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刚刚还在眼前的江少女乃女乃不过眨了下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那杂乱的脚步声仿佛后脚跟前脚的紧追而来!
感觉就快要被他们追上的时候,只见男人不急不缓的紧走几步推开旁侧的屋门,随之牵她进屋后那迅速关上房门的手还停在门把手上,后面的人几乎就贴着门面跑过!
“怎么回事?刚刚眼看着江太太转过来的,怎么这回不见人了?”
“去那边找找看!”
耳听着门口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渐渐远去,余非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个……”
意识到两人间这似乎有些亲密的举动,余非有些尴尬的动了动手腕,男人当即心领神会的松了手。
而让余非松了口气的主要原因还并不是遇到了记者,而是刚刚萧正南扯着她走的时候,不过只和那些记者差了几米远,如果被他们跟上的话,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余非没想到萧正南当时会出现在那,在遇到记者的时候她虽然第一个想法也是跑,但是当时因为她脑子明显反应慢了那么一拍,腿又没接到指令,竟根茎似得长在地上,如果不是萧正南突然出现把她带走的话,这会儿估计她就会被那群蜜蜂而围住了!
但是!
余非没忘记当时看到萧正南时的第一感觉,甚至那会儿在他扣住她手腕时,那不发一言直接贯彻执行的霸道动作,那么熟悉!以至于她还以为是她家江大叔呢!
虽然她很怕江大叔跟她算账,这一笔加一笔的账加起来可真是有的算了!她怕到时冷战维持不成反而变成鸡飞狗跳的热战!但是天知道,当她抬头看到对方发现不是江弈城时,心里竟会划过一丝极短暂的失望。
“刚刚看到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想着先带你离开,没想到他们跟的还挺紧。”萧正南说话间把灯打开,屋里瞬间就明亮了。
这房间明显是一间杂物室,里面堆放了各种椅子和桌布。不过却码的整整齐齐的。
“不喜欢被记者围着的感觉,就像是在动物园里看猩猩似得!”余非撇撇嘴道。
“进了江家这么久,还没习惯面对记者么?”
仿佛这话不过只是随口问起,他也并没指望着她回答。
萧正南一身藏蓝色丝绸衬衫,黑色西裤的抱臂倚靠在墙上,那种低调的优雅气息像极了一块棱角分明,却又不失贵气的坦桑石。
“虽然记者的确无孔不入的令人感到不愉快,但是新闻还是离不开他们。职业需求,跟个人无关。”
“嗯。这我能理解。”余非点点头,也没话接,突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尴尬起来。
虽然在这里躲避记者不过只是暂时的,但是记者既然离开了,那么他们也不好一直呆在里面。
正当余非提议出去时,萧正南却突然淡淡的道,“你和江弈城吵架了?我看今晚你们两个神色不对。”
萧正南说话一向周全有礼,像他们这种成天混迹商业圈,早就舌灿如花的人向来非常懂得分寸,知进退,不管职位多大都‘李总’、‘王总’的给足对方面子,而这回他不但毫不避讳的叫了江弈城的名字,反而还以一种再自然不过的寻常语气问起他们两夫妻感情上的事,这让余非顿时一愣。似乎,他们之间好像还没那么熟吧?
“那个,萧先生,这好像……是我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不太方便外人过问吧,呵呵。”
萧正南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看到你不开心,很想帮你排忧解难。哪怕只是一个听众。毕竟,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而不是像今晚这样始终锁着眉头像有心事一样。”
他不说还好,萧正南这么一说,余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说,萧先生……”
去,今晚的萧正南脑子是被雷给劈了么?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什么排忧解难,什么听众啊……
嘶!
余非顿时一个激灵的想到,这个萧正南该不会是个表面正派,内心狂野的BT吧?故意把她诱骗到这来,准备撕开衣冠露出禽`兽的一面了?
当想到这时,余非的皮顿时紧紧绷在了骨头上,一双大眼看向萧正南的时候也完全在以看一个BT的眼光,眼神充满了防备!
甚至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是等会他露出真面目的扑过来时,她是先月兑下鞋来二话不说的抽他一顿呢,还是先按流程来的喊一下救命?
余非的动作让萧正南汗颜的伸手,“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罢了。”
余非顿时一愣。
嗯?
啥米意思?
这些年?
萧正南看着余非的眼睛,那双深眸就那样直直的盯着,仿佛要一路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只不过这种‘灵魂窥探’法却让余非很是不感冒。
甚至让她有点不太高兴的皱了下眉。
“萧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到这,余非的口气也透出了一丝冷硬。
她脸上又没有苍蝇蚊子啥的,有什么好盯着瞅的?瞅她她的脸也不会开花啊!
人身上大概除了**会开花以外,再没别的地儿了吧?
正当余非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时,却听到萧正南口气很轻,明显带着种试探的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余非迟疑了一下,眼中防备未减,“你……不是萧先生么?”
跟她套近乎?
