教的第一天,就很得意的告诉她,“凌姐姐,这名字可是我取的哦,还不错吧?”
那时候的自己,才十八岁多,十九岁不到,正上大二,还有些怕生,不善于跟人打交道。
可为了生活费,她不得不学着去跟不熟悉的人打交道。
对于蒋思柔的那声称呼,“凌姐姐”,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她爸爸,也就是蒋天丞出声纠正,“柔柔,尊敬师长,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家教老师也是你的老师,那就是长辈。所以,你不应该称呼姐姐,而是叫老师或者阿姨。知道吗?”
蒋思柔撅着嘴跟他撒娇,“爸爸,尊敬师长我知道啊,可是凌姐姐看起来这么年轻,总觉得,无论是老师还是阿姨,都把她叫老了。”
对于古灵精怪的女儿颇有道理的说辞,蒋天丞:“……”
有些尴尬的阮凌,腼腆的开口:“蒋先生,没有关系的,叫什么都行。只要柔柔她觉得顺口就好。”
闻言,蒋天丞抬眉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最终只是跟女儿说,“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那你就按你喜欢的叫吧。”
当初的这些情景,还很清楚的呈现在脑海,只是,却已经是好几年的事了。
阮凌也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听到柔柔叫蒋天丞爸爸的时候,她有在心里惊艳,好年轻的男人,女儿却都这么大了。
也许,当初就是受到蒋天丞的影响,所以阮凌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在婚-姻-法允许的年龄范围里,早早的结婚,等儿子或者女儿长大的时候,能得到别人艳羡的目光和议论,“哇,妈妈好年轻,没有想到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这三年来,跟郭恺的感情很“稳定”,也很和-谐。
三年,她跟郭恺没有吵过一次架,她不知道是自己无形的自卑感作祟,凡事都对郭恺刻意的讨好与宽容,以至于他们根本就吵不起来;还是郭恺他根本就不爱她,所以不屑与她争吵的原因。又或者说,两者皆有吧。
早结婚,早生子,她的愿望差一点就实现了。
“凌姐姐,怎么是你?”,是蒋思柔惊喜的声音。
回过神的阮凌,吃惊程度不亚于蒋思柔,“柔柔?”
蒋思柔问她,“凌姐姐,你是来找我爸爸的吗?”,阮凌在自己爸爸的公司上班,她是知道的。所以也才会有这么一问,以为是有公事找她爸。
阮凌从不否认,之所以在大三就能签署好就业合同,能一毕业就进到蒋天丞这种全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少不了他的帮忙,应该是念在她对他女儿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份上。
多少人一毕业就失业,所以那时候的阮凌,是很感激蒋天丞的。
只是,后来,阮凌想要应郭家的邀去他们的公司都没有了办法。她跟蒋天丞签了五年的约,违约金是五年薪资的3倍,她没有那么多钱去付违约金,她也不愿意去花郭恺那么大一笔钱,不得不留了下来。
阮凌指指701的门牌,告诉蒋思柔,“我不找蒋总,我住这里的。”
蒋思柔回头,对闻声而出,正站在门边的蒋天丞埋怨道,“老爸,凌姐姐跟我们是邻居,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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