这个家伙到底想干嘛!
接着余非意味很深的表示,“咳咳,萧先生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因为脾气不太好,在少林寺呆过的。”
言外之意很简单,老娘脾气不好,说爆发就爆发!而且等会她要是抽他的话,别怪她没提前暗示过他表轻举妄动!
余非的警惕和防备不但没让萧正南‘害怕’,反而还在他眼里觉得她这举动很率真可爱。和这个圈子里那些虚伪的女人一点也不同。和她在一起总能觉得很轻松,很放松。甚至一个心眼都不必揣。
也许这就是她的特别所在,也是他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忘记的所在。
“容琛。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或者说,我该叫你什么好呢?余非?小非?还是……小布丁?”萧正南思量着的度开口道。一双墨眸似在她眼底搜罗着什么。
当听到‘容琛’这个名字,和‘小布丁’的昵称后,只见余非顿时面色一凝,继而有些不确定的抬头,指着眼前的萧正南下意识的睁大双眼睛,“你……你是……”
也许容琛这个名字有很多人叫,多到她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是不是她的琛哥哥,但是‘小布丁’这个称呼,却只有他一个人叫过!就像‘琛哥哥’这个称呼,也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喊过,也只有她有资格喊。
“没错,我就是容琛。”见余非想起来了,萧正南淡定的点点头,紧绷的身体因为她难得的‘好记性’终于放松下来。
“难得小布丁没有像以前那样丢三落四,忘东忘西的,还记得我的名字。”
萧正南调侃的语气让余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是容琛?是琛哥哥吗?真的吗?可是为什么你跟记忆中长的一点也不像?而且为什么你现在姓萧了?容阿姨现在还好吗?”
余非一连串的问题让萧正南一阵好笑,在回答任何问题之前,他只好先肯定,他就是容琛,如假包换。
原先离的萧正南远远的余非,这会儿就像只欢快的小马,蹦蹦跳跳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是真的高兴!容琛是谁啊!那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琛哥哥,是他们院里最帅气,学习成绩最好的男孩!当她才四岁的时候,刚刚接触到‘喜欢’这个词的时候,就知道原来他们院里那些总是偷偷看琛哥哥的那些小姑娘都是他的追求者和崇拜者呢!
比她大九岁的容琛那个时候已经上中学了,课业繁重却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去她家带好吃的给她,尤其知道她特别喜欢吃布丁,几乎每天都会给她一只小布丁,那时她的个子长得矮矮小小的,又喜欢吃布丁,‘小布丁’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她不懂喜欢一个人是种什么感觉,或者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却喜欢和他在一起,粘着他缠着他,恨不能他去上学的时候她都把自己塞进他的口袋里。
据说她出生的时候,他还亲手抱过小肉球一样的她,那个时候的她只认自己家的人,外人抱是必然会哭的,可是就数他抱,她不但没哭,反而还冲他笑。当时大人们直调侃,就连她这个未满月的小丫头都知道容琛英俊帅气,看到人家就发花痴。
年幼的时光就是这么短暂而美好,在容琛十五岁那年就随容阿姨一起搬走了。因为他从小就没有父亲,据说是个父不详的孩子,只和容阿姨相依为命,所以余非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容琛搬走的那天,他们行李少的不过只有三四个手提袋。
而至于搬到了什么地方,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告诉她,他一定会回来找她。
而这个时候的容琛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家境清贫,成绩优异,白衬衫深蓝短裤,犹如青松翠柏般的男生了,而是萧家少爷,华亿天集团的总经理,手中尽握大权,动动手指便轻易可以操纵他人命运的萧正南!
这样的萧正南让她感觉到相逢的喜悦和熟悉时,同样也觉得陌生。
“你也是刚知道我就是小布丁吗?”余非高兴的问道。
萧正南摇头,语气淡定的道,“不,从你第一次在商场背何晴的时候,我就找人调查过你了。”
萧正南的话让余非脸上的开心短暂的僵了一下。
一开始就知道了?
调查……
当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余非突然感觉到一阵不舒服。
她总觉得这个词平时应该更适用于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上,或者利弊关系上的时候。
虽然她幻想着无数次和容琛相遇的场面,但却从没想过是现在这样。跟没想过他们一次次的谈话内容,但因为身份和立场不同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但是,她却感谢萧正南都她的坦诚。
“没经过你同意就调查你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吗?不过,如果不去调查的话,我也不会发现你就是当年的小布丁不是么?谁让你给我的感觉……熟悉的让我忍不住去验证自己的所想。”
就像一眼能看出她的所想。哪怕只是她表情上一个很细微的变化,他都观察入微。
就算是他们这种人常常把包裹着虚伪的‘歉意’挂在嘴边,但是他萧正南从不需要对任何解释什么,但是因为她的情绪,他愿意进一步解释。
“不管我是萧正南还是容琛,对你我都没有什么隐瞒的。每个接近萧家的人都是抱着不同的目的和动机,为了保护萧家人的安全,不让有利所图的人趁机得逞,调查清楚也是我的责任所在。也是我在萧家存在的意义。”
萧正南的话让余非的心蓦地一顿,接着,她很小心的问吗,“对了,我听人说……你是被萧家收养的,这是怎么回事呢?容阿姨呢?”
当年容阿姨带着容琛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要搬走,急匆匆的好像出了什么事。现在当他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不但身份变了,就连名字都变了。那么容心悠呢?萧正南有了养母,那他亲生母亲呢?
“我妈在当年搬走没多久后就因为癌症去世了,我也是机缘巧合被萧家收养了。这当中就说来话长了,等我以后慢慢和你解释。”
说到这,萧正南忽而像是想起什么的弯了弯唇角,“还记得以前你送给我一枚蓝色的小石头吗?你说的因为蓝色是你的幸运色,所以它也一定会为我带来好运。”
“记得!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余非挠挠头。
估计那块小石头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那时当时她去海边捡到的石头,她还记得那块石头的样子,宝蓝色的石头,里面斑驳着条条金丝,漂亮的极了!在一个年仅几岁的孩子眼中,它无异于是块珍宝,可是她却把它大方的送给了他。
萧正南解开衬衫的第二枚纽扣,但余非看到他银色链子上挂着的那块蓝色的石头时,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
“这块石头我一直都保留着,后来为了防止丢失,就把它做成了项链随身携带。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块石头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是青金石。”
这种石头也绝非海里自然形成的石头,所以他猜测着应该是当时有人掉的,刚好被这个小丫头捡到了。
余非凑过去小心的捏起那块石头认真的看,接着她忽而抬头,“真的是那块哎!”
形状都一模一样!她还记得这块小石头的背面有一个很小的缺口,像是被摔的似得,虽然并不那么完美,可是它的美丽却完好的掩盖了这点小瑕疵。
余非这突然的举动让萧正南避闪不及,她硬硬的头重重撞上他的下巴,眼见着萧正南低呼一声‘天’的仰头揉着下巴,余非顿时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呀,对不起。”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着,好似泉水洗过的黑曜石,虽然面带愧疚,但是那眼底却哪有半分愧色,一如小时候做错了事情,生怕他责备,虽努力做出乖巧却怎么也无法掩饰眼底的小顽皮和狡猾。
而真正让他分了神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自然而清爽的让他下意识多呼吸了几下,甚至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因为吃痛而躲闪,而是一垂睫就能看到她那吹弹可破的白希皮肤上纷女敕的唇。
萧正南直觉得心头一动,那抹嫣红像极了刚采摘下来的诱人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品芳泽。
“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虽然下巴有点痛,但是萧正南却并未真的介意。就听余非说,“我哪像你那么会保存东西啊,都十几年了一样东西居然还能保护的这么好。”
萧正南笑,一双眸子仿佛带着什么情绪,凝着她的眼睛道,“不是我会保存东西,只是有些东西有些人具有很珍贵的意义,值得我保存。”
萧正南意有所指的话让余非不由得红了脸,气氛好像又有点尴尬了。
不过他却总是有办法轻易的化解这种局促感。
这么多年没见,虽然彼此都有陌生,但是能够聊的话题还是有很多的。不管是小时候的回忆,还是这么多年彼此的变化。
“其实本来我不打算和你相认的,毕竟你已经是江太太了,媒体很喜欢捕风捉影,你对这个圈子了解的太少,我不希望你从中受到伤害。但是我看那个人好像让你并不开心?”
余非眨眨眼,一脸无辜,“啊,没有啊,大叔他对我很好啊!你知道的,就冲我这性格,还很难能有人让我不开心呢!喜欢的人让你不开心呢,你无视他就好。不喜欢的人让人不开心呢,你针对回去就好。总不能让别人左右了你的情绪吧?”
“哎,其实我只是很烦这种虚与委蛇的环境罢了,还不如我上网玩会游戏呢!而且穿这么紧身的衣服,真是难受死了,顿时很想念我的T恤和平底鞋有木有!”在抱怨的说完这些后,余非顿时像想到什么匆忙看了眼手表,顿时表情丰富的怪叫一声!
“老天,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江家的人指不定以为我被来自星星的叫兽给抓走了呢!我得赶紧回去了!容琛……哦不,我还是叫你现在的名字好了!那萧正南,我先走了!”
就在她急三火四的准备开门时,萧正南却突然叫住她,继而飞快的说了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有烦心的事或者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嗯,记得了!”
在余非急急忙忙的理了理礼服出去后,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看着表,心里暗自琢磨着:周年庆该不会结束了吧?等会回去如果被人问起的话她该找个什么理由呢?
半个小时啊,这不正好是个拉肚子的时间段么?
哦对了,刚刚萧正南给她的电话号码是什么来着?
好像,有1,有3,有5?
废话!1,3,5这都电话里的常数!但是……剩下的那些呢?
哎呀她这个脑子啊!看来改天必须得吃点猪脑补补了!
啧,不都说缺什么补什么么?不过吃鸡脑记吃不记打么?她觉得她从小就是跟鸡头‘奋战’多了,以后等改吃猪脑试试。
正当余非冥思苦想的时候,由于她是低着头的,甚至连一脚踩上对方的皮鞋,一头扎进别人怀里,撞到了人才反应过来!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撞痛别人,但是眼前的这堵肉墙却硬的撞的她眼前一片金色的小星星狂飞,接着痛感伸神经复苏,随着鼻子猛地传来一阵酸到极致的痛,眼眶子顿时就湿了!
“靠,穿的防弹衣啊!胸口硬的跟屎壳螂壳一样!”
明明是某人自己走路不长眼,可是鼻涕眼泪横流的感觉却让余非很是不爽的嚷嚷道。
当余非极其懊恼的抬起头来,眼见那薄唇紧抿,一双寒波生烟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面对眼前的江弈城,余非表情当即错愕了三秒钟!
她可真会撞,一下子撞到阎罗爷身上去了。
而眼下,面前这男人不仅胸口硬的和屎壳螂壳一样,就连他脸上臭臭的表情都快要结屎了。
这副吓人的嘴脸是预备着把她收了呢,还是打算怎么着?
哎呦,她好害怕呦!
哼!
余非翻了翻白眼的直接无视江弈城的就准备走开,那晚的仇她可一直记着呢!尼玛竟然敢说她不守妇道!劳资就是‘妇道’的代言人!
“去哪了?”
江弈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余非直接冷冷的丢出一句,“要你管!只有八婆才多管闲事!”
说是让她和江弈城在人前亲密无间,好吧,她也可以配合着装出一副恩爱和谐夫妻的样子,但是这里没有观众也没有媒体,美貌与善良并存,智慧与骄傲齐飞的女主演想要休息会不需要经过男猪脚的批准吧?
“不要我管你是要谁管?”江弈城蓦地伸手扯住她手腕,那力道大的竟让她下意识的骤起眉头,吃痛的甩不开他,小野猫的性子顿时起来,余非想都不想的直接伸脚去踹他!
别人是烈性子,她绝对是劣性子,一个连打群架都不怕的女人,在觉得受了欺负的时候,你指望她用多客气的行为‘劝说’一下对方?
在她所认为的概念里,是有些对象需要用阴的,而有些对象则直接需要用抽的!
比如眼前对这位,就是绝对欠抽型的!她就当他扯着她是极度渴望被她抽一顿了。
却想不到她这用的这自认为狠戾无比,带着极强,极浓重杀气的一腿江弈城只不过侧了侧身就轻易闪过,那面无表情的神色让她真恼火啊!就好像她使的这些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影响不了他的丝毫情绪似得!
而下一刻,只见江弈城就势扯过她的那条腿,有力的手臂略微用力的一撑,连同她另一条腿也一并收拢上来,接着他整个人微微沉身的一手扣揽住她的柳腰,不安分的小跳蚤就被轻轻松松的装进了瓶子里。
“一连消失了半个小时,你还打算回去么?”江弈城冷冷的斜睨着怀里的小女人。
什么意思?
不回去她是要去那?
当然,这些暂且不是重点,重点是——
“中老年男人你快放我下来!让别人看到像什么!你是有力没地方使了还是有‘抱人兴奋癖’啊!这么喜欢抱力气又使不完,你怎么不去养猪场帮忙运猪!”
“你刚刚和谁在一起?又是和谁同时消失的?我看遍全场,似乎除了江太太以外,萧总也不在呢。我是你老公,你说我抱着你像什么?”
江弈城霸道的话让余非狂翻白眼,就听他皮笑肉不笑的调侃道,“江太太的的友情提议不错,现在我就把你当猪练习一下好了。”
这个家伙!!
他才是猪呢!
“我都不知道,大叔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这都会算命了?江先生的特长还真是多!”余非牙尖嘴利的回敬道。
江弈城不以为意的勾唇,却故意凑近她耳边的低声道,“我的特长可远不只这些!要不要我替江太太算算,你今晚的命运会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极具暗示性的话让余非蓦地一怔,脸颊蓦地就烧红一片了!
这个流氓!老流氓!
她的命运她自己完全可以掌控,用不着他‘费心’!
江弈城抱着余非穿过走廊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看到两人这状态的时候顿时面露惊讶,却忍不住关切的上前询问,“江先生?江太太这是怎么了?”
眼见着自己的手勾在江弈城的脖颈上,身体娇媚的倚靠在他怀里,余非顿时想要挖个地道,土遁的心都有了!或者干脆把自己当鸵鸟埋掉算了!
她就说能碰到人!真是……丢脸死了!
但江弈城却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蹙了蹙英俊的眉宇,语气微沉的道,“江太太不小心下楼梯时扭伤了脚,我送她去医院。”
余非汗颜!
大概这个世界上也就这个男人能说出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如此厚脸皮的话来了吧?果然人越上了年纪,脸皮子也越练就的和树皮一样厚了!
一听江太太不小心扭伤了,男人赶紧不敢耽搁的让开,以免耽误了送医院的时间。
江太太是谁啊,那是江先生心尖儿上的人呢!今晚江先生对江太太的袒护和照顾可是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真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啊!
刚开始的时候余非还以为江弈城故意逗她呢,却不想这个家伙居然真的一路把她给抱出了大门,直接下了楼梯就预备着往车上抱!
而他身后,江家的周年庆还在酒店里庆祝着,宾客甚至都没散去,他这个主人,恒久的当家人居然就脚底抹油的趁机开溜了!
“你这个老骗子!你不是说送我去医院么?我看你才该坚持治疗!谁要你抱了,快放我下来,盖中盖口服液喝多了吧你!”
喝了哈尔滨制药六厂生产的盖中盖口服液,肾不衰了,腿不颤了,心不跳了,脸皮也厚了!
江弈城冷笑,抱着她的手劲儿却半分也不松,尤其在打开车门后,干脆把她像倒垃圾似得一股脑丢进了车里!
那辆座驾停靠在停车场内,就像一只安静蛰伏的黑色怪兽,余非顿时就有种自己被扔进了怪兽嘴里,给这怪兽做了美餐的感觉!
当然,最后到底是谁的美餐,现在还未见分晓!
江弈城手掌握在降下玻璃的车门上,冷笑的对车里一脸控诉不满的小女人安心的‘劝慰’道,“不管你身上有什么‘疑难杂症’,今晚我帮你治!”
稀罕吧!余非咬唇!
她也不是吃素的主儿!
只见经常在关键时候反应极快的某女突然出手一把揪住江弈城的领带——一扯!
胆儿大的昂着下巴,毫不畏惧的开始威胁恐吓他,“让开!姑女乃女乃没病,不需要你个赤脚庸医治疗,我还要回去参加周年庆呢!否则别怪姑女乃女乃我不客气!万一把你给不小心牵死了,我可不负责昂!”
可不是?这谁给男人研究的领带啊,真的只有挂在身上好看这项功能么?那也太不经济实用了!这么牵一牵,还真跟牵狗绳儿一样的手感呢!
余非觉得,他江弈城江老大可以没礼貌的一言不发就离席,谁让他是江总,他老高兴了怎么地都行,谁敢说他个不是啊?
她可不能跟他攀,她就一无名小卒,突然间人就没影了,江爸江妈指不定以为她被人贩子拐卖了呢!到时候知道她居然提前回家了,肯定会觉得她咋这么不懂事,不分场合!
才不要被他害!
别看她平时装作唯唯诺诺,乖巧好欺负的样子,但那也得看时机!更何况这两天这个男人对她不是冷冰冰的,就是像刚刚那样阴阳怪气的,她看见他就有气!才不要和他回去共处一室呢!
‘共处一车’也不要!
明明是她故意使坏的勒紧他领带,把他往车里的方向扯,简直把他的领带故意使坏的当上吊绳来玩儿!
玩儿的不亦乐乎的某人竟是半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想不到在她这极其刺激人的举动下,这个姓江的大叔不但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表情,反而还不怒反笑的勾起唇角,下一刻竟顺着她的劲儿把那张明明在笑,却眼底岑着冰,仿佛可以冻死人的俊脸干脆凑过来,薄如刀片的唇简直都要贴上她的侧脸颊了,威胁不成,反而是她先心慌意乱的松了手!
就连原先那往这边扯着的手都改为僵硬而紧张的抵上他胸口!
“你,你靠这么近干嘛!我可没兴趣数你脸上的老年斑和黄褐斑!”
余非努力掩饰起心慌,装作极其不耐烦的刺激着江弈城。
至少,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
江弈城眯眼,老年斑?
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中年妇女才会有的黄褐斑?
“靠这么近?有你预期的近么?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靠的更近一点。”江弈城故意动弄着那简直要贴合进车座椅里的余非,唇边呼出的薄薄浪热足以把她脸烘烤成个大红脸!
“难道你刚刚那充满you惑的动作,不就是嫌我离你太远了,想要让我像现在这样靠过来,零距离的和你互动吗?”
尤其是他说出的这句,更让余非面色红的就像被人喷了一脸鸡血!
是啊,连她都想吐血了!
you惑?她you惑他?她是疯了吗?还是说他妄想症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没办法的不得不放弃治疗了?
谁要和他零距离了,谁要和他互动了!赶紧给她起来!哪凉快滚哪去!
他眸色深沉如井,哪怕她已经放了手,他却撑起手臂,不但半分距离没有离开她,那一张一合的薄唇几乎是撩拨着她敏感耳根的毫毛划过的!仿佛是看着她脸色涨红的快要爆掉,半天也上不来一句话的憋足样子,真是比她伶牙俐齿的时候更有看头!
“难得你还有心惦记着江家的周年庆。不过,有没有病,口说无凭,回去深入检查检查才知道。不过,别说是赤脚大夫了,就算是兽医给你看也足够了。”
该死的!这个王八蛋说什么!他居然在变相的说她不是人!
“小野猫,收起你的利爪,留着这套吓唬吓唬江洲还管点用。”
这个忠告,他觉得非常有必要告诉一下这只试图伸伸利爪,獠獠尖牙的小猫。
恐吓他?呵,有意思。他江弈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扯着衣服恐吓过呢!
两人说话间,随着一辆车从后面驶出亮起车灯,照射在两人身上,江弈城微微皱眉的身影未动,只是面露不悦的看向开过来的车子,当看到那辆黑色路虎车的玻璃缓缓降下,余非看到主驾驶坐着的萧正南的同时,已是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江弈城!
那一下子推的,几乎是使出了全身力气,大有种恨不能立刻撇清关系的姿态!
那力大的简直能把人给打内伤的金刚无敌手一下子就把江弈城给推上火了!
其实当时余非根本就没看清是萧正南,她只看到有车有人过来了,而想到她和江弈城凑这么近,这不知道的人还不晓得他们在车里干什么勾当呢!推开他只是下意识的自然反应罢了!
可是看在江弈城的眼里,他却觉得她这根本就是不想让萧正南看到的急切反应!她都是他老婆了,都是个已婚妇女了,她还想撇什么?往哪儿撇!又撇给谁看!这个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该和谁撇清关系,不该和谁撇清关系?他才是她老公!
看到其它男人就忙着和他撇清关系,就怕别人误会!看到自己老公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就极力撮合,生怕把他推不出去,影响销路!她这老婆当的可真特别!
她这一下子没把他给打内伤了,他倒是把自己给憋内伤了!
江弈城的眸光顿时沉了沉,就连那颀长的身影都因为那明显的不悦而紧绷起来。
就见降下的车玻璃里萧正南拉下手闸后,俊逸的脸在看向他们略带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江总,家里有些急事先走一步。”
“萧总路上注意安全。”江弈城直起身体的靠在车门边,从容不迫的道。
“谢谢。”萧正南客气的道,随之眼神似不经意的往这看了一眼,淡淡掠过余非的脸冲她点头致意道,“江太太,再见。”
那看似无心之举,只不过这短短的一瞥却被江弈城尽收眼底的觉得,真是内容丰富!
在萧正南离开后,江弈城脸色不但没有和缓,反而还越发僵硬紧绷的就像石头一样!只见他绕过车子,上车甩上车门的冷笑道,“萧总所谓的这个再见,是真的跟江太太说‘再见’,还是暗示意味无穷的期待着下次和你‘再见面’呢?”
刚刚明明是他和萧正南说话,他居然还当着她的面和余非说了再见!
是,这种事要是换做旁人的话,也没什么不妥的,可是那个萧正南看余非的眼神,他就是觉得他动机不纯!想想就全身都不爽!
余非气哼哼的翻翻白眼,“那你觉得我跟你说‘再见’,是哪种‘再见’法呢?
很不巧!
这两种都不说!不是‘再见’,也不是‘下次再见’,而是尼玛‘再也不见’有木有!
接下来,江弈城面色紧绷的一句话也没说,一路上把车开的像飞碟一样,大有种急着去追赶欠他钱跑路的人的感觉!
不过……
欠他钱的人就在车上,他实在不用那么着急的。完全可以把车速从赶着去投胎的速度上降到正常降落的频道上来。
在江弈城把飞碟飚回家后,径直拉开车门下车!
那‘砰’一声车门上让余非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被夹掉了!
看江弈城这副气势汹汹的架势,一阵毛酥酥的感觉从余非的后脖颈猛的窜起来!尤其眼见着江弈城从主驾驶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来后,余非当即兔子似得窜到了他刚刚主驾驶的位置!
“你,你别过来昂!你要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威胁在他眼中半分存在感都没有,江弈城冷冷的眯眼,直接丢给她两个选择!
“是我拖你出来,还是你乖乖从里面爬出来?”
靠!余非白眼狂翻!
他敢说种体面点儿的打开方式么?
她这种身份的人,就用这两种打开方式?简直笑掉大牙!
“劳资哪种都不选!”心里有了主意,余非不禁嘴硬的道!
同时她眼睛瞥到江弈城下车后并未落锁,所以她就暗自琢磨着……
果然,江弈城见这小妮子态度这么强硬,他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的进来拖她!
他就当她选第一种方式了!
正在这时,余非泥鳅似得飞快打开车门,从主驾驶的位置跳下去,然后就头不抬眼不睁,撒丫子的一路狂奔!
快点快点!等她跑到江爸江妈的房间后,把门给锁上那恶魔就进不来了!
没错!
谁让苦逼的她就算再能跑晚上也是和他‘共处一室’呢?既然‘处’不来,那今儿直接就甭处了!他回他的房间睡好了!今晚她和江妈一起睡!顺便和江妈惨兮兮的絮叨絮叨他平时是怎么欺负她的,今晚又是怎么吓唬她的!
她就不信了,还能降不住他!
虽然……虽然在江家是他江弈城当家作主,但是怎么着,怎么着江妈的话他这个大儿子也不能不听吧?
当时在车上的时候余非不断转着的脑子都已经盘算好了,所以才敢如此大言不惭的去挑衅江弈城的耐性!
但是,她的算盘虽然打的响,却在手刚刚模到江妈房间门的时候唇角的噙着的笑突然就当机式儿的僵了!
额,额!
居,居然锁了?
没事锁尼妹的门干嘛!
就在余非大为光火的时候,突然听到楼梯上传来不急不缓的声音,“有些事你可以问一下我的,比如在家里没主人的时候,江家的每个卧室和书房的门都是必须要落锁的。”
当江弈城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时,余非直觉得此刻的他像极了从地狱里走出的修罗撒旦,表情看起来越是镇定,等会越会和她把总账一股脑的算清楚!
余非心里暗卒一句:德性!家里又没有金库,用得着这么防贼防盗么!
难怪这家伙刚刚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头,一副任由着她跑,随便跑!撒欢儿跑的样子!敢情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干嘛他一早就知道了啊!
卧室不能进……
那洗手间总能进吧!
余非眼珠子一转,拔腿就往洗手间跑,却不想脑后顿时一疼,江弈城几步上来没抓着她衣服,倒是抓着她头发!
此时,余非终于了解到被人‘揪着小辫子’是什么滋味了!
无疑用三个字可以概括!
恼、怒、疼!
想揍人!
“江太太,你的卧室在这,不是在洗手间。”
“我宁可去洗手间睡也不要回你的房间!”余非气呼呼的道!心里想的话竟这样不假思索的就了出来。让江弈城本就冷凝的脸色更加阴沉下几分!
她和任何人都能乖巧的好好相处,却唯独和他不能,她是有多不想和他共处一室?
就在江弈城把余非扯过来后,眼见他俯身,余非顿时尖叫的嚷道!“狗抱我!”
谁要他抱!动不动就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她又不是没有腿不会走路!他要再抱她的话就是狗!
而下一刻,江弈城竟然真的没抱她……
也没用她最讨厌的方式,把她像背包那样扛在肩上……
而是应了她‘不许抱’的要求,径直把她像公文包那样离地的打横夹在腋下,轻轻松松的就跟当爹的惩罚不听话的儿子一样,把他夹在腋下回屋收拾!
余非忿忿的想着:江洲还说她是大力怪,他看看到底谁才是大力怪!
呜呜,早知道他用的这招,还不如抱她呢!至少那也是头朝上的!
然,不管是夹在腋下,还是扛大包,亦或者是最有尊严的横抱,虽然过程不同,但是结果和目的都是一样的!
就是把她扔到床上去!
当然,谁的床都无所谓,这已经不是关键性问题了。
关键问题是——
他顺手落了锁。
就在江弈城接起从刚刚就响个不停的手机后,余非顿时小耗子似得躲进了洗手间!
哼哼!她差点忘了!洗手间还有道锁呢!大不了她在洗手间里将就一晚上!
他忙着接电话,倒是没有理她这自卫的举动。
余非拍拍手的把洗手间落了锁后,就听外面江弈城打电话的声音响起,“是,我们已经回来了。嗯,因为有些急事要办,所以在走的时候没跟你们打声招呼。周年庆有你和爸应付足够。对了,回来的时候动作轻一点,不要吵到我们。”
一听这电话就是江妈打来的。
只不过,当听到江弈城说‘有急事要办’和‘不要吵到我们’时,余非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这个家伙!他要不要说的再明确一点!就算是今晚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该死的他让她明天早晨怎么面对别人的眼光啊!
而且还猴急的连周年庆结束都等不到,就开车回家了?
完!一世英名都被外面这个男人给毁了!
在江弈城打完电话后走到洗手间门口,对里面的人说,“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我进去把你弄出来?”
又是刚刚在车上的那两个问题!
余非冷哼一声的晃晃脑袋,转身盖上马桶盖的坐了上去,大牌十足的翘起二郎腿抖啊抖的得瑟道,“不好意思啊,老娘心情不好一个都不想选!”
“这可是你说的?”
江弈城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余非顿时乐了!
“嘿!怎么着,你还想恐吓姑女乃女乃啊?有种你进来啊!别站在外面站着说话不要疼,耍什么狠啊,威胁什么啊?放狠话有用么?姑娘我又不是江洲,你当我是被吓大的……”
话撩的太狠了,余非倒是没想过会不会闪了舌头这件事。
不过,当下一刻她看到门把手突然转动了后,江弈城竟那样从容的走了进来后,余非顿时傻在了马桶上!
正因为完全想不到江弈城怎么就轻轻松松的开了洗手间的门,所以余非现在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完全就是萌傻萌傻的。
像只呆住的小狗。
“你……”
受惊过度的某人完全说不出话来。
“除了刚刚江家落锁那件事,还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一下。那就是这洗手间的锁在半年前就坏掉了,一直没找人来休。反正这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休不休没什么本质意义。”
江弈城气定神闲的话让余非的世界突然就天雷滚滚了!
这,这么说的话……她心安理得的锁上门在洗手间里面洗澡,还有平时上厕所的时候……门都白锁了?他随时都可以推门进来?
……!!!
余非无比风中凌乱的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要在外面让我选?”
做错事的孩子在惩罚以前都是要给机会的。
但是很遗憾,某个人有恃无恐的得瑟大发了!没珍惜这个机会!
余非算是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简单点说的话,就是走个流程呗?
不作死就不会死!果然狠话不能放的太早,太不留余地啊!
眼见危险降临到跟前,再来硬的绝不是理智的行为,余非立刻就换了副嘴脸的打着哈哈道,“大哥,有话好好说!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你看你一副沉稳淡定的样子,在这个时候也要保持冷静啊!千万不能随便冲动,一失足成千古恨,冲动是魔鬼啊!”
江弈城径直上前把她抱在怀里,霸道的道,“我在我自己家里房间里,抱着我自己的老婆,还能往哪儿失足?江太太,如果你老公连抱着自己的老婆都不冲动的话,那我才觉得你应该担心一下。”
冲动……
余非心里顿时警钟大响!她当然明白江弈城所说的这‘冲动’不是掐死她的冲动,而是其它方面的冲动!
而下一刻当江弈城就近把她扔到她的床上时,用行动直接月兑了她的鞋,压住她的腿掀了她的裙子时,那蛰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危机,以及那凉嗖的冷意让余非顿时大叫!
“宁可住洗手间也不愿回我房间?那你是想要去谁的房间?江太太,如果屡次提醒无效的话,我想我应该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你明白一下江太太的义务是什么。省的你和其它男人眉来眼去的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可不想有天听外面的风言风语传,江太太在外面有了姘头是因为江先生的‘无能’!”
额!他怎么知道她还真有这种在外面造谣一下他的打算?
“江弈城想干什么?你不能碰我!我们是假夫妻!我又不爱你!你这是在强迫我!你要是饥渴了可以随便出去找女人,就是不能碰我!我,我还是处`女,你要碰了我我们离婚后我还怎么完璧归赵的嫁给别人!”
余非不说还好,这一说江弈城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势和阴鸷都让她畏惧的缩在了一起,虽然她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而且还是大实话!
可不是么?她和江弈城是假结婚,根本就没有感情,对于她来说,这只不过是对俪姨承诺的履行罢了。她从来没真的把江弈城当作自己的老公!好了是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到时哪一方厌倦这种关系了,或者有了喜欢的人,那必然是要离婚的啊!没有感情的牵扯,也没有身体的牵扯那是最好的,要不然的话倒是啰啰嗦嗦,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多磨叽啊!
她可不想到时跟自己的前夫大搞离婚不离家,分手不分床这种扯蛋套路!
江弈城觉得,余非存在的最大意义那绝对就是在刺激他!而她刚刚所说的那番话中,最刺激他的无疑是‘完璧归赵’这四个字!
就连拉下她裙后的拉链都嫌麻烦,江弈城直接一把撕开余非身上的裙子!动作野蛮而直接的不顾她的反抗压住她的四肢,“归赵?我看是归萧吧?你和萧正南发展到哪步了?暧昧关系?情人关系?还是更深层的关系?余非,你是我老婆!你的心,你的人都只能属于我!想离婚?江太太可以耐心的等,等到下辈子!”
只要一想到她看到萧正南时那小鹿懵懂的眼神,江弈城心里就一股子无名的火气直往上窜!他越是在意的人她却偏偏要在一起!那个萧正南的魅力就那么大!
除了生意以外,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件事这么介意和在乎!可是现在他却分明在乎的不得了!平时引以为傲的理智更是被怒火代替着冲上了头!
上次他这么揣摩她和萧正南关系的时候,余非就火的不得了,这会儿居然把情人关系都猜测上了!谁说青少年的想象力无限,老年人的想象力更无边!
这也让余非顿时上来了拗脾气!他不是喜欢猜么,那么她就干脆承认!气死他!
“没错,萧正南就是比你强!你想是哪种关系,我们俩就是哪种关系!这样满足你粉红色少女般的幻想了吧!”
话才刚说完,余非那张倔强的小嘴顿时被火热的唇堵住!
那霸道的吻就像烧着的炭火,带着那让人心慌意乱的温度让她无法躲闪,甚至下意识想要紧咬牙关的时候,却已经被他的舌钻了空子,好不费吹灰之力的和她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逼得她节节败退的差点大脑缺氧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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